巔峰聖人無疑是站在聖人最頂端的那一小撮人。
換句話說，他們機會是修煉者的天花板了。
至於尊者，在其他修煉者眼中就是傳說，是神人。
兩者之間不可相提並論，也不可同日而語。
簡而言之，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忽視巔峰聖人的地位和實力。
看着已經降臨的啓明聖人，兩位聖人嘴角有了幾分苦澀的味道。
雖說他們兩個都是資深聖人，和巔峰聖人只差一個層次，並且還是以二敵一，就算打不贏，自保應該沒什麼問題。
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想要對抗一位巔峰聖人，除非五位以上資深聖人聯手，亦或者兩位心靈相通，修煉了合擊靈法的資深聖人。
後者所能出現的概率，恐怕遠比前者低得多。
要滿足心靈相通這個條件，至少是孿生兄弟，這還是前提條件之一，更別說還有諸多限制，還必須兩人都是資深聖人，這種可能性好像大海撈針。
就算是誕生一位尊者的概率，恐怕比這個還要高上不少。
兩人長相差異巨大，氣息更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很顯然不滿足這個條件。
“我想你們也清楚我的來意。破壞飛雲餐館，公然打我的臉。我啓明就這麼不值得一提，什麼人都可以騎在我頭上了？”
啓明的聲音很是低沉，可傳入兩人耳中宛如虎嘯龍吟，彷彿下一秒他們就會被撕碎。
兩人明白，此刻若是不可能給出一個合理答案，啓明必然會對他們出手。
可是想到那個秘密，兩人也猶豫了起來。
一旦他們如實相高，且不說啓明會不會放過他們，起碼啓元是不可能放過他們了。
可若是不說，啓明聖人現在就不會放過他們了。
兩者之間，孰輕孰重，顯而易見。
一個已經危及到自身性命了，另一個也會危及到自身性命，但不會立刻降臨。
一番思量之下，兩人對視了一眼，相互之間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答案。
“這件事是我們冒昧了，我們願意以一個秘密進行補償，但啓明聖人必須保證，得知這個秘密以後。不得對我們動手，並且要保守這個秘密。”綠頭髮聖人開口道。
“這個時候，你們還想和我談條件，想得到挺美的。”啓明聖人譏諷道。
“若是啓明聖人不能答應我們這個條件，哪怕就是一戰而死，我們也不會透露這個秘密。”綠頭髮聖人語氣十分強硬，分毫不讓。
這種時候退讓，就是妄送自身的性命。
看着態度堅決的兩人，啓明聖人反而有些沉默了。
啓明聖人雖然表面譏諷兩人，但他並沒有這麼膚淺。
面子固然重要，但若是有足夠的利益，面子也是可以暫時丟掉的。
再說他只要對外宣稱擊殺了兩人，面子自然也找回來了。
“要我答應你們這個條件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建立在這個秘密的價值，足以抵扣我的損失。若是你們的秘密價值不夠，那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啓明聖人冷冷地說道。
聽到啓明聖人的話，兩人有些不太滿意，但也沒有出言反對。
這或許也是啓明聖人做出的最大退讓，若是他們得寸進尺，那麼只能兵戎相見了。
至於聖人會不會違反諾言，兩人不是很擔心。
有着誓言的約束，除非啓明聖人不想在修煉道路上走得更遠，就不會違背自身的諾言。
尊者，是所有人聖人都向往的境界。
不說其強大的實力，僅僅是那悠久的壽命，就讓所有聖人趨之若附，爲之眼饞。
“想必啓明聖人也已經知曉，我們是在追殺兩位聖人。我也不瞞您說，這個秘密就是涉及到他們兩人。之所以，啓元聖人會讓我們追殺他們，就是爲了這個秘密。”看着啓明聖人的眼睛，綠頭髮聖人緩緩說道。
“什麼秘密？”啓明聖人不假思索的說道。
不得不說，綠頭髮聖人的話引起了啓明聖人的好奇。
早在之前，他就推斷出這個秘密涉及到了那兩位逃走的聖人。
此刻，綠頭髮聖人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空間規則。”綠頭髮聖人幽幽說道。
聞言，啓明聖人神色一變，眼中流露出駭然之色。
空間規則，這是尊者才能夠掌控的領域。想要成爲尊者，領域空間規則，這是最重要的一個前提。
若是不領悟空間規則，聖人是不可能成爲尊者的。
凡是涉及到空間規則的事情，都足以讓聖人爲之趨之若附。
甚至尊者都要爲之重視。
作爲巔峰聖人，啓明十分清楚空間規則的重要性。
不像普通聖人，遠遠沒有到接觸空間規則的地步。這些普通聖人中，甚至有相當一部分不知曉空間規則的存在。
良久之後，啓明聖人這纔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們有空間至寶？”
“也不對，他們若是有空間至寶，怎麼可能被你逼迫成這樣。那是什麼才能涉及到空間規則？”
似乎看出了啓明聖人的不解，綠頭髮聖人說道，“他們身上有尊者親自書寫的手書。”
“手書！竟然是手書，我居然沒有想到。”聽到尊者手書，啓明聖人神色激動了起來。
相比於空間至寶，尊者手書的價值性要低得多。可對於聖人而言，尊者手書實用價值高的多。
空間至寶幾乎都是奪天地之造化，歷經無數年的演變，從而幻化成的。其內孕育着殘缺的空間大道，充斥着無盡的空間規則。
哪怕是尊者都視其爲至寶。
可以說，只要空間至寶一出世，九島大域的九位尊者都要爲之瘋狂，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意圖將空間至寶弄到手。
可對於聖人來說，這根本沒有多大用處。
空間至寶的空間大道並不完整，這也導致了其內空間規則相對紊亂，以聖人對空間之力的那點領悟，幾乎沒有可能參悟其內的空間之力。
可是尊者手書就不一樣了。
尊者手書，並不是普通意義的尊者書寫。這是需要一位尊者，傾盡這一身對空間規則的領悟，濃縮到一本書內。
這是何等的難度。
空間規則，可不是寫字那麼簡單。乖乖聽話，被寫在書裡。
想要承載空間規則的紙張，可不是普通樹皮紙或者竹簡之類的就行。這些紙張必須是蘊含着空間規則的天材地寶才能夠製成。
從這一點上來說，手書就不一般了。
蘊含空間規則的天材地寶，就這一點價值，足以讓一位巔峰聖人爲之傾家蕩場，還可能買不起。
只有像三大宗派這樣的勢力之主，才勉強有這個財力。
有財力，和有天材地寶也是兩回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錢買不到。
但這並不是最有價值的地方。
最有價值的地方，是尊者親自書寫的空間規則。一位尊者想要書寫一本手書並不容易，這需要夜以繼日，長達十數年才能夠完成。
可以說，一般尊者根本不可能耗費這個精力去製作手書。所以就算是尊者親子，幾乎都不可能得到尊者的手書。
傳說這些手書，都是那些面臨生死大限，而特意書寫出來的尊者。
在九島大域，沒有聽過有哪位尊者是大限到來，然後老死的。
可這並不意味着，尊者的壽命就是無窮的。
據聖人們推測，尊者的壽命也不會超過一萬年。可就算是如此，一位尊者要大限，那也得萬年之久。
並且，不是所有尊者面臨大限之時，就會書寫這一生的空間規則。
總得來說，這一類尊者還是很少。
所以。
流傳在外的尊者手書極其稀少，一個時代恐怕都出不了幾次。
而一個時代就是一千年。
可想而知，一千年已經是一位聖人的生死大限了。
一千年在九島大域，同時代也最多誕生兩位尊者。
可想而知，得到尊者手書的概率，不比成爲尊者低多少。
另外，若是一位聖人得到了尊者手書，要領悟空間規則的概率，起碼要提升兩成。
兩成是什麼概念。
以啓明聖人爲例，他在巔峰聖人之中，實力算不上強大，最多也是中規中矩。
按照他這一生的情況來說，領悟空間規則的機率不到一分。
也就是說，他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領悟空間規則。
而尊者手書硬生生將這個概率提升到了兩成，二十倍概率的提升，這是何等的可怕。
有尊者手書，就算他啓明這樣的普通巔峰聖人，也有機會一窺尊者之路。
可以預料，一旦尊者手書的消息傳說，九島大域所有聖人都要爲之瘋狂。
可啓明聖人有一點不明白，爲何啓元聖人會放心他們兩人去追殺對方，而不是親自出手。
憑心自問，他若是得到這個消息，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不可能告訴。
甚至有一瞬間，啓明聖人對眼前兩位聖人產生了一絲殺意。
這個秘密太重要了。
若不是啓元聖人也已經知曉，以及他對兩人做出了誓言承諾，他都想要殺人滅口，獨吞這個秘密。
可惜這也只是能是想而已。
同時，啓明聖人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緊迫之感。
他必須在這個秘密被大規模傳出去之前，從兩人手裡得到。
然而找一個秘密之地領悟空間規則，不領悟空間規則，誓不出關。
畢竟。
以他的實力，想要保住了尊者手書，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毫無疑問，一旦消息傳出去，他被幾位巔峰聖人同時圍攻的可能性，起碼達到九成以上。
唯有莫問這樣的無敵聖人，纔有資格擁有尊者手書。
不過外界也都猜測，莫問可能已經領悟了空間規則，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所以，領悟了空間規則的聖人，已經算是半隻腳踏入了尊者領域。
只是最後那半隻腳，同樣是一道天塹，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跨過的。
看着有些失神的啓明聖人，綠頭髮聖人低姿態的詢問道，“秘密，我們已經告訴您。您是否能夠放我們離開。”
“現在還不行，你們必須和我一起追蹤那兩位聖人。只有抓住他們，證實了你們所說的話，我才能夠放你們離開。要不然，你們騙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覈實。”啓明搖了搖頭，拒絕了綠頭髮聖人的要求。
聽到啓明聖人的話，兩位聖人臉色有了一絲蒼白。
這個結果在他們的預料之內，但是已成爲事實，還是讓他們心裡有點不舒服。
他們心中的那一絲期望，也隨着啓明這一句話而破滅了。
“好，我們願意和啓明聖人前往，只希望啓明聖人言而有信。”綠頭髮聖人說道。
看到兩人的回答，啓明聖人表示很滿意。
如此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綠頭髮聖人不是他的對手，自然必須一切以保命爲前提，否則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越過來混亂之地邊界線，雲霞和雲天一路向西，前往混亂之地深處。
“還有一百公里，我們就到了星瀾協會分部了。那裡應該有星瀾協會的分會長坐鎮，到時我們就可以通過分會，直接進入總部了。”看着越來越近的星瀾協會分部，雲霞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雖說身在摩羅領，雲霞早已對混亂之地所發生的事情有所瞭解。
爲了保險起見，雲霞特意留意了星瀾協會的旗幟。
此時此刻，他的做法派上了用場。
至於雲天在一旁默默不說，只是嘴角揚起了那一起弧度，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和雲霞一樣，雲天的心情也是大好。
只要能夠加入星瀾協會總部，他們的風險就過去了一大半。
“大哥，要不是有你，我根本無法離開摩羅領。打心眼裡，我就佩服你一個人。”
“不要說廢話了，等會進星瀾分會的時候，一定要保證足夠的態度。”
……
自打星瀾協會一統混亂之地之後，爲了能夠管理這麼大一片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