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座王城的毀滅,也就意味着十位聖者的隕落。
十位聖人放眼整個人族,並不算多。
但其中的意義完全不一樣。要讓一位聖者連傳遞消息的機會都沒有,起碼是巔峰聖者出手,或者多位資深聖者出手。
由此可見,兩族已經完全放開了手腳,絲毫不再顧忌人族的報復。
“近日,祖地要召開一個會議。我特來邀請極武兄,參加本次會議,不知極武兄意下如何。”天武尊緩緩說道。
“會議,我會參加。”莫問道。
“那就說定了,屆時我會通知極武兄一起前往祖地。”
說完,天武尊便消失在了青州郡守府。
天武尊走後,莫問回到了郡守府中。
到了莫問這個層次,青州郡守府這個職位所帶來的便利已經可有可無了。
種族之間的戰爭即將到來,莫問也準備不日卸任青州郡守府一職。
屆時,他會將親人安排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種族戰爭,莫問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那種慘烈的景象,隨意一想都可以想到。
幾乎所有人族都無法獨善其身。
身爲人族尊者,他若是執意要躲藏,或許是可以辦到的。
可那樣活着,還不如死了。
莫問自問怕死,可讓他與他的親人苟活於世,就算是他也可以做得到。
以莫霸和莫雲的性格,也不可能同意他這樣去做。
更大的可能,是兩人與他斷絕父子聯繫。
幾日一晃而過,莫問並沒有將種族之戰的消息告訴親人們。
這種事說出去有害無益,只能夠讓親人們憑添煩惱。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一個人默默承受。
身爲大成聖體,他是人族真正的高個子。
若是種族之戰一旦爆發,他必須頂在前面,也義不容辭。
“極武兄,會議要召開了。你我兩人該一同去人族祖地了。”
遠方一片遼闊的大地之上,天武尊的聲音緩緩傳入了莫問腦中。
意識傳音,哪怕對聖人而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更不用說尊者層次。
這種方式是一種極其隱秘的方式,幾乎杜絕了其他探聽的機會。
當然。
若是尊者要窺探聖人的傳音,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涉及到規則之力,一切都變得順其自然。
在光影的照耀下,空間一陣扭曲,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祖地。
這對所有祖地之外的人族而言,祖地是一塊莊嚴、沉重而又神秘之地。
幾乎沒有任何人族武者不向往祖地。
可惜的是,祖地的門檻太高了。
至今爲止,普通武者都不清楚人族祖地是如何引近成員。
事實上,聖人已經有資格進入祖地了,只是需要進行一定考覈。
唯有通過考覈之後,才能夠進入祖地。
正是由於這種考覈,導致不少聖人不願意進入祖地。
不過類似於莫問當初這種天才聖人,通過祖地的考覈還是沒有多大問題。
唯有高高在上的尊者,才能夠不受祖地規則束縛,肆意縱橫。
只是每一位尊者幾乎都是祖地出生。
像頂尖皇城之中,巔峰聖者雖然不少,但是真正成爲尊者的,一個時代都不一定有一位。
這不僅僅是資源的限制,同時對規則方面的接觸,祖地之外聖者是十分匱乏的。
對於祖地,莫問也是有着些許嚮往之情。
只是一直以來,莫問都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接觸到祖地。
畢竟,他崛起得實在太快了。
短短兩年多,從一位普通超凡武者成爲如今的尊者,影響着一族的命運。
祖地距離奇蹟之城也就數百萬裡,以尊者的速度,數百萬裡其實也不算遠。
莫問和天武尊兩人一邊交流,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人族祖地,
一片荒蕪之地,天武尊和莫問站定在原地。
“這裡就是祖地?”看着前方一片虛無,莫問詫異地問道。
“極武兄有所不知,爲了保證人族祖地的安全性。初代人祖創造了一個不完整的小世界。這正是由於小世界的不完整,小世界無時無刻都在移動。唯有在人族祖地留下了印記,才能夠根據這股牽引的力量,找到人族祖地的位置。否則的話,哪怕是尊者也休想洞察到人族祖地的確切位置。”
聞言,莫問若有所思。
小世界,不同於聖人所創造的異空間。異空間內並不存在所謂的規則,僅僅是由空間之力開闢出來一種特殊空間。
這種特殊空間可以容納大多數的生物,可是卻無法自給自足,很容易崩塌。
一般來說,一旦失去了創造的維持,很難存活超過千年。
而小世界就不同了,小世界中蘊含着規則的力量。不完整的小世界,同樣有着規則的力量,只是其內的規則力量不夠完善,無法形成一個大循環。
可就算是這樣,存在着規則力量的不完整小世界,很難出現自我崩塌。
就算真到了那個地步,也是以萬年爲計算。
若是有着尊者維護,不完美的小世界不僅不會毀滅,還會朝着更完善的方向發展。
雖說莫問沒有嘗試過創造小世界,但以他對空間規則的領悟程度,很大可能性是會失敗的。
由此可見,初代人祖的修爲是何等強大,說是通天徹地也不爲過了。
就在莫問沉思之中,天武尊激發了他在祖地之中的印記。
隨着印記爆發,附近的空間顫抖了一下,一股迥然不同的氣息,從某處空間之內爆發而出。
“這就是小世界?”感受到這股氣息,莫問心神大駭。
倒不是說小世界所爆發出的氣息太強大,將他都給震懾住了,
事實與此相反,小世界的氣息很弱小,在尊者面前不值得一提。
但是小世界那格格不入的氣息,卻讓他思考了更多。
小世界似乎被天地所不容。
開闢空間與開闢小世界是不同的,前者與本世界還是處於同一個空間,而第二者,相當於偷取了本世界的力量、規則,從而誕生出來的一個竊取者。
兩者之間是絕對的敵對關係,甚至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