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居然知道這麼多！”
陸凡的眼睛微眯，看着黎熙，卻是升起無限警惕。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一直這麼瞞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被其他人查出來。
但他也沒想到，第一個將他查的一清二楚的人，竟然是黎熙。
看着陸凡眼眸之中露出的警惕之色，黎熙淡笑道：“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這種眼神我見得實在太多了。我不希望我日後的盟友，也用這種眼神對我。這不是一件好事。我瞭解你，只是因爲我這個人喜歡刨根問底，而且的我的消息來源也夠廣闊，所以你的事情我都能查出來。也就是因爲我確定了你的身份。所以我纔敢與你結盟。你應該將這認爲是一件好事！”
陸凡回道：“我以爲天下消息來源最廣闊的是八方錢莊。黎宗主所說的盟友是什麼意思？”
黎熙笑了，手帕捂着嘴巴咳嗽了兩聲，道：“意思就是，我想跟你結盟。我代表馭獸齋，你代表九霄一脈，與我結盟。”
陸凡心中更加吃驚，黎熙居然連他可以代表九霄一脈都能知道。
他到底是有什麼消息來源啊！
也許是看出了陸凡的吃驚，黎熙還真的解釋出聲道：“無須驚訝，八方錢莊雖然號稱天下消息第一。但實際上，同爲三大勢力，我們也有自己的手段。也許你不會相信，在消息的隱秘程度上，我們馭獸齋比八方錢莊，還要勝上一籌。因爲，我們靠的是荒獸！”
陸凡眉頭緊蹙。
“荒獸？你是說，你們可以從荒獸身上直接得到消息？”
黎熙道：“是的。你聽說過獸語者嗎？”
陸凡點頭道：“聽說過。傳說中可以與荒獸對話的上古奇人！”
黎熙笑道：“嗯。那你可知道，其實每一代的馭獸齋宗主，都是獸語者。尤其是發展到幾百年前，還出現了專門的控獸師？”
陸凡搖頭表示不知。但他卻已經明白黎熙宗主話中意思了。
也就是說，黎熙自己就是一名獸語者。
黎熙接着道：“獸語者麼，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跟荒談的人類。像我，我可以做到與天下九成荒談。剩下一成的，也基本都是沒有語言的。所以我能查到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當年在武安國陸城西山跟隨無塵修煉。再比如你在丹聖國七八層一通亂搞。呵呵，這些其他人絞盡腦汁可能也查不到。但我只要派個通獸語的人，去問問那裡的荒獸就行了。甚至連派人都沒必要，派只荒獸去就可以了。”
一邊說着，黎熙宗主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隻約莫只有拇指大小的荒獸出現，似倉鼠，卻又帶着獨角，流銀色的身軀，帶着空間之道的波紋，映入陸凡的眼簾。
“這就是我的探子，時空碩鼠。看着還可以吧！”
陸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荒獸，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這時空碩鼠真的跟一般的荒獸完全不一樣，它似乎沒有任何骨頭，全身都是軟的。而且它體內全部流動的，都是空間之力，連一點血液都沒有。陸凡能夠通過它時不時流動透明的身軀，清楚的看到它體內凝實的道之力。
陸凡可以肯定，這荒獸真實的實力絕對比現在看到的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要可怕的多。
而且，爲什麼這麼小的鼠，還會被稱爲碩鼠？
黎熙將自己的時空之鼠收起。接着再對陸凡道：“好了，我也跟你說了我們馭獸齋與我的不少秘密了。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是有誠意的吧。陸凡公子，現在情況危急到什麼地步，你應該比我要更清楚。你需要盟友，而我，無疑是你們九霄一脈想要崛起的最佳盟友。”
陸凡聞言眼中有異光閃動。
等等。九霄一脈崛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似乎黎熙宗主有些多想了吧。
黎熙見陸凡神色有變，立馬皺眉道：“怎麼，我哪裡說錯了嗎？你們九霄一脈，佈下如此之局。難道不是要乘勢崛起？”
陸凡道：“很抱歉。我有些聽不懂黎熙宗主的話。”
黎熙道：“陸凡公子，我對你如此坦誠。你也應該試着相信我一回纔對。你既然不願意說，那我就幫你說說。你最後告訴我，我說對了沒有，就行了。”
陸凡笑容滿面的乾脆直接在黎熙的對面坐了下來。
招手變出清泉，陸凡拿出藥材放下，陽炎一烤，給黎熙遞上一杯藥茶。
完全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黎熙頓了頓道：“那我可就說了。當年，除魔之戰之後，九霄門元氣大傷。先是因爲內訌分成兩派，九霄一脈與神煌一脈。而後被三聖截殺，以至於最終分崩離析，一落千丈。萬般危機之下，你們想到了一個辦法。首先，你們九霄一脈，派了坤聖素曼臥底道心魔宗。雖然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但確實取得了道心魔宗的信任，就此安插下來。其次，乾聖潛心研究傳說中的氣武雙修，並且還真的有所突破。險些就成功了。”
說到這，黎熙故意停了下來，看了陸凡一眼。
卻發現，陸凡面色平靜，沒有任何變化，黎熙暗暗點頭。
“但就在此時，三聖得到了消息。他們想要竊取你師傅的成果。連破你師傅佈下的一萬九千大陣，硬生生在你師傅突破的最關鍵時刻，重傷了你師傅。也就是乾聖吳塵。至此一來，九霄門看起來最後崛起的希望又斷了一半。沒辦法，你們就只要將最後的希望，放到了魔修的身上。如此，纔有了這麼一場驚天殺局。以對付三聖爲矛頭，泄憤天下爲目的。如果不是因爲，你的突然出現，讓坤聖素曼又看到了九霄門真正崛起的希望。恐怕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會通知我們吧。”
陸凡聽着黎熙的話，笑道：“你認爲，這場殺局，是九霄一脈的罪過？”
黎熙點頭道：“難道不是嗎？魔修之中，能想到這種局佈下的，還能有誰。魔修之中，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完成這個局的，又能有誰。你敢說這次在擎天國主局之人，不是坤聖素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