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虛空,殺氣縱橫。
兩方人馬拉開陣勢,遙遙對峙。
一方籠罩在黑氣之中,猩紅之色點綴。
一方遮掩在七彩光幕之內,彩氣沖霄。
“吼!吼!吼!”
不知何處,有鼓聲響起,整個虛空內,響起了震撼人心的鼓聲。
此鼓聲似乎還有攝魂的功效,凡是聽到這鼓聲的人,無不心神激盪。修爲弱一點的更是感覺到似乎有一口氣堵在了胸膛之中。吐不出也咽不下,無比的難受。
“撼神鼓!”
馮老在陸凡的身後出聲。
聽這三個字,便知曉魔修所用的法器,定然是不俗之物。
鼎域國主見此狀,也是大手一揮。
立馬,立在身後的一衆武者,也紛紛發出長嘯之聲。
緊接着,萬千聲音居然凝在一起,徹底壓過了鼓聲。
“殺!殺!殺!”
吼聲驚天,讓人熱血沸騰。
顯然,西領聯軍的人,對於魔修的這些常規手段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
魔修恐怕也沒有想用這些手段來對付他們,只不過是開場增加氣勢而已。
等了不一會兒,萬千傀儡之中,一間移動的宮殿,緩緩飛來。
宮殿非常之大,哪怕是在虛空之中,看起來也是巨大無比。
絕對是一頭巨龍,或是鳳凰要大的多。
宮殿通體漆黑,卻黑的發亮,黑的清晰可見。樣式並不奢華,反而透着古樸。宮殿上下通體都帶着濃郁的魔氣,如雲霧般烘托在四周。一眼望去,此宮殿,就像是從遠古時期的畫卷中而來,飛檐斗拱,雕龍畫鳳。
門戶大開,一名雙眸漆黑的女子站在宮殿的門口。
頭髮在虛空之中無風自動,女子靜靜的站在那裡,猶如畫中美人。
一身漆黑的袍服,沒有紋路,彷彿黑雲爲裳,透着神秘與素樸。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柄利劍,穿過了擋在魔修與正道人士之間的防禦光幕。讓所有被她目光掃過的人,都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直衝頭頂。
“暗元聖女!”
陸凡輕輕出聲道。
暗元聖女將掃視完所有人之後,也最終落在了陸凡的身上。
兩人平靜的對視,陸凡絲毫不懼暗元聖女眼眸中的可怕威壓。暗元聖女,也沒有被陸凡平靜卻蘊含如火山般爆炸力量的眼神攝住。
兩人看着對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這一次交鋒,我一定會贏!
魔修們緩緩在防禦光幕之外,一字排開,兩邊陣營離的也不算近,卻也不是很遠。
至少,這個距離,以大家的目力,還是能看清楚對手長什麼模樣。
魔修之中,首先便是各種奇形怪狀堂主們站了出來。
緊接着,一名臉帶面紗,風姿綽約,絕代風華的女子飛在了魔修陣營的最前方。
帶着清麗的聲音道:“西領聯軍還有南域來的聯軍們,你們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投降的機會。向魔神獻出自己的忠誠,魔神便會賜予你們永生!”
鼎域國主冷哼一聲,大聲回道:“魔修!縱然我等身死道消,也定於你們決戰到底。這天下,終究是邪不勝正!”
言畢,在場的其他強者們,紛紛放出了自己的氣勢,讓所有魔修看到他們今日拼死一戰的決心。
陸凡看着這個臉帶面紗的女子,卻微微搖頭。
這個老相好,他豈能不認識。
舞空靈,好久不見啊!
舞空靈似乎也在人羣之中,看到了陸凡。
眼眸帶着笑意,對着陸凡眨了眨眼,而後舞空靈接着道:“何爲邪,何爲正。天下歸我道心魔宗,四界承平,那世間還有魔字?我道心魔宗若能夠讓天下俱爲一體,重建秩序,開萬世之聖國。那你們在史書之上,是正,還是邪?”
一番話,說的不少國主都變了臉色。
陸凡忽的朗聲道:“正邪不在勝負,而在人心之間。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招吧!”
舞空靈又看了陸凡一眼,這一眼滿是風情。
隔着面紗,陸凡也能感受到舞空靈面紗之下的滿臉笑容。
緩緩地,舞空靈退了回去,顯然也不打算繼續勸說了。
本來,陣前高喊,不過就是瓦解對方的鬥志而已。
但此時,整個西領聯軍與陸凡等人皆衆志成城,又豈是他們幾句話,便能說服的。
魔修們,自然也沒將勸說當回事。舞空靈退回之後,便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魔修,從陣營之中走出。
他如擎天國的巨人一般高大,卻滿身都是荊棘鎧甲,身上腐肉堆積,獨眼歪嘴,手持由白骨打造的鏈子鉤。
朗聲,此名魔修大聲叫喊道:“老子是十八堂堂主,屠令。誰敢出來與我一戰?”
一邊說着,屠令的身上,放出幽暗帶綠的毒霧。很顯然,它是修行血屍毒,三道中的毒之道。
陸凡掃一眼,卻感覺,此人恐怕在屍道上,也有不俗的修爲,絕對不能小覷。
喊完之後,屠令見沒有人敢應戰,不由得朗笑道:“怎麼,不是自稱堂堂正道人士嗎?如此膽小,難道你們連這光幕,都不敢出了嗎?我看,一羣龜鼠之輩而已!”
言畢,屠令拍着肚子,大笑出聲。
不少魔修跟着笑出聲來,各種污言穢語,說的鼎域國主等人面色漲紅。
“我來!”
柳芷第一個忍不住了,想要站出去對敵。
陸凡卻一把拉住了她道:“你不要動。”
柳芷道:“我不怕死,卻不能讓這魔修猖狂如此。”
聽到柳芷的話,鼎域國主也朗聲道:“是的,決不能讓魔修如此猖狂。但柳芷你的傷勢未愈,就不要出去迎戰了。”
頓了頓,鼎域國主大聲道:“魔修叫陣,誰敢出去迎敵?”
“我來!”
一聲高喊,一名男子走了出來。
此男子一走出,陸凡頓時一愣。
這個,他爲何看着有些眼熟。
男子似乎有些緊張,但他的眼神卻很堅定。
他走到了陸凡身邊,出聲道:“陸凡兄,我們又見面了。”
陸凡看着他,驚訝的道:“賈銘!你是賈銘,那個冒充過我的賈銘。”
賈銘笑着道:“難得陸凡兄還記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