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個時辰,莫家被屠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江臨城,同時,陸凡回來的消息,也被所有人知曉,
無數人在議論,這個陸凡好狠的心腸,
但也有明理之人,嗤笑道,兩家生死之戰,還能講什麼仁義道德不成,
想要滅人家滿門,自然要做好自家被屠的準備,
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沒有話說,
更多人則震驚陸凡的強大,本來不是已經快要被逼到滅門邊緣的陸家,竟然因爲陸凡一人的迴歸,便一切逆轉,
陸凡現在到底強橫到了何種地步,
不是說,莫家還請了外罡巔峰的高手嗎,
難道說,陸凡現在已經有了元罡境的水平,這也太過誇張了一些,
衆人不敢置信,但卻也說不出其他可能,
整個江臨城,都在打聽,情況到底如何,
而另外一些,當初隨着莫家一切與陸家作對的人,則開始準備收拾包裹逃命了,
莫家都被屠了,陸家報復他們,還會遠嗎,
一時間,江臨城內,也是亂成一團,
鎮守府,
周大鎮守昨夜睡的不是很好,他是第一個得到了莫家被屠消息的人,
當時下人向他彙報之時,他還在牀榻上玩弄着新娶的一房小妾,
聽到消息後,他直接從牀鋪上掉了下來,然後差點一巴掌打死了自己的小妾,
說起來,莫家與他關係是非常好的,
當然,作爲一名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鎮守,只要對方給他送東西,他跟誰的關係都好,而莫家是送的最勤,最多的那一個,自然他處處向着莫家,只要莫家不破壞規矩,他可以給對方一些便利,比如這次派鎮守府的人去觀戰,便是如此,有鎮守府的人在,就算陸家想要拼個魚死網破,都絕無可能,
但事情的發展,卻跟想象的完全不同了,
莫家如此大的優勢,竟然被人打敗了不說,還被屠了滿門,
周大鎮守很生氣,這不僅是打他的臉,還斷了他的一條財路,
與自己的一衆狗頭軍師商量了一晚,周大鎮守,決定給陸家一些教訓,趁着陸家現在也損失慘重,周鎮守決定再打壓他們一下,反正現在他手上也有足夠的理由,
鎮守府的人,死在陸家便是最好的藉口,
商量完畢,周鎮守便帶着一衆狗腿,雄赳赳氣昂昂的向陸家出發了,
而陸家,此時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沒有勝利的喜悅,陸家人從昨晚到今晨,一直在處理院子裡的屍體,
莫家的屍體自然是扔的扔,燒的燒,怎麼方便怎麼來,
不少陸家的婦孺還拿來出氣,鞭屍什麼的陸凡都看在眼裡,
而自己家族的屍體,則要好好的安葬,
陸凡就站在一衆剛剛刻好的牌位前,眼神盯着陸天罡的牌位,
這個人,陸凡從小對他的印象不好,是個囂張跋扈,腦子進水的混蛋,但誰又能想到,他還有着一腔熱血,甚至最後甘願爲陸昊擋劍,最終身死當場,
人果然是不能只看表面,陸凡長嘆一聲,親手在陸天罡的牌位下,刻上忠義二字,
陸明則一直站在陸凡的身邊,見陸凡如此做法,陸明笑道:“陸凡,我倘若哪天死了,你也能爲我刻上忠義二字,就好了,”
陸凡深深的看了陸明一眼道:“你不會死的,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陸明輕輕一笑,並不多言,
對着所有的牌位深深鞠躬,陸凡這才往外走去,
陸家現在百廢待興,很多事情需要他來指揮處理,誰讓他現在是了家主,
“家主,家主,不好了,鎮守府的人來了,”
一名陸家子弟快步跑來,卻是一名十二三歲的孩童,可見陸家現在缺人手缺到什麼地步,
陸凡皺眉道:“鎮守府的人來做什麼,”
陸明道:“哼,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八成沒有好事,”
陸凡道:“帶他們去正廳吧,”
小孩大聲應是,立馬跑開,陸凡也邁步向着正廳走去,
一炷香的時間後,陸凡也來到了正廳,此時陸家所謂的正廳,已經殘破不堪,連幾張待客的椅子都不剩下,
七八個身着華服的男子站在正廳中,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身穿黑雲武者袍,腰帶上清清楚楚的武安二字,呈銀色,字體大氣磅礴,這是武安國官員的象徵,又稱黑雲官服,腰帶上的顏色代表官位品級,
銀色,便是鎮守的象徵,
陸凡還是第一次見到江臨城的周鎮守,上下打量幾眼這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陸凡甩手拉過一張缺了腿的椅子坐下,道:“周鎮守,恕陸家失禮了,不過想來周鎮守也該知道我們陸家剛逢大戰,應該不會怪罪吧,”
周鎮守見陸凡就這麼施施然的在他面前坐下,面爲微微有些惱怒,他們都還站着呢,
轉頭,周鎮守向站在一旁的陸浩然出聲道:“陸老爺子,你們陸家的子弟都是這般無禮嗎,”
站在周鎮守旁邊的武者也大聲向陸凡呵斥道:“大膽,小子,見到鎮守,還不躬身行禮,”
一衆陸家子弟皆冷眼看向這名男子,只要陸凡一聲令下,他們不介意將這貨打成殘廢,
陸浩然淡然道:“抱歉,周鎮守,這是我的孫子陸凡,現在也是我們陸家的新任家主了,你有話直接問他便是,”
周鎮守裝作驚訝道:“哦,原來這位就是我們江臨城的天才陸凡啊,可惜,我這人對武道一途興趣不深,武道學院的測試,我從不去看,倒是不認識陸凡家主了,”
陸凡平靜的道:“周鎮守,你有什麼話便直說吧,我現在很忙,沒空跟你客氣,”
周鎮守頓時被噎的面色漲紅,
旁邊的武者當即破口大罵道:“該死的小子,給你面子你倒是還狂起來了,告訴你,你們陸家殺了鎮守府的人,現在,我們要抓兇手去坐牢,趕快交出人來,”
陸凡登時面色微沉,十指交叉,死死的盯住了周鎮守,
“原來你們是爲這事上門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