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嘉帶着白僞濁返回了墨盟,除了董文軒,其他人也都回來了,董文軒言稱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第二日,囚禁白僞濁的房間裡又押來了一個神秘人,那人全身被包裹着,頭上也被一層黑色的袋子套着,看不清真容。
董文軒押着他,心情似乎不錯,還有空根白僞濁問好:“在墨盟還適應吧,你瞧,我又給你帶來了一個新的朋友。”
白僞濁默不作聲,這段時間以來,他嘗試了各種自殺方法,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成功,墨盟中人爲了防止他自殺,給他注射了一種令人渾身無力的藥物,在這種藥物的作用下,他甚至無法集中精力暗示自己死亡。
白僞濁堅信,只要自己死了,他就會在另一個地方復活,他有足夠的耐心,只要墨盟的人放鬆了警惕,總能想到死亡的辦法的。
“嘿嘿,爲了讓你不是那麼無聊,我給你找了個伴,但是遺憾的是,我無法給你們做個介紹,那麼就讓你們自己做自我介紹好了。”董文軒笑道。
說着,董文軒扯下了罩在新人頭頂上的黑色袋子,那新人和白僞濁相互對視,兩人的臉上皆露出了驚恐。
來人居然和白僞濁長的一模一樣!
又一個白僞濁。
兩個白僞濁相互對視了幾分鐘,都沒有先說話。
“怎麼,你們不想聊一下嗎?還是說你們誰覺得自己是另一個的主宰?”董文軒笑着說道。
“依據永生理論,我是主宰。”先前的白僞濁說道。
董文軒笑了,然後問新來的:“你同意這個說法?”
新來的白僞濁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才點了點頭:“是的,他是主身,我只是一個類似分身的次身。”
董文軒輕聲笑道:“那太好了,既然你們自己知道誰是主身,誰是次身,那麼就不用我們幫忙分辨了,等會你倆一起洗個澡,我剛纔還怕把人給弄混了呢,既然你們自己能夠分辨出來,那麼就好辦了。”
聽到這話,那“次身”眼中竟然露出了微不可察的喜色。
“從現在起,墨盟不在限制你們的自殺傾向,當然,如果過一段時間你們還沒有死的話,我想總會湊齊四個白僞濁來打一桌麻將的,哈哈……”董文軒笑道。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其中一個白僞濁問道。
董文軒笑道:“不想幹什麼,只是想把你們都弄來,打桌麻將而已。說實話,如果我們墨盟有足夠的耐心的話,組建一個人組成的一個足球隊都不是問題。”
董文軒的迴歸其實向雲嘉知道,但是向雲嘉卻沒有跟過來觀看,這太詭異了!
三日後,目光齊聚千靈草原。
不過能夠出來的人卻極少,出乎意料的,直播的人竟然不是墨盟,而是若昭。
若昭駕駛着形態怪異的機甲頗爲惹眼,看上去像一隻欲要跳躍的青蛙。
聯邦政府也有人到場,同樣是駕駛着機甲而來,而且聯邦的機甲粗略統計竟然有上千架,單出現在千靈草原的機甲數量就是墨盟明面上機甲數
目的十倍之多。
不過重武器卻沒有帶出來,一方面是防人口舌,一方面也是無奈,聯邦竟然沒有辦法把重型武器帶出那片濃霧。就算是機甲,在出來的時候都丟失了十多個,如果讓他們再運送重武器,恐怕武器出不來,人也沒了……
聯邦方面包括墨盟,全部駕駛着機甲,相對而言,墨盟的機甲要威武的多,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墨盟的機甲一直被當作藝術品來看待。
單看造型的話,墨盟的機甲像是一羣戰神,而聯邦的機甲羣則像是一衆烏七八糟的演員,至於若昭帶的幾個機甲,則是一羣青蛙……
聯邦的機甲駕駛者無不對墨盟的機甲大流口水,在這個時代,真正接觸機甲的無一不是真正喜愛這個東西的人,只是他們技術不行,沒有被墨盟選中而已。
可以說如今到達千靈草原的人,全都當初墨盟九關的考覈,也都是機甲領域的行家,只不過聯邦的這些人大多都被擋在了墨盟之外。墨盟觀戰的只有數十人。
向雲嘉冷冷的掃了聯邦的機甲一眼,心裡不屑的冷哼:烏合之衆!
這些人除了要“漲漲見識”之外,最大的目標恐怕就是評估一下墨盟的實力,不要看他們當年沒有通過墨盟的測試,一個個卻也是心高氣傲之徒,不然的話不會想方設法混到聯邦的機甲圈子裡去。
向雲嘉的戰力雖然在墨盟排不上號,但那也是實打實的自己通過了墨盟九關,戰力不顯著那也是相對於戰力榜上的人而言的。
而反觀聯邦的機甲,本身無論是機甲技術還是人員的底子都不行,而且聯邦機甲的訓練方式與實戰可以說是本末倒置,他們更看重花樣繁多的表演性,軍隊的機甲本來就是一種娛樂性的存在。
向雲嘉的目光落到曇身上,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曇竟然是個女性。
而朱猛更是不斷的嘀咕:“這小娘皮真的是曇?不會是唱空城計吧?也沒見機甲裡進去人,仲叔離這老小子不會想玩陰的吧?”
曇的機甲是一襲紅衣,遠遠望去像一個放大了幾個號的妙齡少女,也難怪朱猛一個勁的嘀咕。
她手中握着一柄綠色的竹劍,在曇的周圍,你甚至能感覺到那種朦朧的細雨瀰漫。給人的感覺,曇就像是生活在遠古江南的畫中人一般。
絲絲霧氣纏繞,腳下的青草安靜的躺在周圍,曇背對着聯邦衆人,看上去有些孤獨,瘦弱的身體總能令人心裡一疼,忍不住想要給她關懷,曇的形象很難讓人跟她的戰力榜第一這個位置聯繫起來。
每個人都忍不住多看那少女一眼,她承載了聯邦的夢與恨。
遠遠的,地平線上一道金色的機甲出現,破曉走的很慢,也非常穩重。
在衆人的感覺中,彷彿他每踏下一步,連大地都跟着抖動。
“咦,不是感覺,真的是大地在抖動!”朱猛說道。
虛擬網上也能清晰的看到現在的場景,破曉的威勢猶如遠古走來的帝王一般,耀眼而讓人感覺到恐懼,許多人甚至忍不住要拜服下去。
緊接着,地平線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小黑點
,所有的人不僅瞳孔一縮,急忙調整了視野中的焦距,是淵人!
數百淵人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與破曉並列而行,因爲破曉的機甲要高不少,所以一開始大家沒有看到淵人,直到近了之後,人們纔看到了這些淵人。
向雲嘉感到一絲不妙,聯邦大多數人認爲,淵人只不過身體比普通人矯健一點,但是卻遠遠不會超出聯邦的普通人太多,至於抗衡機甲,那更是天方夜譚。
但是墨盟中的核心卻知道,淵人中的高手完全可以力壓機甲,華陽老人一個名字喊出,破曉和乾坤半點脾氣沒有就灰溜溜的逃走,雖然不是每個淵人都有那種水平,但是既然敢跟破曉來,那麼他們的戰力就不容小覷!
而聯邦的機甲駕駛員顯然不知道這一點,看向淵人的目光中各個兇光畢露,彷彿餓狼遇到了羊羣,恨不得立刻就殺進去任意馳騁!
與墨盟想比,聯邦的駕駛員們自己都知道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人總是要尋一個比自己弱一點的人欺負一下來尋找自信的,所以乍見沒有機甲保護的淵人,一個個恨不得上去拍死幾個。
聯邦民衆對淵人的憤恨並不比對破曉少,幾乎每次城堡遇襲都與淵人有關。在許多人看來,淵人和破曉就是蛇鼠一窩!
雖然也有人說那可能只是個別淵人的個別行爲,但是這種聲音太無力了,極少有人願意聽這種辯解。
遠遠的,破曉站定,而淵人卻並未停止,而是繼續前行。
人們已經可以看清楚淵人的面容了,這些人個個精悍非凡,眼中精光閃閃,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
領頭的男子更是奇異,他一身暗紅色的衣服,帶這一副晶瑩巨大的白色項鍊,仔細看,那鏈珠竟然全部是一些不知名動物的頭顱,而他的雙手則持着一對圓形的骨環,那骨環有骨刺逆旋,彷彿不知名的巨嘴露出了森森白牙。
朱猛微微攥緊了手中的雙錘,他能夠感覺到那人的威脅性,雖然朱猛生性暴躁,但是卻有着驚人的直覺,他能夠感覺到,即便自己駕駛機甲,也不是那領頭人的對手,即便是易凡幾人聯手,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人力竟然真的可至於此!朱猛嘆道。
不止是朱猛,聯邦也有不少人感覺到了那種迫力,雖然有些驚恐,但是想到自己駕駛着機甲,也就定下心來,他們並不知道華陽老人的事情,正所謂無知者無畏!
一些人甚至摩拳擦掌,忍不住要請戰了,在他們看來,面前這些淵人就是破曉請來的助手,而自己等人呢,也可說是給墨盟的曇掠陣來了。
既然淵人們不知死活衝在前面,那麼作爲這些“掠陣”的聯邦機甲,出擊迎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稍安勿躁!”聯邦的機甲陣營裡有人喊道。
“切,你算老幾,老子的機甲小隊隸屬於平家的二爺,還稍安勿躁,等下這些戰功就被墨盟這羣人搶去了。”有人說道。
一時間,聯邦陣營裡面亂哄哄一片,紀律性?別鬧了,他們只是軍隊中的伶人罷了,聯邦的軍隊都沒有紀律性,他們懂什麼叫紀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