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周曉鬆知道他不過是客氣說說罷了,自然不會當真。
就在羅剎相對自己的隊長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人羣裡面傳來騷動,好似什麼人硬生生的擠進人羣,一個大豁口在人羣中出現。這個豁口正在快速往這邊移動
“來了。”周曉鬆旁邊的金髮小野四郎說了一聲。
來了?什麼來了?他卻是沒有說……
高慧慧現在的心情非常低沉。
在超級學院一處密林裡面小木屋二樓的陽臺欄杆上,眼睛直直看着遠處,不知道在看什麼,眼神空茫一片,毫無焦距。這個動作她已經持續了大半天。給人一種在這樣蹲下去,就會變成石頭永遠梗在這裡的感覺。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夏承浩了。此刻她心中泛起濃濃的不安,生怕夏承浩就此消失不見,她永遠再也不可能看見。和夏承浩認識這段時間裡,她始終沒看清夏承浩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即神秘又虛幻,彷彿就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甚至不可能出現在她生活裡面的人,一轉眼間興許就會消失不見,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沒有真實存在感的一個人,讓她無可救藥的產生好感,無可自拔的好感,着了魔似的
那天,她收到夏承浩送給她的巫師飛車,稍稍對他原諒了一些,很開心的和黃佳姍去兜風,誰知路上殺出來一個女警,偏偏說她這輛車是違法的,並且出示了視頻的鐵證怎麼回事?
她是第一次開這輛車,開車也中規中矩,違法自然不是她乾的那麼結果不言而喻了,只能是夏承浩乾的簡單來說完全不關她的事,她是背黑鍋的,替罪羔羊。
她向女警解釋其中緣由,但是女警兀自認定就是她百口莫辯,根本就聽不見去她解釋,只是一味的說:“可算是把你給抓到了,你不是很能跑嗎?姑奶奶看你今天怎麼跑。我告訴你因爲是涉嫌畏罪潛逃,比飆車的罪行重了無數倍,給我去警局好好呆着反省。以後長點眼色,千萬別在姑奶奶地盤犯事,否則有你苦果子吃,就算你是個美女也不容情。”
最後硬是拉她去警局過了一夜,也因爲沒有帶通訊裝置,連她爸爸都不能通知讓她最感到難過的是,黃佳姍也被冠以共犯的名義和她關了一夜。
黃佳姍和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可不同,警局這樣的地方她想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來,更別說監獄了,驚恐不安,驚弓之鳥一樣嚇得不輕。高慧慧心在滴血卻只能咬着嘴脣,心底怒罵那個該死不明是非的女警。
萬幸,第二天一早校長就找到了她,並且已經湊齊了她不在場的證明,警局這才訕訕把她放出來。儘管女警萬般道歉,甚至恨不得磕頭謝罪,但是高慧慧她依然憤憤不平,被關在警局的那天晚上,她心底把這女警罵了足足一夜。
但是當這個女警道歉她怒氣完全不消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憤怒的源頭不是這個女警而是那個男人夏承浩。
罪魁禍首並不是這個女警,而是夏承浩,就是因爲他才讓她和黃佳姍遭到這樣一輩子本都不會有的經歷。
“罪無可恕。”她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歹毒最邪惡的詞語全部用了一遍,全部用來咒罵那個該死的男人。
不過,當高慧慧怒氣衝衝去夏承浩宿舍準備找他算賬去,卻發現他的宿舍早已經沒有人影,本來她以爲夏承浩暫時出去了,決定守株待兔子,但是一天了,卻仍然不見他夏承浩的蹤影,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你回來吧!頂多本小姐原諒你了不怪你行不行?”她的態度漸漸軟下來。
如今好幾天了,她當初的怒氣早就丟到外太空去了。心中此刻有的只是無盡的空虛,好似生命中最重要東西丟失不見的沉重感。
“死夏承浩,給本小姐死哪裡去了,本小姐還要找你算賬,你就跑了?太可惡了,我下次看見你,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
正低聲小聲喃道着,眼淚情不自禁從眼角滑落。
烈火大陸,昆都城。
“隊長。東西和人都帶到了。”
擠出人羣的是一個高瘦的男子,這個男子纖長的手臂還抓着一個劇烈掙扎的人,一個白色頭髮很是漂亮的女人。
“琳娜。”看到男子手中抓着的女人,伊嘉偌娃失神的眼神變得有了焦距,情不自禁發出一絲詫異的驚呼。
夏承浩注意到的卻不是這個女人,而是直直目不轉睛盯着高瘦男子腰間,請不要誤會他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夏承浩盯着的是高瘦男子腰間的一個東西,如果他沒看錯那個東西是他的。沒錯,正是他遺失的那個腰包。
琳娜聽到總理的叫聲,渾身一顫,轉過頭死死咬着嘴脣看着總理,非常難過,聲音快要哭了,“總理,琳娜無能,雖然經過反抗但是還是被抓住了,對不起。”
“你們想要幹什麼?用琳娜威脅我?這就是傳說中屠孽縱隊勇者該做的事情?”伊嘉偌娃冷冷地看着張小小。她看得分明,這個瘦高男子是張小小的手下。
這樣的行爲的確令人不齒。周圍的旁觀者都皺眉起來。似乎心底對於這個屠孽縱隊勇者有了新的認知。
不過,小正太只是微微一笑,聲音柔若飄雪,“不怎麼會我不過是請人把你的朋友請過來罷了。總理真是天大的誤會,虛瑤,把這位姑娘小心翼翼地還給伊嘉偌娃總理。”
瘦高男子虛瑤點點頭。鬆開抓住琳娜的手。白髮美女侍衛一被放開,立即跑來伊嘉偌娃總理身邊,眼睛紅紅,“對不起,對不起。總理,琳娜對不起你。”
伊嘉偌娃搖搖頭,無所謂一笑,淡笑,“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沒事吧?只要沒事就好。只要還活着就好。”似乎剛纔她聖母的死讓她對事物的認知發生了改變。很多以爲非常在意的東西都變得很淡很淡。
“但是,那個東西,被他們奪去了。琳娜沒有保護好它。”白髮的琳娜咬着嘴脣,嘴脣上已經微微看得見血色,臉色痛苦。
“沒關係。我不是說了嗎?只要你沒事就好。”伊嘉偌娃又對身邊的爸爸說道:“女兒不孝,不能弄到神器幫爸爸把病治好,不過終究有一天絕對會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