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黃氏家族的人?難怪你看其來有些眼熟。想來應該是黃義夫的弟弟?黃義夫那傢伙的功夫爛到了極點,不知道你練得怎麼樣了?”年輕人若有所思地望着有些相似的面孔,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知道我哥哥?你到底是誰?”聽到年輕人點破了長島派的武功流派以及說出的名字後,黃義能謹慎地問道。
“你應該叫黃義能?你現在是黃氏家族的組長了吧?”說着,夏承浩的手摸向了腰帶處,食指微微動了動。
“你怎麼知道?”老頭越來越感到疑惑,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是你這個組長的位子還得謝我呢!”夏承浩冷笑一聲,嘲弄道:“如果那個黃義夫沒死,你這個白癡怎麼可能當得了組長。”
“混蛋,你就是一年前殺害我兄長的混蛋?暗夜幽靈?!”黃義能的臉瞬間變成血紅色,原來自己親愛的哥哥是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殺死的?
如果不是這傢伙,他怎麼可能當上組長,天天被族人指着後腦罵白癡蠢貨。如果大哥沒死,黃氏家族在長島派的地位也不會一落千丈;如果不是大哥死了,以前那些對黃氏家族點頭哈腰的小幫會會漸漸對他們陽奉陰違?黃氏家族現在的一切局面都是因爲這傢伙造成的!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此時的夏承浩已經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沒錯,就是我。”夏承浩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
“混蛋!今天我要爲我的兄長報仇。”此時的黃義能已經被仇恨吞沒了理智。腦子裡剩下的只是殺了眼前的這個仇人爲死去的哥哥報仇。
伴着一聲大喝,兩步之間黃義能已經逼到了年輕人跟前,手裡的武士刀已經高高地舉起,大有將年輕人劈成兩半的氣勢。
下一刻,黃義能只覺得眼前閃過一片黑色,緊接着脖子一涼,黃義能奇怪地發現自己怎麼忽然飛了起來,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怎麼不見了!怎麼那裡站着一個沒有頭的身體,那身武士服怎麼這麼熟悉?
好像是自己的武士服!
“砰!”黃義能的腦袋摔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滾動起來。他最後看到的自己緩緩倒下去的身體和夏承浩手中微微顫動的黑色長軟劍。
“看來你的武功比你大哥差多了。可惜,要不是我肚子餓了,也許能陪你耍幾招。”
沒有理會那緩緩倒下去的屍體和死不瞑目的頭顱,夏承浩收起軟劍後彎身撿起地上的兩隻野兔,在旁邊的小溪開始清理起來。
黃義能剛剛吞進去的藥水是由富士山深處的多種珍貴藥材釀造而成的,有着提升功力的功效,能將人體的功力瞬間提升兩三成,可惜被夏承浩的話激的怒火攻心,還沒等到藥效發揮出來,就被幹掉了。
她的身體還不能動,只聽到屋外的兩人一番對話後,就沒什麼動靜了。還在對峙?兩敗俱傷?正在各種猜想的時候她看到年輕人拿着原本屬於黃義能的兩隻寶刀上各串着一隻野兔走進來,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黃義能老傢伙就這麼死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的時候夏承浩已經在火堆上方弄好了木架子,將兩把串有野兔的寶刀放在了架子上開始烤起來。
女孩知道這兩把刀是黃氏家族祖傳的寶物,原本是屬於黃義能的大哥黃義夫的,作爲次子他原本連碰這把刀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一年前黃義夫被人清洗,黃義能接管了整個家族,這把刀纔會落到他的手上,黃氏家族的列祖列宗就算復活了也會被這個年輕人的舉動活活氣死的吧?
想到這裡女孩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女孩突然笑出聲,夏承浩好奇地望向她,有什麼好笑的。
察覺到夏承浩的目光,女孩連忙止住笑,扭過頭去。剛剛吃進去的藥丸已經開始起效,感覺五臟六腑熱乎乎的,痛感也漸漸消失,四肢也恢復了力量。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敢有什麼逃跑的打算了,連黃義能那老傢伙都這麼輕鬆地被他幹掉,她恐怕連他的一招都擋不住。不過又說回來這傢伙到底什麼什麼來路。
“咦?”
正在翻動着黃義能的寶刀烤着野兔的夏承浩,發現一把武士刀刀柄處出現了鬆動的感覺。
莫非還有什麼機關?夏承浩微微一皺眉,順着鬆動處一用力,刀柄順勢扯成了兩半。原來這把刀柄有簡單的機關,刀柄中間是空的,一張疊成正方形的紙片飄飄然的掉在了他的腳跟前。
紙片已經微微發黃,顯然是有些年月了,這老頭把一張紙藏在刀柄處幹什麼?難道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打開紙張一看原來是一長串的數字跟列埃文字母的組合。
好像是什麼密碼?
“這是什麼東西?”自言自語的翻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夏承浩又拿起另一把刀想扭開刀柄處,可這把刀的刀柄明顯是實心的,並不像第一把那樣暗藏着機關。
將手中的刀扔回木架上,準備繼續燒烤野兔時,無意間瞥一眼女孩,她的表情卻讓他覺得很是奇怪。她正滿臉緊張地盯着他腳邊的紙張,握成拳狀的小手接骨處用力用到都已經微微發白。
“你想要?”夏承浩夾起紙條在空中晃了晃。
女孩一愣,盯着夏承浩伸出來的手裡夾着的那張紙,掙扎着爬過來伸出了手。“那東西對你沒用的,最好把它交給我,不然你會很慘的。”
聽聞夏承浩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地笑容,只不過是一閃而過,女孩並沒有發現。
他看得出來女孩很在意這張紙,應該說在意上面記載的一串列埃文和數字。不過這些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如果女孩不說什麼伸手要的話他也許就會給她。
可女孩偏偏要說出這麼些臭屁的話來,讓他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弄得更加不爽。就在女孩的手快要碰到紙張的剎那,夏承浩的手指一鬆,那張舊的發黃的紙就這麼當着女孩錯愕的表情飄飄然的落在了火堆裡。
“你……”女孩就這麼呆呆地看着那張紙瞬間化爲灰燼,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好意思,失手了。”看到女孩整個人都要暴發,夏承浩悠閒的撕下野兔的一個後腿,慢條斯理地啃着,咕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