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曉東這邊正在無恥的打劫黑金貴族,同一時間,葉楓財團的高層會議室內,七位衣着華貴的男人正在開會。
這些人有老有少,年紀最大的一個已經是行將就木,彷彿隨時都會蹬腿撒手人寰的模樣。而年齡最小的一個則是頭頂碩大的耳機,眼帶虛擬世界的眼睛,雙手還在空中不停揮舞,看樣子是在玩着什麼,全然沒將會議當回事。
坐在老者旁邊的一個男人則是盯着老者,這男人年齡約莫六十歲左右,雙眼放出如惡狼般的光滿,這人窺視老者的位置已久,心中所想更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寫在了臉上。
坐在老手右手邊的卻是一個妙齡少婦,此女樣貌出衆,一顰一笑之間足以勾動千萬男人的心絃。最難得是,這個女人身上還有一種女王的風範,微微翹起的嘴角給人一種溫暖如春切拒人千里的孤傲感覺。這女人正是老者的孫女,也是葉豐財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隨後就是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這人目光深邃,無悲無喜的表情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心思。就算是會議討論到高峰的時候,也只會點頭與搖頭,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罪過。雖然這人惜字如金,甚至還得罪了不少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招惹他。
坐在下手位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這人年齡約莫三十出頭,臉上掛着永恆不變的笑容,雙眼眯成一道細線,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以爲他早已經睡着。但是會議往往討論到關鍵的地方,這個男人總能一針見血的點出要點。
最後一人卻是身穿白色長袍的科學家,這人就算是在如此重要的會議上,也不忘抓着手中試驗資料細細品讀。最恐怖的是,這人居然能夠一心多用,左手時不時的翻過一頁會議資料,另外一隻手卻是在試驗報告上寫寫畫畫,臉上的虛擬世界還在隨着他的意願組裝着什麼東西。
白袍科學家翻開會議資料的最後一頁,一目十行的掃過上面的文字,隨後深深的皺起眉頭敲着桌面說道。
“藍晶幣與藍晶礦的匯率不能改動,雖然我們已經提純出來了高濃度的燃料,但是提純的工序卻多了三道,這樣算下來我們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進展。你們私自吧匯率提高,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我們科技部的臉就丟到整個宇宙聯盟了。”
面帶笑容的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懷錶,表蓋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彈開。男人先是看到表蓋上的妻子,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自然了許多,隨後又看了看錶針指向了八點,然後才緩緩說道。
“咱們是生意人,講究的就是利潤最大化,一點臉面算得了什麼,等賺到了錢,多給你們科技部一些指標就是了。”
白袍科學家聞言也顧不上繼續研究手中的試驗報告,陰沉着臉說道:“我們科技部丟臉,就是在丟整個葉豐財團的臉,如果信譽度下降,你們後勤部來承擔這個責任嗎?”
就在這時,帶着耳機玩遊戲的
年輕人,摘掉了耳機一副玩世不恭的說道:“放心去做就好了,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公關部會幫你們擦屁股的。”
妙齡少婦聞言皺起好看的眉頭訓斥着年輕人:“小南,注意用詞。”
年輕人咧嘴一笑:“我知道了。對了姑媽,晚上我想去你家玩。”
妙齡少婦展顏一笑,頓時讓整個會議室都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沒好氣的笑罵道:“多大的人了,還天天粘着姑媽,也不怕被人笑話。”
年輕人彷彿想到了什麼事情,氣呼呼的說道:“我家又沒人,我爸媽整天都在外面忙,我不去你家還能去哪?”
妙齡少婦嘆口氣說道:“沒事,你就在姑媽家住下吧,只要你不出去瞎胡混,我也就放心了。”
年輕人諂媚的笑着:“姑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我姑父能娶了你,簡直就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妙齡少婦彷彿想起什麼,臉上就是一陣羞紅,翻着白眼罵道:“小鬼頭......”
幾個面紅耳赤的男人均是漏出了尷尬的神色,爲首的老頭狠狠一頓手中的柺杖,不疾不徐的說道:“這裡是會議室,想拉家常等回家在說!”
老者一發話,妙齡少婦與年輕人趕忙閉嘴不敢多言,年輕人趁着老者不注意吐了吐舌頭,看樣子是怕極了這位家中的老祖宗。
老者緩了片刻之後繼續說道:“巔峰大賽快開始了,廣告宣傳方面的工作進展如何了?”
年輕人還以爲是自己的小動作被老者發現了,趕忙站起身來正兒八經的說道:“已經全都佈置好了,我們已經跟大賽的舉辦方達成了協議,只要巔峰大賽如期開始,相信葉豐財團的業績會再進一步的。”
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對着面無表情的男人說道:“奧菲,你那邊的準備的怎麼樣了。”
冷着臉的男人聞言只吐出了幾個字:“二十個沒問題。”
他所說的二十個沒問題,意思是在說,葉豐財團這次起碼會有二十個人躋身進入王牌機師的行列。這些即將成爲王牌機師的人員都是葉豐財團的核心子弟,偌大的一個宇宙銀行,不僅涉獵了科技領域,同時也想在巔峰大賽上分得一塊蛋糕。
好在其他人也習慣了名叫奧菲的說話風格,他們也明白奧菲的意思,老者更是漏出了笑容。
“不錯,如果能在巔峰大賽上,造就二十名王牌機師,咱們葉豐財團也算是露臉了。”
老者身旁的半大老頭冷嘲熱諷的說道:“咱們一個搞金融的,非要去搞什麼尖端兵器,這不是在不務正業嗎!”
“王梓吳!注意你的說話口氣!”妙齡少婦繡眉倒豎,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
王梓吳冷哼一聲:“葉豐財團不是你們李家的私人財產,在座的都是財團的共有者,我爲什麼不能說話。”
妙齡少婦氣的胸前一陣
劇烈的起伏,冷笑着怪聲說道:“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可惜,你想坐上那個位置,卻沒有相應的能力。”
爲首的老者雖然年事已高,但是昏昏欲睡的眼皮之下,卻有一雙鋒芒畢露的銳目,見兩人有越鬧越大的趨勢,也不做任何勸阻。老者名爲李紅天,是一個金融界的傳奇人物,年僅十七歲的時候就憑藉着倒賣機甲發家。葉豐財團是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老牌豪強,李紅天成功的將王姓族人趕下了統治地位,隨後控制了葉豐財團長達半個世紀。
在王梓吳眼裡老者只是一個鳩佔鵲巢的偷竊犯,不僅搶走了王姓家族的產業,同時還大刀闊斧的改變着葉豐財團的經營方向。這讓他有種祖先的基業被人糟蹋的感覺,王梓吳無時不刻都在想着把老者掐死在座椅上,但是他卻無法承受那嚴重的後果。不知道有多少王姓族人還在葉豐財團的各個崗位上求活,只要自己一發難,第二天不知道會有多少族人會從人間蒸發。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一個身穿制服的文職人員敲響了會議室的大門。
老人微微擡手,正在爭吵的兩人瞬間就收住了聲音,老人責怪的瞪了孫女一眼,這纔開口喊道:“進來吧。”
文職人員進屋之後,在老者耳旁小聲低語了一會,隨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門,只留下了面色難看無比的老者。
妙齡少婦看着老者的臉色不太好,好奇的出聲問道:“爺爺,出什麼事情了?”
老者原本微閉的雙眸,此時已經是全部睜開,一道駭人的寒光爆出,讓會議室裡的衆人感覺到了宛如山嶽般的壓力。
只聽老者沉聲說道:“你哥他戰死了!”
妙齡少婦捂嘴驚呼道:“這不可能!”
脖子上掛着耳機的年輕人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隨後彷彿被抽乾力氣般,癱坐在座位上發傻。
王梓吳嘿嘿冷笑道:“沒想到吧,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老人冷冷的掃了王梓吳一眼,淡淡的說道:“王鶴淇也死了。”
“你胡說!”王梓吳怒吼出聲,白眼珠上迅速充滿了血絲。
老者嗤之以鼻的冷笑道:“我騙你有意義嗎?我孫子都被人殺了,我還會拿你女兒開玩笑嘛!”
王梓吳額頭上的青筋迅速暴起,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肯定是你們李家害死我女兒的!李紅天!老子要跟你不死不休!”
王鶴淇是王梓吳的獨生女兒,平時就是葉豐財團的第二公主,論地位絲毫不比妙齡少婦差上多少。但是王鶴淇卻對機甲獨有情種,隨後王梓吳也在女兒身上看到了驚人的天賦,於是就送她參加了上一屆巔峰大賽。王鶴淇也沒讓他失望,捧着王牌機師的頭銜回到了家族,頓時她在整個王氏宗族中成了說一不二的女王。王梓吳對女兒更是寵愛有加,初聽女兒戰死的消息,頓時讓他陷入了癲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