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前行了一刻鐘的時間,一行人總算是非常勉強的走出了這個甬道,空氣之中飄蕩着的魔氣,隱隱若現,甚至可以若隱若現的用自己的神識捕捉到一絲絲的黑色氣息。
“我看這絕對不是道魔同修,這完全就是陷入魔道了,而且還是邪魔的境界!”
患月子不滿的揮灑了一下拂塵,想要讓這些讓自己不愉快的氣息趕走,但是這種氣息卻是越來越濃郁。
透過了甬道,看到的是一閃硃紅色的,散發着血腥氣的門,造型頗爲古樸,上面閃爍着暗紅色的奇特文字。
“純陽火!”
趙青打了個響指,無數的火球燃燒着,將整個洞府的門口燃燒起來,那木製的門被燃燒起來,散發出了焦臭味。
衆人捂着鼻子,雖然元嬰期修士,就是在海底之中也不用呼吸,單純使用元嬰進行內息就可以生存。
但這木門被燒起來的味道,實在太過難聞。
“上面的奇特文字和我當年在大自在天宮之中見到的非常類似,這到底是什麼文字?天魔的文字嗎?”
額頭汗水留下,現在看來,自己應該跟着一羣人,來到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方。
“卡擦。”
門板碎裂,露出了內中的洞府。
“門如此之小,但是內中的洞府卻是極大,這紫玉道人的口味,當真怪異。”
金山道人熄滅了手中的南明離火,額頭汗水留下,取出了一顆丹藥放入口中,慢慢的吞下,恢復自身法力。
“不過,內中卻沒有魔氣,當真讓人想不透。”
患月子率先走入了洞府之中,當他的腳踏在了黑玉製成的地面上,一股陰寒的感覺縈繞心頭,捂住了嘴,忍住了嘔吐的感覺。
“這是什麼感覺?”
患月子轉頭,看着其他的人,現在一個個都是面色怪異,身上的雞皮疙瘩豎起。
體內的法力稍稍運轉了一下,將不適的感覺驅散,但是心頭那種壓抑的感覺,卻是半點沒少。
衆人走在這長廊之中,看着兩側的牆面,用鮮血書寫的奇怪符號已經發黑,散發着一絲絲森寒的氣息。
數息之後,一行人穿過了長廊,看到的是一個非常奇特的景象。
寬廣的大殿之中,巨大的丹鼎豎立在中間,鼎身上無數細小的黑色符篆凝結,發出了十分暗淡的光芒,灰黑色的氣息,源源不絕的從內中涌現。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邪魔嗎?”
衆人看着這丹鼎,紛紛取出了自己的法寶,趙青甚至暗暗的扣住了自己的熾圭匕。
“啵啵啵!”
奇怪的聲音在丹鼎之中發出。
“大家還是離這個丹鼎遠一點吧,我覺得內中的東西應該相當邪門。”
“我同意玉良煌道友的話,這丹鼎邪門的很!”
殷博城和玉良煌後退了半步。
趙青見狀,手中八陽靈炎鏡打出,將內中八種靈火射出,凝結成了一道道光環,層層倒下,將那個丹爐纏繞住,再伸出手,用靈光繪製出了七道符篆,射向了丹鼎。
“妖靈七重禁,敕!”
指尖靈光浮現,符篆凝結成了黃豆大小,射向了丹鼎,環繞在鼎蓋上,壓制住了內中的魔氣。
“暫時用這種手段封禁這個丹鼎。”趙青收回了手,看着衆人說道:“諸位,我們此次還是快去快回,比較好,此地實在太過邪門!”
“趙道友說的不錯,不過,入寶山空手而歸,實在太過可惜了一點,我們先找找有什麼寶物再說!”
患月子無視了趙青,直接在周圍尋找了起來,此地雖然寬廣,但沒有木櫃和書架,周圍空空如也,找了半日,都沒有找到一物。
最後,還是南宮玄霜眼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獅子雕像,用神識掃過之後,發現一處機關,將其旋轉數分,這處大殿發出了隆隆作響的聲音,一處牆面緩緩升起,露出了第二條長廊。
“走!”
患月子咬咬牙,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花費了極大的心血和氣力,來到了這處洞府,真的空手而歸,那麼數萬靈石的準備,將會化爲烏有。
衆人跟在了患月子的身後前行,趙青轉身撇了一眼丹鼎,上面的符篆閃耀,應該還能夠支撐很長一段時間。
“應該不用擔心吧。”趙青轉回了頭,走在了長廊之中。
那丹鼎發出了泊泊的聲音,黑色的霧氣不斷的環繞,攀上了符篆,上面的靈火閃爍,將黑霧震退了數分,然而沒過多久,黑霧繼續開始纏繞起來。
數次之後,那些符篆,漸漸的暗淡下來,變成了最爲原始的靈光,吸收入了丹鼎之中。
“桀桀,多少年了,好久沒有見到過元嬰期修士了,現在一來就來了七個,看來當初的策略還是頗爲有用的,一羣愚蠢的人啊,讓貪婪驅使着你們走向滅亡!”
丹鼎之中發出了陰森的笑聲,在這個大殿之中迴盪着。
第二條長廊的盡頭。
一道鐵門擋住了諸人的前路,趙青皺了皺眉頭,手中紫火棍上氣勁流轉,對準這內中就是一砸。
“棍毀仙鼎!”
一棍打出,威勢震天,將那鐵門直接掃飛了出去,隨即看到的則是另外一處大殿,然而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股股的寒氣。
“嘶,當真舒爽啊!”
殷博城和玉良煌歡快的叫了一聲,一個身懷寒火,一個則是冰靈根修士,這等寒涼的環境對於他們而言,簡直是最爲舒適的場所。
趙青身懷八種靈火以及天劫之火,此等環境還算扛得住,只不過身後的患月子等人就苦了,不得不鼓催法力加持護身罡氣,防止這些寒氣入體。
走入內中,趙青打了個響指,數道靈火環繞周圍,將此地照亮,頓時,衆人統統都倒吸了一口氣。
內中冰天雪地,無數的屍體橫陳在地,有些被掏出了心臟,有些則是被打的屍身不全,隨身法寶,儲物袋四處散落。
“這這”患月子瞪大了眼睛,走到了一具屍體之前,仔細的看了看,隨後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
“道友,你這是”金山道人內心懷疑,險些以爲患月子中邪了,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是讓衆人一愣。
“師父啊!”
患月子嚎啕大哭,捶打着地面,不斷的哭泣着。
衆人沉默着,看着他哭泣,一刻鐘之後,患月子起身,對着衆人拱拱手羞愧的說道:“抱歉,讓諸位見笑了。”
“道友,這具咳這位前輩,是你的師父?”
“不錯,他是上代齊嶽子午城長老,令狐逸,乃是在下的師父,九百年前,參與圍攻紫玉道人,最後不知所蹤,想不到,他老人家的屍首竟然在此。”
患月子走到了令狐逸的身前,接下了他的儲物戒指,渡入法力打開,用神識探索了一番,取出了一塊令牌,頂上寫着齊嶽二字,中間用硃砂書寫令狐二字,這足以表現患月子所言不虛。
“這既然是道友師父的遺物,我們也不好意思收取,道友,這儲物戒指你就收好吧。”
金山道人也沒辦法厚着臉皮優先收取別人師父的遺物,趙青也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多謝兩位道友,現在,大家看看,有沒有自家門派的前輩,畢竟拿了別人門派的東西實在尷尬,完事之後,將其餘屍體搬運在一處,我們再分寶物,諸位,如何?”
“可以,道友此法甚好!”
殷博城點點頭,衆人也沒有意見,趙青等人便開始擺弄起那些屍體來,找尋有沒有象徵出身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