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嶼森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餓了,晚餐吃了個三明治就開車過來了,到現在自然有點餓,尤其是聞到了面香味。
只是,沈修執囤的面只夠煮這一大碗,煮成兩碗就少了,索性他就不吃了。
“紀五爺,這一碗對我來講太多了,你要不要勉爲其難的幫我吃一點去,然然他們在小可家吃燒烤,一時半會回不來,面也不能留着等然然回來吃,紀五爺就幫我吃點吧。”
時顏的要求並不過份,完全就是在紀嶼森的接受範圍之內的。
“那我當你同意了,我這就去給你拿面。”時顏直接跑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出來,然後認真的開始分面。
所有的一切,一分爲二。
“時顏,我不用吃那麼多。”紀嶼森就看着小姑娘認真分東西,真的是分的相當認真平均,生怕哪一個多一點少一點。
“我也吃不了太多,五爺,宵夜吃太多容易長胖長肉的,女孩子很在乎這個。”時顏很認真的說着。
時顏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老天爺賜了她一副怎麼吃都吃不胖的身體,所以天天吃幾頓都沒有關係。
現在她要的就是跟紀嶼森一起吃麪的這種幸福感。
“五爺,分好了,這碗是你的。”時顏把明顯大的那一碗給紀嶼森,自己要少的那一碗。
紀嶼森不說什麼,拿過筷子吃了起來。
“五爺,你煮的麪條真好吃,比沈醫生煮的好吃多了。”時顏很認真的說着。
不是爲了誇紀嶼森才這麼說的,而是真心這麼覺得的,沈修執的廚藝不好,這是連姜可輕都認可過的。
“時顏,你這麼說的話,沈修執聽到可就不高興了。”
“我只說給你聽,況且我說的也是實話,沈醫生聽到肯定也會認可的。”時顏吃的相當的開心,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
吃着紀嶼森親自煮的面,還和他分吃一碗裡的面吃,這種幸福感真的是直接爆棚了,感覺太棒了。
時顏甚至都想,讓她和紀嶼森永遠在這個小山村裡面生活也是不錯的,想想還挺帶勁的。
“食不言。”
時顏不再說什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陣興奮的尖叫聲傳來。
“顏顏,小舅,我們回來了!!”
顧未然聲音剛傳進門來,人就像一道風一樣的捲了起來,看到他們兩人一人一碗麪的吃,畫面溫馨又和諧 ,真的讓人看到都不捨得打破。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 !”顧未然一邊笑着一邊往後面退出去。
時顏是被她這一副蠢樣子給逗樂了。
“好了,別耍寶了,不是讓你帶燒烤嗎,帶了沒有?”時顏趕緊催着顧未然把東西拿出來。
還不意思打擾了。
打擾什麼呀。
她和紀嶼森不過就是一起吃麪條,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來了,來了,特意幫我小舅烤的烤雞,可香了,還有你的烤串。”顧未然把手上拎着的袋子打開,裡面有一個很大的飯盒,一打開就是香氣四溢。
整個房子裡面全是烤肉的香氣,太誘人了。
“五爺,吃這個烤雞,我吃烤串。”時顏把烤雞放到紀嶼森的面前,自己拿了一個烤串吃了起來。
紀嶼森看着時顏那熟練的樣子,忍不住的勾勾嘴角。
時家養女兒是這麼隨性放養的嗎,要不是知道她是時家的大小姐,這麼一個隨性的野性子,放外面肯定會讓人覺得不是什麼大家閨秀。
“五爺,怎麼了,你不喜歡吃烤雞嗎?”時顏看他盯着自己看,下意識的轉頭過去。
“你們喜歡吃這東西?”紀嶼森靜靜的看了一眼時顏,她嘴角已經沾上了點醬汁。
“……就還可以,五爺你不會像我爸媽一樣,很不喜歡我吃這種東西吧,在他們的心中,這就是垃圾食品,平常是很少讓我吃的。”時顏一臉疑惑的看着紀嶼森。
然然說了,他小舅也不喜歡吃這些東西,所以現在要阻止她吃了吧。
“沒事,自己弄的乾淨。”紀嶼森看她一雙黑亮亮的眼睛帶着一絲委屈,直接鬆了口。
一旁的顧未然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小舅這也太雙標了吧。
以前他們自己家弄燒烤,她都不會被允許吃太多的,說什麼油煙重的烤肉不健康。
現在顏顏又能吃。
果然,是親小舅。
“五爺,吃烤雞,這是我特意讓然然給你烤回來的。”時顏開心的又拿起一串,然後催着紀嶼森吃烤雞。
“五爺,我來幫你分解烤雞。”沈修執從裡面拿出來了一把寒光乍現的手術刀出來。
“沈醫生,這只是一隻烤雞,手撕開就行了,用不着動用你的手術刀吧?況且這刀你不會給人做過手術……上面染過血,肯定不乾淨的。”顧未然看到沈修執拿着刀出來,整個人都驚了一跳。
是不是他們醫學生出來的人,都習慣性用手術刀解剖一切?
一隻烤雞也不放過。
“沈醫生,大可不必。”時顏也覺得這事情有些過了。
手術刀上要是給人做過手術的話,肯定會染到一些血液或者人體組織什麼的,光是想想就覺得有些噁心了。
“放心吧,這一把手術刀就是我的廚用刀,我不太用得習慣廚房的大刀,最喜歡的就是用這個剔骨削水果,很方便,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這把手術刀沒有給人動過手術,而且每次用完我都用酒精消過毒的,保證不會有任何的東西在上面,不用擔心。”
沈修執趕緊的解釋了一下,他太清楚他們的擔心和顧慮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拿給人動過手術的刀來切烤雞,難怪沈醫生的廚房沒有什麼刀具,都用手術刀完成了,高手果然是高手。”顧未然聽完之後鬆了一口氣。
剛剛看到沈修執拿出手術刀的那一刻,是真的有被嚇一大跳的。
“我怕五爺拿這把刀扎我身上。”沈修執淡淡的一笑,嘴角上揚開着玩笑,特意看了一眼紀嶼森。
“也是,你就是敢這樣對我們,也不敢這樣去對小舅。”
“要切就趕緊切。”紀嶼森淡淡的掃了沈修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