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到出租房,就把鼠王的腦袋,大腿從麻袋中拿了出來。
他心情微微有些激動,對着這些血肉一一使了個鑑定術:
“鼠王的頭顱:”
“用途:食物、材料。”
“稀有度:淡藍色。”
“重量:十公斤”
“效果:1,微弱增加**的體力;2,微弱增加力量;3,微弱增強感知;4,有極少的機率使**發生進化。
“評價:它的堅硬的牙齒和骨骼可以製作武器,它的血肉富含活性能量,可以增強你的身體素質,甚至讓你發生進化。”
………………
“鼠王的後腿”
“用途:食物、材料。”
“稀有度:淡藍色。”
“重量:七公斤”
“效果:1,微弱增加**的體力;2,微弱增強**的力量;3,有極少的機率使**發生進化。
“評價:它的骨骼可以製作武器,它的血肉富含活性能量,可以增強你的身體素質,甚至讓你身體發生進化。”
等消化完腦海的信息,他心中不由狂喜:“怪不得,這些人看到鼠王就一副拼命的樣子,最後連軍隊都忍不住了爭搶。任誰知道藍級生物有這樣的效果,也會忍不住。沒想到藍級生物不僅可以增強身體素質,而且竟然還可以讓人產生進化。”
“難道說,已經有人開始進化了,最近一段時間東湖市藍色等級的生物可殺了不少,總有個別運氣好的人發生了變異進化,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是像其他生物那樣體型暴漲,還是在其他方面產生作用?”
如果進化只是體型暴漲,那還不如不要。
他想起了什麼,從臥室中拿出手機,發現已經沒電,他連忙取出一個電板換上。因爲這個小區經常停電,所以羅遠備了四五塊電板。
隨着悅耳的開機聲響鈴聲起,他連忙的登陸網站,搜索進化人。
上面出現了一排進化人的信息,羅遠一一點開,大多數信息都不怎麼靠譜,有些根本人云亦云,胡扯一通,沒有直接證據證明。
羅遠最後點入一個貼吧,臉色就有些嚴肅起來。
“沙市驚現進化人,一拳就打死了一隻變異犬凍死,有圖爲證!”
下面的照片非常清晰,一個背對着鏡頭,維持着出拳的姿勢,拳頭前面是一頭高大的變異犬,上面表面爬滿冰霜,寒氣四溢。
下面是數百的回覆。
“預感要火,果斷沙發。”
“我也在沙市,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一看就是假的,這變異犬剛剛從冰庫裡搬出來的吧。”
“狗狗好可憐,嗚嗚嗚!”
大都是一些無用的信息。他飛快的跳過,尋找有用的信息。
“少見多怪,也只有你們這些人不知道,我一朋友就是進化人,能力是力量方面的。後來被政府徵召了。”
……
“我也是進化者,但是我不敢暴露,怕被查水錶。”
……
“進化者確實有,我在警察局工作,不過也沒傳的那麼神,我見過一次,和常人一樣,照樣會被一槍打死,只是有一些特殊能力而已。”
………………………………
發現進化者並沒有在體型出現奇特的變化後,他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生出一絲緊迫感。
亂世之中什麼最重要,除了權勢財富,還有自身的實力。
但他一沒財富,二沒權勢,追求的只能是自身的實力。
他爲什麼能過的比別人滋潤,在別人爲生存擔憂時,爲將來擔驚受怕,他還能依然如以前那樣生活,還不是靠的是超出普通人的實力。
世界無論怎麼變,都是弱肉強食,只是以前比較隱蔽,而如今變得**裸了而已!
羅遠想罷,就立即行動起來。
他抽出斬馬刀,把頭皮完全剝離開來。洗淨之後,鼠王的頭骨顯得光滑如玉,看上去有種瑩潤如水的感覺。他試了幾刀,發現這頭殼很硬,他擔心斬馬刀折斷,也不敢過分用力。
直接從工具箱中,取出了一柄小斧,對了腦殼用力的砍了幾下。
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腦殼敲開,灰白色的腦漿被它倒了一個大碗上,順便又使了個鑑定術。鑑定的結果只有一個效果,就是增強感知的。不過想來也不奇怪,畢竟感知跟大腦有關,和其他的部位毫無關係。
接下來,羅遠又把剩下的肉,一一割了下來,洗淨之後,放了滿滿一臉盆。
羅遠架起一個鍋,打開擰開煤氣瓶,就開始燒水。
他並沒有莽撞的直接放進去,以免煮熟會破壞食用的效果。而是用刀割了一小片肉,放到熱水中,等煮熟之後,又鑑定了一次。鑑定的結果,果然出現了差異。
倒是依然可以增強身體素質,但最後一項:極小機率使**發生變異進化卻是沒了,似乎煮熟後一些東西被破壞了。
“難道要生吃。”羅遠有些遲疑了。
作爲吃慣熟食的人,讓他一時間接受滿是血腥的食物,顯然有些強人所難。
但不到一秒的時間,猶豫就在在進化的誘惑之下就像脆弱的積木一樣,轟然倒塌。付出一點小小的不適,就可以得到一個可以進化後的希望,相信沒有人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但當真正入口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一陣噁心,雖然肉已經洗淨,並切成了薄薄的小片,但那種本能反應,卻怎麼也壓抑不住。
過了好一會,他才逐漸適應。
慢慢的他身體開始渾身發熱,這種狀況和屬性點時差不多,只是微弱不少。
羅遠心中一喜,繼續吃了生肉片。
直到滿滿的兩盤生肉吃到肚中,胃部再也撐不下了,羅遠也沒感覺到有什麼變化。
“也許是時間不夠!”他自我安慰道。又等了一會,熱流逐漸消失,除了感覺像是吃了大補之物後的精神亢奮之外,再沒感覺其他異狀。
羅遠打開屬性面板,細細看了看,發現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不僅沒有進化,連屬性點也每增加。
“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太差了,還是吃的不夠多。”
碰到這種情況,羅遠心中難免有些失望,卻只能接受現實。
接下來,他又把剩餘的肉醃製了一遍,以免變質。
等一切忙完後,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不過現在他是絲毫沒有睡意,最後無奈之下,只好拿出刀在客廳中練習了一夜。
…………………………
第二天早上他把剩下的腦漿,煮成一鍋湯,當做早餐喝了下去。
又把一部分昨天醃製好的鼠肉用油炸了一下,這樣既不容易變質,又可以充當乾糧。
他可以忍受生肉,卻無法忍受醃製過的生肉,一想到那種滑膩膩鹹滋滋的感覺,就感覺一陣反胃,既然昨天無法進化,顯然繼續吃下來也是希望渺茫,還不如先滿足自己的胃。
鼠肉經過油炸之後,香氣四溢,整個廚房滿是芬芳,這種香味讓人食慾大增,即便早已經吃飽的羅遠也忍不住的吞嚥口水,嘴饞的又吃幾塊。雖然只是簡單的加了些鹽,羅遠的烹飪水平也差強人意,但依然讓他吃的滿嘴流油。
他這是在爲離開做準備,汽車他早已經準備好,是一輛九成新的帕傑羅越野車,如果是以前起碼也要花個二三十萬,但現在包括油箱還剩餘的八升汽油,一共才花了兩百斤糧食就買到了。甚至羅遠有心還價的話,還可以更低。現在油料管制,汽車已經成了一堆廢鐵,除了佔據車庫之外,實在是沒什麼用途呢。
原本羅遠倒不是想這麼快出發,實在是昨天的事情鬧得太大,需要避一避風頭。儘管他沒有透露過任何關於自己的信息,但只要有心人總能查得到。他從不敢小看政府和軍隊的能力,也從不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軍隊從來只是一個純粹的暴力機構,敢和他們搶食,一旦被抓到一頓皮肉之苦是小,搞不好還要丟命,特別是如今秩序崩潰,惹了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平安無事。
羅遠把炸過的鼠肉,放到客廳,等其冷卻了一會,便把他裝入大塑料袋中,用一根繩子牢牢紮緊。
這時他敏銳的聽到門口有腳步聲,他動作微微一頓。
“誰啊?”羅遠試探道。
“叔叔。”外面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羅遠鬆了口氣,打開大門。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踟躕的站在門口,手指有些不安的用力攪動着衣角,滿臉通紅。
說起來兩人還是鄰居,同住第四層。不過城市鄰里關係本來就冷漠。羅遠也只是覺得少女有些熟悉而已,連名字都不怎麼清楚。
他剛開始還有些疑惑,以爲對方有什麼事情,不過很快就明白原因了,實在是老鼠肉太香惹的禍。看着她臉頰和以前相比明顯消瘦了許多,羅遠心中有些同情,溫和道:“你是對面的吧,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叔叔,我叫王師師!”
“沒吃過早飯吧?進來吧!”羅遠道。
少女比較害羞,說了個名字便滿臉通紅,遲疑了一下就的進來了。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又飛快的低下頭,一臉的緊張。
羅遠把塑料袋打開,裝了一盤炸鼠肉,又從停電的冰箱裡找出一盒牛奶,放在桌上,問道:“你父母呢?”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就迅速的塞到嘴中,稍微嚼了一下就迅速的吞了下去,含糊不清的說道:“爸爸去工地工作了,媽媽也出去了,要到晚上纔回來。”
“工地!”他這纔想起,最近小區門口確實貼了張招工啓事,市政府似乎要建什麼大型工程。
看着小姑娘狼吞虎嚥,羅遠有些好笑道:“慢點吃,喝一口牛奶,怎麼你媽沒帶你去?”
“我媽說太危險,叫我在家待着?”見羅遠比較好說話,王師師也有些放開了。大着膽子說道,說完怯生生又看了羅遠一眼:“叔叔,我怎麼感覺身體好熱!”
羅遠一愣,以爲聽錯了,這種暗示,實在不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應該說的。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只見她滿臉血紅,不僅如此,連脖子,裸露的手臂也一片通紅。
片刻之後,兩道鮮血就她從鼻孔中流了下來,滴答滴答的落在前面的桌面上。
王師師看着前面的血跡,楞了一下,連忙在鼻孔下面擦了一下,一見手上到處都是血,立馬就慌了神,她一推碗筷,哇哇大哭起來:“叔叔,不要殺我……嗚嗚嗚……我再也不貪吃了。我……我還是處女,什麼都願意做!”
現在的小女孩從小和網絡接觸,該懂的都懂,不該懂的也懂。
說來也不怪小姑娘誤會,本來吃個東西,吃到全身發熱,還留了鼻血,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感覺這其中的不正常。
羅遠感覺頭都漲了一圈,只怪自己沒注意。
吃個人參還要講究個虛不受補,藍級生物的血肉,顯然比人蔘的效力更強,蘊含大量的可供人體直接吸收的活性能量,羅遠身體素質已經接近人類極限,食用後尚且還會全身發熱。小姑娘的身體素質甚至還不及一個正常人,結果可想而知。若不是這種能量比較溫和,沒還麼狂暴,否則早已不是流鼻血那麼簡單了。
“好了不要哭了!”羅遠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
王師師嚇得連忙止住了哭聲,一抽一抽哽咽。
“把頭昂起來,靠在椅背上。”
“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是很熱?”王師師畏怯的說道。
“不要站起來知道麼?”羅遠板着臉道。
“我會很乖乖的,一動不動。”王師師被嚇壞了,手都不知道放在那裡,坐在那裡戰戰兢兢的保證道。
羅遠從衛生間拿出一根毛巾,用水溼了一下,回到客廳,見她依然還仰躺在椅子上,一動也沒動。他走上前去,把溼毛巾敷在她頭上。
“敷一會就沒事了?小小年紀,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先回家吧?”
“是,叔叔!”王師師也發現自己似乎是誤會了,一臉不好意思的扶住溼毛巾:“那我走了,叔叔。”
說完淚汪汪的眼睛又不時的瞥着那碟沒吃完的鼠肉。
“拿去,拿去!不過今天你不要吃了,以免再留鼻血。”羅遠一看之下,沒好氣道。
“謝謝叔叔。”王師師立馬雀躍道,一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