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楊輝的衝動行爲
格拉漢姆不耐地抱怨道，雖然他不懂科學，但也清楚王老和遠見千鶴能夠做到當前這一步，已經是盡善盡美了，再往下就必須進行人體實驗，人體實驗就必定存在風險，哪怕王老和遠見千鶴得出的實驗結果是完美適配，畢竟血液樣本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別婆婆媽媽的了，給我，快點注射了我還要適應新機體。”格拉漢姆向楊輝伸出了手。
“……”楊輝凝視格拉漢姆，想要再說什麼，但就是說不出口，但也沒有將Festum因子的注射器交給了格拉漢姆，“如果你死了，別期待我去你墳頭上香燒錢。”
“這麼狠？”
“不止，還要把你的墓碑拆了。”
“呵，這是你這個混蛋做得出來的事情。”
“閉嘴！做好準備。”
楊輝手持Festum因子的注射器走到格拉漢姆的身邊，將鍼口抵在格拉漢姆的脖子上：“忍着點，很快。”
“等等！你這是要幹掉我嗎？”
“閉嘴！”
“等……唔~！我靠！”格拉漢姆想罵人，楊輝這語氣完全是要送走他的節奏啊，但還不等他罵出口，脖子上就傳來微痛感，什麼東西流入了他的體內，通過血管走遍了他的全身，沒有出現太強烈的不適，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具體是什麼感覺……說不上來。
“怎麼樣？能走不？”
“走不了！”格拉漢姆瞪了楊輝一眼，沒好氣地罵道。
“切，真是個禍害。”
“滾一邊去！”格拉漢姆推開楊輝，罵罵咧咧地走到一旁，今天要注射Festum因子的可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同樣是完美適配的尼爾和萊爾，三個人，三份數據，三份對比參照的樣本，足夠後面的對比實驗了。
“尼爾先來還是萊爾先來？”楊輝重新拿上一個注射器，看着狄蘭迪兄弟問道。
“我先來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哥哥啊。”尼爾聳了聳肩，走到格拉漢姆剛纔的位置坐下，露出了頸脖。
楊輝面無表情，爲尼爾和萊爾都注射了Festum因子，然後將位置讓給王老和遠見千鶴，讓他們爲格拉漢姆和狄蘭迪兄弟檢查身體。
“嗯……結果超乎想象的好啊，不僅沒有出現任何排異現象，甚至對他們的身體素質還有進一步的提升，哪怕是A級的身體。”王老看着儀器顯示的數據，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
“目前不會出現同化現象，但還需要長時間的觀察。”遠見千鶴說道，根據她對Festum因子的研究，剛注射的時候沒有出現同化現象，而且沒有出現任何排異現象，那麼他們就算是Festum因子注射成功了。
但格拉漢姆等人的情況與龍宮島的孩子們，或者是羽佐間卡農都不一樣，普羅米斯要塞的時間定格也是一種超次元的力量，能夠一直保持活力的身體也是她沒了解過的，還有發生了生命本質晉升的A級機師的身體，也需要研究。
所以，遠見千鶴也不敢確定，現在不會出現同化現象和排異現象，時間長了會不會出現。
“沒有時間了，我們加快進度吧。”格拉漢姆環抱着雙手背靠着牆，臉上帶着狂熱的笑容，“【旗幟高達】的核心，裝上去了嗎？”
“【破曉高達】和【旗幟高達】的已經搞定了，因爲你們隱瞞不報，滅天使和獄天使不在計劃之內。”楊輝瞪了格拉漢姆等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果然！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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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漢姆一行人齊刷刷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會放棄，【破曉高達】都已經裝上Festum核心了，不就是等着注射Festum因子後駕駛嗎？
“我會通知艾夫曼教授，滅天使和獄天使也可以動工了，格拉漢姆……”
“我知道，我馬上去龍宮島……”
“請等一下！三位還需要更細緻地觀察才行，現在就……”遠見千鶴是不願意格拉漢姆、尼爾和萊爾三人現在就離開的，畢竟他們的情況還需要更加細緻地檢查和觀察才行，而且他們還是普羅米斯軍團的頂尖戰力，損失任何一個都是無法接受的。
“這樣浪費的時間太長了，我們直接上機體測試，正好可以加速這個過程。”格拉漢姆擺了擺手，說道。
“可是……”遠見千鶴見過不要命，但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本來同化現象就已經是很嚴重的問題了，讓人避之不及，這還有人趕着趟想要去嘗試？瘋了嗎！？
“好了，去做吧。”楊輝也嘆了口氣，Festum因子已經注入格拉漢姆、尼爾、萊爾的體內，如果會出現同化現象或排異現象，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早晚都要發生，不如把時間用在更需要的地方。
“呵，你這傢伙終於開竅了，走了。”格拉漢姆笑了笑，揮揮手離開了，狄蘭迪兄弟也跟上，雖然他們的機體還沒有準備好，但他們也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點變化，也需要提前適應。
“王老，什麼時候能出結果？”提耶利亞問道，他有點着急，性格要強的他可不能看着同伴專美於前，他雖然不是完美適配者，但與Festum因子的適配性也挺高的，而且他還真不怎麼擔心同化現象，只要發現自己的精神出現了污染狀態，立刻切斷與這具身體的聯繫，返回VEDA換一具身體就行了。 “不清楚，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兩週。”王老也不敢下承諾，只能如實說出自己的預測。
“好，辛苦您了。”提耶利亞雖然着急，也沒有催促。
“分內的事情，好了，伱們這羣人，趕緊離開，別打擾我和遠見主任工作。”王老開始趕人了，一大羣人擠在小小的房間裡，看着都煩躁。
衆人訕訕一笑，尷尬地收回了期待的目光，趕緊離開這個房間。
“你還不走？”王老看着其他人都走了，楊輝卻沒有走，表情不悅。
“唉，王老，爲什麼我沒有看到我的對比結果？”楊輝嘆了口氣，問道。
王老發給他的資料，普羅米斯軍團所有MS機師的對比數據都有，包括尤琳、西瑪、柯內莉亞和C.C.，唯獨沒有楊輝自己的。
“……”
“不高？”楊輝猜到了結果。
“……56%，中游水準。”王老沉默片刻，回答楊輝。
“足夠了。”
“等等！你做什……”
楊輝話音一落，就在王老和遠見千鶴驚恐的目光中，快速拿起手邊的注射器，抵住自己的脖子來了一針。
“楊輝！你！你混蛋！”王老被氣得不輕，衝上去給了楊輝腦袋一巴掌，“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你想要找死別在我面前！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我……這不是……唔~！”
就在這個時候，楊輝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不算痛苦，但就是有點難受，下一秒，楊輝、王老、遠見千鶴瞳孔緊縮，因爲楊輝的手掌，一些細密的碧綠色晶簇刺破了皮膚，從裡面刺了出來。
“同化現象！遠見主任！”
“我這就去……”
“不……不用……”楊輝忍受着不適的難受感，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精神波時刻關注着身體的情況，抵擋着腦中響起的呢喃，強大的意志力努力去控制、馴服這股全新的力量。
【指揮官，你的身體開始出現同化現象，與你當前各血脈出現排異現象。】
“我知道，梅菲斯，但我感覺……我能控制住它……”
不注射楊輝還不知道，注射之後才明白，注射Festum因子，不單單是爲自己添加一種全新血脈那麼簡單，而是……往自己的體內加入一個新的靈魂！
沒錯，就是靈魂，Festum因子就是Festum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注射到體內的，並不是一種血脈、一種細胞，而是一隻只有意識的Festum。
之所以龍宮島的孩子們，還有格拉漢姆等人沒有出現發現這種感覺，可能是因爲龍宮島的孩子們還是胚胎的時候就與Festum因子融合，兩個意識在胚胎髮育的過程中就合二爲一了，而格拉漢姆他們……
可能是完美適配的原因，Festum因子的意識直接被融合，又或者直接消失……這還需要研究，但楊輝……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不屬於他的新生意識，體內的其他血脈也在排斥新生意識的誕生，但楊輝的意志力很堅定，精神波也很強，新生意識還是萌芽狀態，難以溝通，但能夠與精神波連接在一起，產生了紐帶。
慢慢地，從楊輝手掌刺出的綠色晶簇止住了往外冒的趨勢，一點點，一點點地往回縮，最終沒入手掌消失不見，只留下血淋淋的傷口。
“楊輝！”
“沒事，王老，遠見主任，我控制住它了，而且……還有很重要的新發現！”楊輝有些興奮，因爲這個發現太重要了，王老和遠見千鶴一直在研究的項目，直接前進了一大步，站在了終點線之前，只差一步，就能完全邁過去。
“閉嘴！給我乖乖躺進治療艙！你需要一個全面的檢查！”
“額……王老，要不我還是先說說……”
“說個屁！給我躺進去！”王老可不慣着楊輝，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拉了楊輝一個踉蹌，照着屁股一腳踢進了治療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