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心裡是很着急的,日思夜想的顏落夕終於跟自己結婚了,他想向全世界宣告這個好消息,他想讓所有人分享他的喜悅,他想給她最盛大的婚禮,他想每天和她纏綿在一起,但都被顏落夕這句淡淡的‘再等等吧’,給無限期的延後了。
他有些鬱悶和委屈,看着顏落夕,“那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媽嗎?”
“不可以。”顏落夕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立即搖頭。
“爲什麼啊?”厲安無比精緻漂亮的臉苦了起來,一雙無辜的眼睛如同兩道黑色的旋渦,“落夕,你對我公平點好不好?我們孩子有了,結婚了,你卻不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我是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夫嗎?”
顏落夕最見不得厲安這個樣子,這個時候的厲安,有種魅惑人心的力量,能將人所有的理智吞噬,她尋找着自己的聲音,努力掙扎着,“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不願意這樣見不得光的活着,我們可以去離婚的。”
“你說什麼?離婚?”厲安倏然間睜大,氣惱無比的抓住顏落夕的手,咬牙切齒的低吼:“我告訴你,顏落夕,你可以跟我鬧,可以跟我發脾氣,就是不要讓我再聽見你跟我說這兩個字,絕對不行!”
顏落夕怕厲安發飆,讓薛麗萍聽見外面的動靜,急忙點頭,老實的承諾,“嗯,嗯,我再不提離婚就是了。”
厲安見顏落夕答應了自己,也沒繼續深鬧,他心裡有自己的想法,這次他連騙帶哄的讓顏落夕跟自己結婚了,實屬不易,他一定得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機會。
看着這兩天顏落夕的舉動,他知道顏落夕短時間內是不會接受自己的,自己之前前給她造成的傷害太大,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他不能急於求成,只能拿出水滴石穿的工夫,讓顏落夕重新在心理上上接受自己,才能得到她的人。
顏落夕和薛麗萍商量一番後,不再去宏遠集團上班了,厲安心中無比高興,只要自己的老婆不出去拋頭露面,每天安分守己的呆在家裡,他就安心了。
他每天去公司把重要的事情處理了,之後就快速的回家,顏落夕不願意讓薛麗萍發現她和厲安突飛猛進的關係,一見厲安過來,總是躲着他。
厲安也不強求,每次都是藉着女兒接近顏落夕,與顏落夕一起逗女兒玩,給女兒餵奶,哄女兒睡覺,而女兒睡覺後,厲安就會跟在顏落夕身邊,顏落夕做什麼,他就跟着做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顏落夕很不習慣這樣被厲安黏着,但厲安對她的命令和指責充耳不聞,絕對不會因爲她的白眼而遠離。
而顏落夕一但吼的比較過分了,薛麗萍就會馬上過來責怪她,顏落夕明白媽媽的意思,媽媽覺得自己現在還不能對一個還不是自己丈夫的人苛責什麼,她也不想跟厲安吼叫的那麼親密無間。
沒有辦法,顏落夕只是默默任由厲安跟着,漸漸的,厲安在顏落夕身邊找到了他適合的位置,顏落夕去游泳的時候,他會爲她準備好浴巾,防曬油,果汁;顏落夕去書房看書的時候,他會爲顏落夕泡好茶,拿着扇子在一旁爲她扇風;顏落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給她剝乾果,遞薯片,紙巾……
人是最喜歡享受的,沒過今天,顏落夕就適應了厲安的這種伺候,如果厲安上班不在家,她會覺得身邊少點什麼的。
這天厲安中午有應酬,喝了些酒,從公司回來時,客廳裡靜悄悄的,大家都去睡午覺了。
他毫不猶豫的奔着顏落夕的房間走去,輕輕一轉門把手,門竟然開了,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顏落夕此時睡的迷迷糊糊,房門處傳來輕微的響聲,讓她的心“咚咚”的急跳了兩下,她微微睜開眼睛,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
大白天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摸進她房間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想着每次厲安偷偷跑進她房間的目的,顏落夕不覺有些緊張,急忙閉上眼睛,開始裝睡,希冀着厲安可以放過自己。
片刻之後,顏落夕感到牀重重地往下陷,厲安就坐在她的身邊,她可以聽到他壓抑的呼吸聲。
顏落夕依舊緊閉着雙眼,不吭聲。
厲安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上顏落夕臉龐,細細地,一寸一寸的摸着,彷彿帶着無比珍視的味道。
顏落夕聽見厲安漸漸粗重的喘息,還有空氣中飄散的酒香,顏落夕知道事情不妙,厲安這壞小子最近總是不肯安分守己的,今天又喝了酒……她急忙把眼睛睜開。
厲安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見顏落夕把眼睛睜開,捏了捏顏落夕的鼻子,呵呵的笑着:“我就知道你是在裝睡呢,小壞蛋!”說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在裝睡的?”顏落夕推開他的手,抱着被子往後面躲了躲。
“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你什麼樣我沒見過,我瞭解你,比了解自己還要多。”午後的陽光裡,喝過酒後的厲安好似有些疲憊了,伸手抱住顏落夕,依偎在她的懷裡。
顏落夕見今天的厲安好似沒有太多的邪情雜念,也就任憑他靠着。
這種感覺慵懶舒適,厲安覺的說話都是多餘,難得顏落夕沒有推開他,他閉着眼睛享受到這安靜相依的時刻,心滿意足之下,不由伸出手,輕輕看攬住顏落夕的纖細腰肢,嘴角帶上幸福的微笑。
顏落夕原本就沒太睡醒,此時被厲安這樣溫暖的靠在,朦朦朧朧中又要睡去,“良辰美景——”厲安靠在她的身邊,突然低聲低笑。
“你說什麼?”厲安的聲音太輕,顏落夕一時沒有聽明白。
“落夕,今天這些客戶擡舉我,他們都說我是天之驕子,要什麼有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求你不要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