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當家!”門外傳來了安德烈的聲音。
“進來!”被安德烈聲音拉回神志的火魁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命他推門進來。
“火當家,溪若小姐安全的接回來了,炎家的人沒有爲難我們。”安德烈推開門稍微往旁邊一讓,好讓溪若可以先他進來。
“恩,我知道,你先出去吧。”火魁擡頭看向門口的地方,那裡站着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女人,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應該以如何的心態面對她。
Www ●тt kΛn ●¢o 她真的會像錄音裡一樣背叛他嗎?
“魁?”換了身衣服的溪若沒有了剛剛被從炎家帶出來的那麼狼狽,但是臉上的,手上露出來的傷還是很明顯的表明了她被囚禁的這幾天經歷過什麼。
“換衣服了?”火魁看着慢慢向他走來全身清爽的溪若肯定地說道。
她身上帶着不少的傷,可是衣服卻是趕緊整潔,如果不是事先換了衣服過來,以盧斯家族那些老傢伙的性格,不可能讓她完好無缺的回到他的面前。
“恩,之前的衣服髒了。”溪若輕描淡寫的把這些天殘酷的囚禁一筆帶過,她知道瞞不過火魁的眼睛,她也不想瞞着他,她之所以換了衣服再過來就是不想讓他擔心,不想讓他知道她這些經歷着怎樣的折磨。
她已經回來了,不是嗎?沒必要讓他知道哪些無所謂的過程。
“過來讓我好好看看。”火魁向溪若招招手。
他發現就算是他知道溪若有可能背叛了他,他也對她狠不下心來,他還是會擔心她,擔心她這些天經歷了什麼!
“我沒事,倒是你,傷口恢復得怎麼樣了?”溪若悄悄地把自己滿是傷痕的雙手往身後藏了藏,然後假裝不經意的轉移了話題。
“手怎麼了?”溪若的這些小動作怎麼會逃得過火魁的眼睛呢,只見他一生就準確地捉住了溪若藏在身後的雙手。
“該死的,艾德那老傢伙對你用刑了?”火魁心疼的看着溪若雙手上那縱橫交錯的傷口。
該死的艾德,無論如何這筆賬他一定要討回。
“魁,你答應我,對付盧斯家族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傷及無辜,家族裡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艾德一樣該死的......”
雖然艾德對同門的溪若都能如此殘忍,但是從小在盧斯家族長大的溪若還是不希望她那些以往的夥伴們因爲她的原因而受到牽連,盧斯家族裡面也還是有很多好人的。
“你在擔心誰?”火魁此時聽到溪若的話,腦海裡立馬回想起了錄音筆裡面與溪若對話的傑森。
她是在擔心他對付盧斯家族會不小心傷害到她在盧斯家族的情人嗎?他還沒開始動手,她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維護他嗎?
“魁,我三歲的時候就因爲生病的原因被父母拋棄在街頭,是盧斯家族的人收留了我,雖然在盧斯家族訓練的日子很苦很殘忍,但是沒有他們可能我早就餓死在了街頭,
艾德是該死的,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要爲艾德的行爲買單的,魁,你答應我好不好?不要傷害其他的無辜的人。”溪若雖然痛恨艾德對她做出如此殘忍的行爲,但是,她還是不忍心從小伴她長大的盧斯家族其他的兄弟姐妹與她站在對立的戰線上。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放過他們,有一天他們會反過來要殺我?”火魁陰沉着眉盯着溪若,坐在他們這個位置的,今天若是不把對手除掉,那麼改天就是他們的滅頂之日。
她只擔心她的夥伴,卻不肯爲他想想,他手下也有C組織這麼多兄弟的性命,放過盧斯家族,他又該如何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魁,不會的,他們不會的.......”溪若低着頭喃喃自語道,她不相信他們會這樣。
“若若,是你太善良不捨得傷害無辜,還是你的心裡有着想要保全他的人?”火魁擡起溪若的下巴,讓她和他對視着。
他們纔剛剛見面,可是她卻一直在跟他說盧斯家族的事情,這真的可以。
“不是的,不是的......”溪若着急的解釋道。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火魁狠狠的甩開了捏着溪若下巴的手,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這麼的失態。
他真的不是有意要推開她,可是隻要一想到她可能爲了別的男人背叛他,他就忍不住又想要殺人的衝動!
“魁,你聽我說,我只是害怕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們會與我站在獨立的戰線上,我不想也不能與他們互相殘殺......”被火魁甩開的溪若此時更加着急的解釋着,她知道火魁的疑心很重,她不想他誤會着什麼,她們好不容易纔能在一起,她不希望在再出現什麼意外。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火魁看着被他甩在牀上的溪若,眼裡閃過一絲傷痛。
他知道在沒有查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前他不應該這樣輕易的懷疑她,可是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跟溪若有關的,他都會忍不住着急上火。
“魁,你到底怎麼了?”溪若也發現了,現在火魁很不對勁,他一定是心裡有事瞞着她。
“去休息吧。”火魁輕輕撫摸了了溪若的臉,他不能再讓眼前這張夢牽魂繞的臉再在他的眼前晃悠,他怕他心裡懷疑的惡魔會把他侵蝕,他更怕他會忍不住脫口而出當面質問她。
“魁,發什麼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們可以一起分擔的!”溪若見火魁突然恢復了冷漠的態度,心裡更加的擔心,她不在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對她如此溫柔的火魁突然變得這麼的冷漠。
“安德烈!”火魁沒有回答溪若的話,而是衝門外守候着的安德烈叫了一聲。
“火當家,您找我?”安德烈推門進來就感受到了房間裡奇怪的氛圍。
以剛剛火當家那麼着急的要親自的去接溪若小姐的行爲,現在溪若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了,火當家不應該是眼前這副冷漠
的表情,再看溪若小姐的表情也是一臉的凝重,難道這兩人吵架?安德烈摸不清頭腦的在火魁和溪若之間來回掃視,想要弄清楚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帶她先去休息!”火魁一臉陰沉的看着疑惑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的安德烈。
“好的,火當家!”安德烈領命轉身對着溪若做了個請的手勢,“溪若小姐請跟我走吧!”
“我不要走,魁,我們好好的談談!”這一切真是太不對勁了,以往的時候,火魁幾乎是無時無刻都想着要把她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可是這次他卻命人把她帶到別處去休息,這一切真的太不對勁了。
“我想靜一靜,你剛回來肯定也很疲憊了,先去休息吧。”火魁說這向安德烈看了一眼,安德烈立馬識相的上前擋在了火魁和溪若之間, 不讓溪若上前卻接觸火魁的身體。
“你這是在防備着我嗎?”溪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擋在她面前的安德烈,他在阻止着她的靠近,難道經歷了這麼多,他還是要這麼懷疑她嗎?
肯定是艾德這個該死的跟火魁胡說了什麼,火魁纔會突然對她這麼冷漠的。
“溪若小姐還是先去休息吧,火當家剛剛做完手術,加斯說了火當家要多注意休息的,溪若小姐還是等到火當家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再來看火當家吧。”安德烈發現此刻的他真的如同老鼠進風箱——兩頭受氣,火當家堅持要溪若小姐離開,溪若又打死要留在這裡,這讓他這個站在中間的手下很是爲難呀。
“魁,無論是發什麼了什麼,又或是你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我只想說我沒有做過一絲一毫出賣你的事,你好好的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溪若見躺在病牀上的火魁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別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悲痛的說道。
她被盧斯家族的人抓回去,在艾德的手裡經受了那麼殘忍的酷刑她都沒有說出有關C組織一絲一毫的消息,就算她被艾德命人生生的拔掉是個手指的指甲,就算刻苦銘心的痛不斷的侵蝕着她的神經,她死死的咬緊着牙關,因爲她堅信火魁一定會來救她,一定會把帶出這個絕望的境地。
可是她還沒等來的火魁的身影,卻被艾德轉交到了炎桀的手上,於是她只得想方設法的保全着她自己,想方設法的要讓自己活下去,爲的就是還能有朝一日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當她辛辛苦苦的回來的時候,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火魁這樣的一副冷漠的神情,這讓好不容易活着回來的溪若感到很是悲痛。
她怕火魁看到她剛得救時的狼狽的樣子會像當初他知道沐七死了的時候那麼難過自責,她爲此還特意去換了一身衣服再過來,她滿心歡喜的以爲他會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像以往一樣拍拍她的背,告訴她沒事,一切有他在,可是沒有,她自以爲是想象的動作行爲,他只是靠在牀上冷漠的看着她。
那眼神,那麼的陌生,那麼的疏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