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她的態度，好像完全沒有悔過的樣子。
彷彿一條人命，在他的眼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死了也就死了。
“我要是不殺了他，說不定他就要對我動手了，難道還應該饒他一命？”
李小雪的眉頭輕輕一皺，瞪了趙凡一眼。
在她的眼裡，如果她不殺了那個男人，又或者是他現在還跟以前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
說不定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說的有些道理。”莊重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這種事情的確沒什麼好責怪的，說來也是那個男人找死，如果不對李小雪動歪心思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趙凡思想比較保守，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
“莊先生，你怎麼能助紂爲虐？”
“哈哈，好個助紂爲虐！”
李小雪臉色一沉，新人趙凡這句話刺痛了她的心頭。
莊重拍了拍照拍的肩膀，他不是聖母，並不會對這種事情抱以同情。
“我想知道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下他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對方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雖然在對方眼裡說這是進化，不過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進化個鬼，這分明就是產生了變異。
李小雪對於這一點似乎也非常樂意談起，並沒有避諱什麼。
“當我感受到死亡的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在我腦海響起，問我想不想繼續活下去。”
“所以你就選擇跟這個聲音的主人做了交易？”
不用她解釋，莊重就大致能夠猜到發生什麼。
至於聲音的主人，恐怕只有老樹妖了吧？
無非就是兩個人進行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老樹妖就給她得以活命的機會，並且把她同化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李小雪輕輕皺眉，有些驚異的看着他。
他本以爲這種事情常人無法理解，可莊重一口就直接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雖然她並不想承認，可莊重說的的確沒錯。
雖然她不知道腦海中的聲音究竟是誰的，不過她也知道，她現在之所以能夠活命，並且擁有這種近乎超凡的能力。
完全就是腦海當中的那個神秘人給他的。
“嗯，不過這並不是交易，而是進化。”李小雪強調着說道。
“少在那裡自欺欺人了，你以爲得到了這些能力就是進化了？”莊重嗤笑了一聲，李小雪實在是太單純了。
不過普通人在老樹妖的蠱惑下，的確很難不相信他的謊言。
況且老樹妖也的確是給了她一次活命的機會，在死亡逼近的時候，李小雪腦海當中的判斷能力，自然也會降低很多。
李小雪輕輕揮了揮手，然後地上的藤條和樹枝都聽他指揮，在他的身體四周翩翩起舞。
“我有操控植物的能力，普通人根本沒辦法做到這一點，而我能夠做到，難道這不是進化是什麼？”
李小雪堅信他現在產生的變化就是一種進化，否則的話，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擁有這樣的能力。
“這很難嗎？”莊重聳了聳肩，雖然他沒有操控植物的能力，不過他還有很多操控其他事物的能力。
比如說練冰符，就可以讓他輕易的操控冰塊。
況且很多人也完全可以操控植物，看某個人的天賦和覺醒的不同，能夠操控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的。
“你就嘴硬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李曉雪並不相信莊重一點也不驚訝，在他看來，對方只不過是強自鎮定罷了。
實際上恐怕早就已經非常羨慕了，畢竟這樣的能力，放在普通人的眼裡，簡直就跟超能力一樣。
“這能力不屬於你，抱歉，我要將其收回了？”
莊重淡淡的說道。
李小雪用這個能力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一個人，雖然說殺的這個人死有餘辜。
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利用這個能力再進行其他的殺戮？像李小雪這種不可控制的人，感覺到殺人的輕易後，說不定極有可能會失控。
“你？”
李小雪哈哈一笑，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聽錯了。
“你真把自己當成大師了？還想收回我的能力，你倒是告訴我，你要怎麼收回呢？”
李小雪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完全不覺得莊重有這個能力。
而且在他看來，他身上的能力已經是根深蒂固的了。
想要把他身上的能力剔除，除非是要了他的命。
不過很顯然，莊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更何況趙凡還在這裡呢，絕對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種事情並不難，這種能力實際上本來就不是你的，所以只需要給你來一套淨化符就可以了。”
莊重淡淡的說，說着已經開始往外面掏符紙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說的淨化符。”李小雪完全不相信莊重說的，冷笑着等着他譁衆取寵。
很快莊重手中打出一道符紙，直接打進了李小雪的體內。
而李小雪的身上也開始散發出綠色的氣息，這種氣息好像就是帶給她能力的東西。
而現在這些氣息卻開始從她身上脫離，很快就鑽出了一大堆。
“啊！”
李小雪噔噔的向後退了幾步，感覺渾身的力量都已經被抽空了，並且這種現象還在繼續持續。
“你幹了什麼？”
這下子她也終於相信了莊重的話，這個人的確有能力剝奪她身上的這些能力。
莊重揹負着雙手，淡淡的看着這一切，眼前對方的表現完全在他的意料當中。
“剛纔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就是要收回你身上的能力，你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並不屬於你哦。”
“憑什麼？”李小雪不服氣，身體逐漸分解純一條條藤條，很快又在另外一個地方重組。
但是淨化符好像打入了她的靈魂一般，依舊在剝奪她身上的能力，只不過效果比之前好像要小了很多。
李小雪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通過這樣的方式，漸漸的擺脫了淨化符的效果。
等到效果完全消失的時候，她又得意了起來。
“嘿嘿，看來你的確有幾分本事，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莊重都有些意外，沒想到李小雪居然能夠擺脫淨化符的效果。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擔心的，畢竟淨化符就算是一道的效果失去了，他完全還可以再打出第二道第道道，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有沒有用，要看我想不想置你於死地了。”
莊重摸着自己的下巴，是在猶豫。
李小雪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至於罪大惡極，但是現在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留下似乎也沒用。
而且說不定還會對其他人的生命構成威脅，這種事情如果他沒遇到就算了，可現在他遇到了就得管一管。
“好大的膽子，看來今天我不能讓你們從這裡走出去了。”
李小雪冷哼了一聲，她已經徹底被激怒了。
隨着他的憤怒，整棟樓似乎都顫抖了起來。
緊接着牆壁上的藤蔓越來越多，很快升值都將牆壁原本的色彩都給掩蓋了下去，兩人好像置身於樹洞之中。
而李小雪的身影這時候也漸漸消失，緊接着牆壁上面的藤蔓化爲一根根尖刺，朝着兩人猛刺過來。
這要是被直接刺中的話，兩人的身體恐怕都會千瘡百孔。
“小雪……住手！”
趙凡大聲吼道，如果事態繼續向失控的方面發展的話，到最後肯定會兩敗俱傷。
“住手？難道放你，離開等你們讓警察找人來抓我嗎？”李小雪嗤笑了一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現在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並且他還殺了一個人。
如果莊重跟趙凡兩個人離開的話，說不定會報警。
誰知道警方會不會有對付她的方法？
雖然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非常強，但是也還沒有狂傲到認爲自己天下第一，所向披靡了。
“叮叮噹。”
這些木頭尖刺全部都被擋在了莊重的身體外圍。
而他四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冰塊的屏障，無論李小雪怎麼進攻，都無法突破半分。
即使是面對着毀天滅地一般的場景，莊重還是一臉的平淡，完全沒有任何恐懼和擔心的神色。
“看來你已經病入膏肓了，恐怕還不知道你腦海中的人究竟是誰吧？”
“不知道又如何？能救我一命就是好人，總比你們當初拋下我一個人在醫院要好。”
李小雪近乎嘶吼的說道。
顯然是還記恨莊重跟照片兩個人拋下，她一個人在醫院等死的場景。
“本來就是你自作自受，既然做了出軌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況且當時的確沒有辦法救你的命。”
莊重一聳肩，頗爲無奈的說道。
如果當時動手，就能夠輕易拯救一條性命的話，他也不見得會視而不見。
李小雪已經不可能再相信莊重的話，操控着手臂般粗細的藤條，猛烈的進攻，片刻就將長城跟趙凡兩個人包裹在內。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若是你沒辦法，那之後你又怎麼能夠拯救那麼多的學生？”
嚴嚴實實的藤條之下，真正的冰塊屏障，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
“這可怎麼辦？再這麼下去，等到冰塊完全破碎的時候，我們就會被壓成碎片。”
趙凡一臉擔心，第一次覺得死亡離他這麼近。
眼下直接被困在冰塊裡面的空間裡，前後的路都已經被封死了，就算想跑都跑不了。
而他們最後一道保護屏障，似乎也要碎了。
“沒想到短短几個星期之內，李小雪就成長到了這種地步，那老樹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他的冰塊屏障雖然算不上很強，但是也不至於不到一分鐘時間，就已經出現了這麼多的裂痕。
李小雪的強大程度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料。
本來在他的料想當中，李小雪根本不可能破除他的屏障。
到最後可以被輕輕鬆鬆的收服，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可能了，這些藤條讓他都感覺到了一絲棘手，如果不動用點手段的話，還真沒辦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