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懿愣怔一下,眸子裡此刻幽暗一片,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你可還記得我受傷之時跟你說過的話,若是需要你捨命保護皇妃,你可願意?此刻,便是需要你的命了。宮變之事後,皇上對我和雲卿戒備很深,想法設法的削掉我們的權利,不然也不會讓雲卿上陣,雖說現在有我攬下,但之後也不知會有什麼變故。我只希望,離大人能夠片刻不離皇妃。”
“卑職,定是已命相護。”離軒逸神色嚴肅的回。
他沒想到事情已經如此嚴重。
“很好。”百里懿放心的笑笑,扶起了離軒逸,輕嘆了一聲“我還得回府跟她說這事,真不知道她會做何反應。”
他所知道的離雲卿,敢作敢爲,從不懼怕任何事。
更別提是讓她上戰場。
若是知道,這事被他攬下來,應當會很生氣吧!?
*一醉沉淪,總裁情難自禁
重家堡叛亂的消息一經證實,街面上反而安靜下來。
集市照舊市,酒坊依舊夜夜笙歌。
安平的時日,畢竟是太久了。
人們從心底裡根本不相信會有什麼叛亂,即使有所謂叛亂,那心底裡對這個給他們帶來長期富足的朝廷也是充滿了信任,他們相信朝廷的平叛幾乎可以算做朝夕之舉。
可離雲卿知道,這天下永遠也沒有安平之日!
白天裡頭下盡了小雪,現在天寒星稠,月華如水。
地面覆上了一曾薄霜,剪剪銳寒向周身襲來。
離雲卿從街面上回來,用手指摸了摸衣袖,半溼了。
她進了屋子,挑弄着火爐裡面的炭火,火光點點映着清冷的面容,似乎不能夠融化半分這人的冷意。信仰王座
百里懿跨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
他站住了,不敢再往前挪動一步。
只是靜靜的看着屋子裡的那位白衣女子。
離雲卿有一種野性的美,一種凜冽而孤高的氣勢。
她不管別人的眼光和非議,
我行我素。任一樹桃花開了又開,淺涼落滿一地。
彷彿覺察到什麼,那挑弄炭火的人睜開雙目,不疾不徐地回頭。
“怎麼?有問題?”離雲卿歪歪頭,很是不解百里懿爲何出神了。
“是。”百里懿不假思索的回,身形微錯。
隨身帶着淘寶去異界
離雲卿斂了神色,目光對着炭火,“戰敗了吧?”
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賀蘭荀應當滿意了。
百里懿身形在頓,微嘆一聲:“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
他跨步走了上來,在爐子的另外一方坐下,又繼續道:“父皇,命我出戰。”
手微微一顫,離雲卿低眼,“是麼?”
“是啊。”他淺淺道。
“殿下在說謊。”離雲卿擡頭,眼神凌厲,“父皇是想派我去吧?不管如何你終究是親生兒子,我是大臣之女,然威信卻大過父皇,父皇定會尋這個機會除掉我的權……”
她語氣強硬,不是猜測,是篤定。
似乎沒有料到她有此一問,百里懿身形微微一窒:“你就不能偶爾笨一點?太過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