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放心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明玉瓏點一點頭。
如今兩軍對戰,若是主帥倒下,定然影響士氣。
明玉瓏扶着容奕在椅子上坐下休息後,明明夜晚還很寒冷,可容奕額頭上卻滿是薄汗。
爲他拭去汗水,握着容奕冰冷的手掌,明玉瓏纔是強作鎮定地到營帳前,讓人將曲商請了過來。
曲商才走進容奕的營帳,一看見容奕雪白的面色和坐在他身邊神色冷凝的明玉瓏,就知道世子想要瞞着明大小姐的事情已經再也瞞不住了。
“曲商,容奕他是受了什麼傷?”
望一眼虛弱的容奕,曲商再看向擔憂的明玉瓏,回道:“明大小姐,世子近日來身體一直不適,有時候一難受起來就會持續好幾天才能恢復,屬下找了軍醫來看,卻都找不出原因。”
找不出原因?明玉瓏不由蹙眉,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意味着容奕的身體情況堪憂。
營帳內寂靜如水不起絲毫的波紋,一如坐在一旁休息的容奕,雖然身體很不適,可面容上依舊優雅從容,若非蒼白的面色和額頭上的薄汗,恐怕也無人能看出他的異常。
見着容奕這樣隱忍,明玉瓏更是心疼。
夜色裡薄雲遮月,一聲急忙的通報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啓稟世子,屬下有事稟報。”洪亮的聲音在營帳前響起。
因着容奕身體不適,就由曲商出了營帳詢問,待他進來後,微圓的臉上面色很是沉重,“世子,南鳳國那邊,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十萬軍隊來,現在已經將麓陽城給困住了。”
聞言,明玉瓏不由皺眉。
好在自己下午在灃揚城遇見了曲商,否則再耽擱一下,要見到容奕就很難了。
“沒聽說過南鳳國和天元國有什麼深仇雪恨,怎麼南鳳國卻一副誓要攻下天元國的架勢。”明玉瓏對南鳳國這一隊隊的支援人馬不由驚詫,“之前他們已經支援過一次,沒想到這麼快又派人來了。”
而麓陽城原本的守衛再加上容奕所帶來的人馬,做要抵擋住這數十萬人,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容奕在聽聞了這個消息後並沒有太吃驚。
“南鳳國此次與他們交戰幾次,對方將領兵法雖然不錯,可採取的也多是以衆欺寡的戰略。南鳳國能調來的兵力應該都調來了,若是再加兵力只怕它也要出現內憂了。”
想起之前打探的南鳳國內政,容奕緩和了一口氣,忍着身體的不適緩聲輕說,
“我之前已經遞了奏摺,再過上幾日就會有援軍過來。這次只要力挫他們,南鳳國也就不敢再覬覦我天元。”
沒有用處最大的力氣,就算敗了也是會給自己找藉口的。
這次容奕身體不適的情況比以前似乎更嚴重了些,俊朗的容顏在燭火下仿若帶了幾分讓人心驚的透明,能說完這些話就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精力了。
此時同樣聽聞了消息的諸位將領亦是在容奕的帳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