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風寒這種小病,其實不診脈,也一樣開的出藥方的。”
“混蛋!”明玉瓏看着那雙漂亮的鳳眸,因爲近,所以更顯得瞳仁深黑,睫毛一根根的好似要戳到她的臉上了一般,“你就知道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一個病人!”
容奕看着病了後性格也變得嬌了起來的少女,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真是讓人無可奈何,他笑道:
“不吃藥就不吃藥吧。”
她也是剛剛從湖裡受了涼,靠着自身應該也能捱得過,到時候他再安排食療一下就好了。
免得這小丫頭一聽到吃藥兩個字就跟讓她吞黃連一樣苦着張臉。
“這麼好說話?”明玉瓏滿臉不信地看着他,以往每次容奕讓她喝藥的慘痛經歷讓她不敢放鬆。
容奕微微一笑,招手喚了隱衛去燒水和端碗薑湯過來,如今這個時候,不適合將玲瓏居的人再喊起來了。
明玉瓏看着身形如鬼魅的曲煙應下燒水的活,有點替他惋惜,“你說人家身手這麼好,應該是冷酷俊帥拽路線,你讓他去燒水,不是有點可惜了?”
容奕眯了眯眼眸,“你覺得曲煙很俊?”
“當然啊,光看他那身灰色的造型和菸絲瀰漫的出場方式,就必須給一個贊字!”明玉瓏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曲煙時,那種震撼呢。
“噢”容世子意味深長地一聲,剛出了房門的曲煙頓時感覺後背一涼,回頭看了一眼屋內的世子,雖然還是淡淡帶笑,可是感覺怎麼怪怪的。
他這身灰衣明明是“青鳥”的標配服裝好嗎?哪裡俊了?
世子你千萬不能誤會什麼啊!
明玉瓏完全不知道曲煙在想的東西,她被包的有點緊,兩隻手臂從裡頭鑽了出來,呼了一口氣,才覺得悶熱感散了一些。
“也就你這樣的,出去偷一趟東西,能把自己惹個風寒回來。”容奕把她的手臂抓着塞回被窩裡,看她掙扎的要出來,乾脆一隻手壓在被角上。
明玉瓏用下巴蹭啊蹭,將被子弄出一個小口子透風,“得個風寒有什麼關係,東西弄到手了就好了。總比白丞相要好吧,傳家寶丟了,還被你殺了二十名侍衛,最後憋着氣跟你道歉,這滋味,想想都憋屈哦!”
“你當時不是還不信我?”容奕乾脆側臥了下來,一手支着下頜,淡脣微微勾起。
因爲他的貼近,空氣裡便有了他身上特有的氣息,模模糊糊地有一些拂在面上,明玉瓏有些想避開,卻發現容奕的手壓在她的被子上,她就沒辦法離。
本來簡單的一個動作,若是她掙扎要避開,就會顯得很曖昧了。
“大腹黑三個字,你當之無愧嘛!有了白丞相這麼一對比,”她頭往被子裡縮了縮,避開那若有若無的呼吸,悶在被子裡頭道:“我覺得自己算不上被你欺負的最慘的那個!”
容奕看她動來動去的,眸子裡含着一層溫暖的笑意,垂下頭來與她視線相對,薄脣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