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當時包着飛蛾散的紙放到火盆裡燒了,難道是沒有燒乾淨?
那時候他急着參加宴會,也不知道看得仔細沒。
可是這男人說的事情,確實和他做的有關係。
那男子看他將信將疑,又道:“小賤人,你絞得爺好舒服,再吸緊一點,快點”
男子拿捏着嗓子說的話,聽起來頗有些怪異,可白義謙的面容上出現的神情卻不是嫌惡,而是霎那間涌上了一股驚懼之意。
這是他和姚夢晴歡好的時候說的話,如果不是在旁邊聽到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他按下跳動的心臟,努力讓自己面色看起來自然一些,色厲內荏的道:
“你說這樣的話有什麼特別的含義!本公子可不是要來聽你的怪腔怪調的!”
“是嗎?看來白公子還是不相信呢!”男子掩在面巾下的聲音有些發悶,又像剛纔那樣拿捏了嗓子道:“那這一句呢——要仔細一點灑,不要沾了上去”
“夠了!”白義謙臉色一青,雙眸中頓時射出了凌厲的光,恨不得化作利箭將男子射透,壓低了聲音,冷冷地道:
“你既然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假裝不知道,要麼就應該早早的逃出京城,竟然還敢來敲詐,膽子可真大!”
男子搓搓手掌,“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是個賊,偷東西自然就是爲了錢。白公子只要把銀子給了我,我自然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了!”
白義謙冷哼,微眯了眼眸望着他,瞳仁陰霾閃動,“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敲詐了我這一次後,會不會重蹈覆轍,再來與我敲詐!”
“白公子,你做下這樣的事情,無非就是想要嫁禍那個什麼郡主,再過一天,她就要被處死了。我就算再跟人家說,那也沒人會相信了啊!你說對不對?”
男子呵呵的笑着,露出來的兩隻眼睛裡閃着貪婪的光芒,用手在身上搓着,迫不及待地想要拿銀子。
從他剛纔說話時仇富的語氣,以及粗俗的舉止,白義謙已經判斷出這人出身不會很高,他的防備心也稍許放鬆了一些。
這人剛纔說的話,是他給白靈月飛蛾散時交代的一句話,看來他確實是知道了什麼。
這個人不除,可是不行了!
白義謙假意猶豫道:“那些事情你知道就夠了!我不想給其他人知道,只要你能保證拿了銀兩之後遠走高飛,我可以再多給你一萬兩銀票!”
男子聞言激動的喊了起來,“當然當然,白公子殺了姚夢晴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你放心好了,我再蠢,也知道你是丞相家的公子,想要殺我,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你知道就好!”白義謙朝着周圍一掃,朝高高的草叢內遞了一個眼色,然後假裝滿意地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朝着男子道:“你過來拿吧。”
那男子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警惕地朝着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