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雨姐,你知道他這是抽什麼風麼?”
雲淺反手指着夜麒消失的方向,擡眸看向雲非雨。
“我是三年前碰巧救了受傷的他,纔會有這段孽緣。”
雲非雨搖頭,順着雲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眸光漸漸幽深:“他父母那一輩的事,我不清楚,不過很久之前麒麟族被一支忽然冒出來的神秘勢力滅族,如今存活在世上的已經所剩無幾,夜麒他……應該是麒麟的王族,真要說起來,他的父母血親,似乎無人在那場浩劫中存活。”
“麒麟族被滅族?”雲淺顯然是被嚇到了,驚愕地瞪大雙眼,“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就是千年之前吧……”雲非雨揉着眉心的褶皺,“獸族這邊的事,我關心得不是太多,你還是找內部的人問問爲好。”
“內部的人啊……”小云淺輕扯了下自家男人的袖子,“帝尊大人,你知道些什麼麼?”
“不知道。”
夜老大冷漠地甩她一記白眼,卻又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眸光危險的眯起。
“這就奇了怪了,按理說麒麟族身爲上古十大神獸族之一,必然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滅他們全族的,究竟是什麼人下了這種毒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個問題,在場的人誰都無法回答,可是事關生死,不問清楚雲淺又不放心,於是當天夜裡,她偷偷摸摸的去找了夜麒。
只不過,她人才剛到門口,一縷凌厲的勁氣便朝着她的面門襲了過來。
她連忙閃身躲避,纔剛剛躲過這一劫,一支閃爍着鋒芒的長劍便抵上了她的脖子,緊跟着,耳邊就響起了夜麒冰冷的聲音:“你還敢找來,不怕我殺了你麼?”
“在創世神帝宮的時候,夜大哥救過我幾次,我們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一起喝個酒應,該沒問題吧?”
小云淺無辜聳肩,夜麒冷着臉不吭聲。
“行了,別跟我來這一招,要動手你早就一劍砍了我了,還用得着在這說這麼多廢話?”她輕描淡寫地撥開抵在脖子上的利劍,輕笑一聲,又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酒瓶,笑得一臉無害,“非雨姐親自釀的梅花醉,你確定不嘗一嘗?”
夜麒同學冷着臉,裝模作樣地傲嬌許久,終於妥協。
雲淺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兩個小玉杯,拉着他去涼亭喝酒。
三倍之後,她終於按耐不住地拉着他聊天:“我今天過來,主要是不太放心非雨姐,想來關心一下你們的情況,說句實話,你真的不考慮非雨姐的提議,放下一切跟她去隱居麼?”
夜麒輕轉着手中的酒杯,繼續裝深沉,一聲都不吭。
雲淺托腮看着他,半天沒有等到答案,不由得撇了下嘴:“那我們再換一種問法,如果夜修讓你殺了雲非雨,你會動手麼?”
夜麒當場否定:“不會的,義父不會下這樣的命令,沒有理由殺她。”
“夜修殺人,還需要理由麼?”雲淺輕晃着手中的酒杯,嗤笑,“他那樣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