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雲淺的鼻尖正好撞在他的肩胛骨上,疼得她眼淚汪汪。
溫香軟玉抱滿懷,女子身上清幽的香氣傳入鼻官,勾得墨千城有些心猿意馬。
他下意識地想要擁緊她,手臂都擡起來了,到一半卻又頓住,轉了個方向,故作高冷地推開她。
“活該。”
冷漠的兩個字扔下來,砸得雲淺想要爆粗口。
她真心想說,要不是他神出鬼沒地冒出來杵在這兒,她至於一頭撞上去嗎?
兩人耽擱的這會兒功夫,剛纔的那道黑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雲淺四下瞧了瞧,完全追蹤不到任何蹤跡。
“師兄啊,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揉了揉痠疼的鼻尖,疑惑地瞧向突然出現的男人。
“追一道黑影。”墨千城輕轉着手中的玉簫,甩她一記鄙視的眼神,“若不是你突然闖出來,人已經到手了。”
雲淺被他哽了一下,默默地在心中吐槽他惡人先告狀。
要不是他忽然冒出來,她也已經把那東西抓到手了好麼?
“算了,白忙活一場。”雲淺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天色不早了,走吧,回去休息。”
她轉身要走,墨千城墨色的瞳眸閃動一下,倏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與他們的住處相反的方向拖。
“凹槽,你做什麼,我跟你講,男男授受不親,你最好立刻放開我,否則我立刻喊人了。”
“你可以喊了試試,看看那位盟主是幫你還是幫我。”
雲淺:“”
碰到這麼一個吃裡扒外賣兒子的爹,她忍不住再次爲北宮霖默哀了幾秒。
墨千城將她拉到了一個看上去很豪華很漂亮守衛也相當森嚴的樓宇前,雲淺擡頭瞄了一眼頭上的牌匾。
燙金的藏寶閣三個大字幾乎亮瞎了她的眼。
直覺告訴她,師兄拉她過來是來偷東西的。
可她真的很想說,做賊就算了,好歹也要專業點,至少換身夜行衣什麼的過來,穿得這麼顯眼,是怕人家事後不會找上門麼?
雲淺想要開口,墨千城已經將她推了出去,暴露在守樓的那羣侍衛眼前。
她反應過來想跑的時候,明顯已經來不及。
很快地,師兄自己也從暗處走了出來。
“大少爺。”
守樓的侍衛恭敬地行禮,雲淺裝模作樣地咳了聲,挺直了腰板,端出了大少爺的架子。
“本少爺剛纔看見一個黑影跑了過來,追到這裡,人卻不見了蹤影,你們剛纔可看見有人過來?”
她端着架子開始胡編亂造,冷厲地視線掃向那羣守樓侍衛,好像真有她說的那麼回事。
幾名侍衛面面相覷,而後立刻搖頭:“沒有,屬下等不曾看見有人過來。”
墨千城就在旁邊看着她演。
忽然發現,就她這技術,不去唱戲真的可惜了。
“是麼?”雲淺摸着下頜,作沉思狀,“該不會是人已經溜進去了,你們卻沒有發現吧?”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語氣之中,滿是危險之意,聽得那幾個侍衛慌忙跪下:“少爺恕罪,屬下等真的不曾看見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