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走入蓮池上的一座水榭,隨意的尋了一張長椅坐下來,趴在欄杆上托腮瞧這滿池盛放的蓮花。
這個時候並不是蓮花盛放的季節,這聖境之島上的蓮花卻是開得分外漂亮,粉嫩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着,分外美好。
“被人逼婚,偏偏那人自己的師兄,打不得殺不得,我又闖不出去,到底該怎麼辦?”
雲小姐輕嘆一聲,挺屍般的靠在欄杆上,作生無可戀狀。
一個毛茸茸的紅色腦袋從他懷裡探出來,小九咬着爪子盯着她看了幾秒:“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生活就像強姦嗎?既然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唄。”
“滾。”雲淺一拳揍在它頭上,銳利的眼刀朝它射過去,“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那不然,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小九無辜攤爪,“要不你給他下藥,將他迷暈之後綁架他,逼他放你出去。”
雲淺再次忍不住甩了它一記白眼:“我要是能綁架得了他,還用得着在這跟你廢話嗎?”
“所以你除了等着被成親,或者冀求這三天之內夜琰能找到你,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雲小姐瞪它:“你閉嘴,別說話。”
小九:“”
它能怎麼辦?它也很無奈啊
“不行,不能坐着等死。”
雲淺一排欄杆,霍然起身。
她怎麼都覺得,求人不如求己,這種事不能完全依賴老大。
趁着他們還沒有病入膏肓,先想辦法治療試試。
“走,我們回去,本姑娘就不信搞不定他。”她信心滿滿地起身往來的方向走,小九連忙撒丫子追上去,“你準備怎麼做?”
“誒”雲小姐腳步一頓,“這個還沒想好。”
小九:“”
讓它說她什麼好?
鑑於師兄這塊骨頭實在太難啃,故而云淺決定走一步算一步,反正還有三天,見機行事就是了。
她回到寢宮的時候,如月正好從裡面出來,瞧見她回來,這姑娘立刻露出喜色。
“雲姑娘”如月喊到一半,忽然又頓住,訕笑兩聲,“瞧奴婢這記性,該改口叫少夫人了。”
雲淺感覺太陽穴突地跳動了下,倒是不曾反駁她的話,只雲淡風輕地問了聲:“師兄呢?”
“少主這會兒可能在後殿靈池,需要奴婢幫您幫您通傳麼?”
“不必了。”雲淺擡手拒絕,眸光流轉之間,她忍不住挑起眉梢,“他這兩天應該不離開吧?”
“少主這些日子需得留在聖島處理婚禮的相關事宜,大婚之前,肯定是不會離開的。”
“那就好。”雲淺應聲,低垂的眼簾遮去眼底一閃而過的銳利光芒,又若無其事地笑起來,“有酒麼?給我搬幾壇過來。”
她的語氣很是愉悅,如月感覺到她忽然涌上來的興奮勁,整個人都跟着明快起來:“是,請姑娘稍等,奴婢這就叫人去取。”
不多時,幾壇窖藏了五十年的女兒紅就被如月叫人挖了出來,連罈子一起送到了雲淺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