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從小長在少主身邊,從未害過任何人,也從未見少主害過任何人,幽冥族,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喝人血吃人肉的。”
雲淺沉默着,如月抓住她的手:“雲姑娘,你別怪少主,他也是真的在乎你,奴婢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還沒見她對哪個女子這麼上心過。”
雲淺沉默地垂着眼簾,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如月正欲再說什麼,背後卻忽然有腳步聲傳過來,緊跟着,一道人影便出現在寢殿門口。
“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師兄的聲音,雲淺下意識地鬆開了手中握着的辟邪珠,又若無其事地抱膝坐好。
如月站起身,福身行禮:“少主”
墨千城擺手,示意她先退下。,
“你又來做什麼?”
雲淺無精打采地哼哼着,一臉不想見到他的冷漠:“就算要逼婚,也要給我點接受適應的時間,至少這三天內別讓我看見你這張臉,我怕我會吃不下飯。”
“吃不下也沒關係。”墨千城進殿,徑自在她對面的一張貴妃榻上半躺下,單手支頭,戲謔地看向她,“你可以看着我吃。”
雲淺:“”
這種要被他氣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冷着臉不說話,墨師兄取過案頭的一本書悠然地翻着,也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詭異的沉默在寢殿之中肆無忌憚地蔓延。
雲淺瞧着某位賴在此處不肯走的少主,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自在。
“你還要在地上坐多久?”
墨千城冷然的聲線傳過來,雲淺微微一冷,原本是不想搭理他,垂眸的瞬間,卻正好看見自己腰間掛着的那顆碧色的小玉珠。
片刻之後,她伸了手,將那顆珠子取下來,走過去遞給他。
“這顆辟邪珠是我在你那小竹屋中撿到的,現在正好物歸原主。”
師兄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給她施捨一個,似乎完全不想搭理她。
雲淺咬牙,再次出聲:“這種系看上去挺貴重的,若是在我這兒弄出什麼毛病,我可賠不起,你還是拿回去自己保管吧。”
墨千城平靜地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態度:“既是送出去的東西,我便不會收回,你若不想要,大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將它丟棄。”
雲淺:“”
瞧着他這種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她也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四周圍再一次陷入沉默,雲淺氣到快要抓狂,師兄卻是淡定得不能更淡定。
“墨千城,你到底想要怎樣?”
師兄繼續淡定翻書。
片刻之後,如月端着一個托盤進來:“少主,雲姑娘,這是新送來的新娘禮服”
師兄終於擡起眼簾,隨意地擡手往雲淺那邊一指:“讓她試。”
如月遲疑地轉向雲淺,雲淺接過她手中的托盤,卻是直接往師兄那邊砸了過去。
“說了我不嫁,要試你特麼的自己試,別再那這種東西來煩我。”
裝着喜服的托盤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準確地砸向了墨千城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