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愣了愣,他怎麼把這回事兒給忘了,天機老人現在可是若兒姑娘的師傅,什麼事兒定也是會幫上一把。唉...如今後悔也沒用,人都已經出去了,還是趕緊通知主子吧!?
白雲也是一臉的愁眉苦臉,自己好不容易從主子那裡爭取來這個任務,結果還被自己搞砸了,真是沒臉見主子。只好乖乖的飛鴿傳書,希望儘早讓主子知曉,減輕自己的處罰了。?
臉上不知是什麼材料的面霜,臭味實在難聞,幾人在馬車上就卸了臉上的裝,才長舒了口氣,變得輕鬆起來,夏涵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由蘭兒照顧着早在車上睡了。可能是因爲姐姐在身邊,這個平日裡蒼白羸弱的少年連睡着時嘴角都是帶着笑容的。?
季笑嫣心疼夏涵,怕吵醒了她,雖然半日的路程無聊的緊,但也沒和蘭兒聊上半句,就這麼盯着這個讓人看到就不得不疼愛的堅強俊逸的少年,櫻紅的脣上也揚起淡淡的笑來,她在現代就一直很想要個弟弟,小時候老纏着媽媽給自己再生一個,沒想到這個願望在這個天元大陸竟然實現了。?
可能是終於放下了包袱,可能是因爲不再依賴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季笑嫣的心裡即使還有那麼點點苦澀,但是激動輕快地心情是取代不了的。這樣的心情讓她全身說不出的舒暢,很快的,就kao在馬車壁上會周公了。?
夢中飄飄忽忽晃過了許多張俊逸非凡又熟悉的臉龐,但等她想看清時,又看不清楚。最後停留在一張模糊的臉龐上,臉龐上一雙深邃不可見底的眼眸盯着自己,冰冷的聲音中充斥着滿滿的情感從遠方飄來:“若兒,你心裡難道真的沒有我了嗎,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清晰的話語讓季笑嫣一驚,夢中她開始混亂起來,突然,一個山間小調傳入她的腦際,平靜歡快的調子徹底安撫了她躁亂不已的心情。時間開始在靜謐中飛速奔走。漸漸地耳邊響起了夏涵略帶微弱的處於變聲期少年特有的嗓音。?
季笑嫣才慢慢睜開那雙朦朧的大大水眸,習慣性地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那樣像輕紗一樣的夢境竟會讓自己的感情這般不受控制,無奈地搖搖頭。?
在一旁的夏涵看了卻是擔心:“姐姐,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嘛?可以和小涵說說的,小涵幫你出主意!”少年特有的嗓音又是一響才換回季笑嫣的意識。馬車裡又傳來在夢中聽到的山間小調,自己一分辨,原來是天機老人唱的,難道他知道自己的心事??
伸手輕撫了撫夏涵未束起的如同綢緞的黑亮長髮“小涵不用擔心,姐姐只是坐馬車太累,休息一會就沒事了。”口上這麼說,眼裡的哀傷竟是遮蓋不了盡數落入了夏涵的眸中。夏涵也不追問,從來都是姐姐不想讓他知道他怎麼問也是問不出結果的。?
這時候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馬車外傳來天機老人愉悅的聲音:“你們快下來,蘭城到了!”季笑嫣和蘭兒才扶着夏涵下了馬車。?
馬車停在一較高的土坡上,站在青草便生,野花便開的土坡上,夏季傍晚的清風徐徐拂來,說不出的清新,眺望遠處,大概就是天機老人所說的蘭城。?
不大的蘭城淹沒在一片柳林之中,翠綠中帶着點點青白,煞是好看。隱隱可見蘭城裡藏在扶柳中的那一彎彎小橋,一片片流水以及小橋流水中朦朧的人影。這蘭城儼然就是一縮小版的江南水鄉啊!季笑嫣不禁驚歎,雖然面積是變小了,但是絲毫沒有減少江南那特有的美感和韻味,反倒是更多了一襲親切之意。?
季笑嫣視線轉到了明顯高出其他建築物的一六七層的高腳樓。這樣高度的房屋在天遠大路甚是少見,當初就算在安南的皇宮最多也只見到三層的宮殿,哪裡有六七層的建築的。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天機老人。?
天機老人微微一笑:“當初老夫來到這蘭城之時也與若兒有着相同的疑惑,我還是問了一位老漢才知曉的。原來這蘭州城以前有位太守愛國愛民,國家正處於戰亂,太守向上級上書請命要求上前線保家衛國。太守新過門的嬌美妻子阻攔不了,只好在太守出征後在蘭城建了一座高腳樓,天天站在高腳樓上凝視着遠方,等待着夫君的歸來。三年後終於把人給盼回來了,卻是棺材裡的一堆白骨。但是這位妻子沒有因爲傷心欲絕而殉情,而是接手了太守的職位,一心一意的爲蘭城的百姓造福,完成她夫君的遺願。後來百姓爲了紀念這對爲民造福的夫妻,把這座高腳樓一直維護至今。”?
季笑嫣驚訝於這個女子的堅強,又驚歎於這個女子的才能,這可是男尊女卑的世界,要百姓們心服一個官員已經不易,何況還是一女性官員。她這樣的付出比殉情不知偉大多少倍!?
夏涵和蘭兒也是感嘆。夕陽已經西沉,不再耽擱,幾人又乘上馬車朝蘭城中趕去。?
緊捏着那塊小小的紙條,齊元暉剛剛去御龍宮看了他的父皇回到朝陽宮就有人送來飛鴿傳書,信上的內容竟然是告訴他,師傅、嫣兒帶着夏涵離開了落香園!才一日不到!嫣兒竟是連機會都不給他了,她忘了那日他與她說的了嗎!但是他不會放手,絕不!有一點他與蕭然澤是一樣的,他們從來都不是會說輕易放棄的人!妖孽俊逸無匹的容顏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卻讓人冷到發寒,帶隨後又盪開絲絲無奈。嫣兒是與師傅一起離開的,憑師傅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要找着嫣兒又談何容易!?
(親們,原先答應的沒有實現,很愧疚,計劃不如變化,暑期打工了,很累,呼,盡力吧,絕寵暑期會完成,爆發估計在八月了,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