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這很好。”
大家都不清醒的話，自顧尚且不暇，哪裡有功夫去聽別人在說什麼。
於是乎，一大羣試煉者商量好了，同時踏上了第六橋。好在第六橋足夠寬敞，幾十個人同時踏上去，也不覺得太擁擠。
葉珞自然也上去了。
她剛剛走上第六橋沒有幾步，就愣住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一面鏡子給吸引了。
她情不自禁地往那面鏡子走去，站定。
鏡子足足有一人高，是一面極爲古樸的青銅鏡，上面鐫刻着古老的神紋，像是源自於太古時期。可能是由於年代太久遠，神紋已經被磨掉了十之八九，不甚清晰了。
“這鏡子，好生古怪，裡面怎麼沒有我的影子？”
葉珞有些疑惑，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碰觸鏡面。
彷彿觸電一般，青銅鏡內，有一種玄之又玄地東西，跟她的右手聯繫了起來。準確的說，是跟她的靈魂，連接了起來。
鏡子裡出現一片天空。渺無邊際。蒼藍深邃。
天上有云。
青天，白雲。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了。
“搞什麼嘛。”葉珞的金眸內充滿疑惑，“我還以爲能在鏡子裡，看到我最渴望的權利和地位呢。”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渴望什麼。
權利？地位？
她不過是一個穿越者，已經是公主了，更有老蘑菇那麼厲害的師父，還有司御天這樣完美的男朋友，她還有什麼可求的。
“咦？怎麼回事？”
一個疑惑的聲音，從鏡子裡傳了出來，“竟然是一片天空？是你的內心對於權力和地位無慾無求，還是你的野望太強烈，根本慾壑難填？”
葉珞嚇了一跳：“鏡子會說話？”
“我是浮生鏡的鏡靈。小姑娘，你的野望很奇怪啊，千百年來，我還是頭一次見。”鏡靈驚奇不已，竟然主動跟葉珞攀談起來，“大部分的試煉者，都會渴望成爲內門第一，成爲長老，成爲峰主，成爲掌門，甚至是成爲皇帝。二十年前，我見到一個最瘋狂的野望，那名叫引鶴的試煉者，是渴望成爲五行大陸的主宰者。”
葉珞驀然睜大了眼睛：“引鶴？雲景真人的首徒？連續斬殺了兩位雲怒宗峰主，背叛宗門的叛徒？”
鏡靈的反應倒是挺平淡：“以那人的野心，會做出這等事情，也倒是意料之中。”
葉珞神色略凝重。
“不聊引鶴了，我們來聊聊你。”鏡靈明顯對葉珞的興趣更高一點，“你怎麼看待天空？”
“還能怎麼看，不外乎頭頂一片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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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讓我分析一下。”鏡靈頓了頓，轉而道，“你是想成爲掌控一切的蒼天，還是想武碎虛空、羽化成仙，於九天之上翱翔？”
葉珞翻了個白眼：“我說鏡靈大叔，你的腦洞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還掌控蒼天？你怎麼不說我體內的洪荒之力就要爆炸了？”
鏡靈：“……”
好吧，這丫頭根本不像是有那個野心的，是他想太多了。
她是不是真的無慾無求，其實，還有一個方法能檢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