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賣批！”
孫默張口就噴了回去：“你怎麼不早說？”
這不是白瞎我一塊時光徽章嗎？早知道一枚提升這麼小，我乾脆去升級今古遍照、恆沙無跡了。
“你也沒問呀！”
系統表示委屈。
“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孫默很生氣，你還有理了？
現在怎麼辦？就這麼放棄？可是好不甘心呀！
大乾坤無相神功第六重，只有可以施展分身，纔算小有所成，不然連個屁用都沒有。
“我提議向系統商城購買時光徽章，一口氣把第六重練到大圓滿！”
系統建議。
“我現在有多少積分？”
孫默詢問。
“19827.”
系統的回答，就差詳細到小數點後三位了。
“給我來一枚時光徽章，十年的那種。”
孫默當斷則斷。
叮！
“恭喜你，消費成功，時光徽章到貨，請注意查收！”
一枚青銅色的徽章，掉落在了孫默眼前，他取出後，直接拍碎了。
幾分鐘後，提示聲響起。
“恭喜你，大乾坤無相神功第六重，熟練度提升爲熟練級，請再接再厲！”
然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孫默拔出木刀，狠狠地砍在了地板上。
分身呢？
被你吃了呀！
怎麼還是沒有？
“看來熟練度要提升到專精，纔會出現分身！”
系統分析。
“我日梨娘！”
孫默爆粗口。
“老師怎麼了？”
鹿芷若抓住了李子柒的袖子，有點小擔心，難道是練功不順？
“老師在修煉！”
李子柒隨便敷衍了一句，便端起一杯清水，走了過去：“老師，消消火！”
聽着李子柒溫柔的聲音，孫默轉頭，又看到鹿芷若是一副被驚嚇到的表情，突然有些自責，他知道自己心態變得浮躁了。
連情緒都控制不住，這個可是極大的失態，於是孫默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煩躁不爽的情緒。
“哼，不就是兩枚時光徽章嗎？我還消費的起！”
孫默現在收穫好感度的大頭，來自修煉醫學課，基本上三、四天就能賺一千好感度，足夠買一塊時光徽章了。
“系統，再給我來一枚！”
孫默豁出去了，我還就不信了，今天就是把好感度花光，也要把乾坤無相分身給施展出來。
大不了把購買‘誤人子弟’光環的時間，延後一個月！
叮！
“恭喜你，消費成功，時光徽章到貨，請注意查收！”
孫默取出徽章，剛要用掉，系統的提示聲又響了起來。
“恭喜你，剋制了怒意和煩躁，掌控了自己的情緒，使的你的心境得到提升，特此獎勵黑鐵寶箱一個。”
一個氤氳着鑄鐵色的寶箱，掉落在了孫默面前。
“這都行？”
孫默無語，你這是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嗎？
“孫默，這門功法是擎天學府的鎮校神功，要是容易練成，也不會成爲挑選校長的硬性標準之一了。”
系統解釋。
擎天學府是中土九州，九大豪門之首，是無可爭議的第一名校，他的鎮校神功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厲害強大到什麼程度。
不花個幾十年，壓根別想練成。
所以說，凡是在這門功法，能有深厚造詣的學生，都是驚才絕豔之輩，是註定了有大成就的。
孫默現在只是用幾千好感度買幾枚時光徽章，用掉了就能把熟練度提升到第六重，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捷徑了。
要是讓擎天學府的那些天才們知道，非得氣死不可。
“這門神功以後的提升，是不是越來越難？”
孫默的情緒已經平靜了。
“應該說，任何功法，越到後期，越難練，無一不是對修煉者心智、努力、意志、資質等等的全方位磨礪。”
系統科普。
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入門簡單，但是想要精通，甚至成爲大師，都是很難得，只有極少數人，才能最終站到那個巔峰之上，一覽衆山小，不然滿大街都是車神、棋聖、球神了。
“明白了！”
孫默點頭，然後拍碎了時光徽章。
光斑濺射，當它們全部射進孫默的腦海後，這一次，或許是心境提升的緣故，他對這門功法的精髓，有了更深的洞悉和領悟。
叮！
“恭喜你，大乾坤無相神功第六重，提升爲專精級！”
孫默完全沒有聽到這句話，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思索，同時運轉了心法。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宛若潮水一般，淹沒了孫默。
就像是有人扯着他的皮，用蠻力要硬生生的扒下來似的。
“啊！”
鹿芷若嚇的尖叫出聲，跟着又趕緊捂住了嘴巴，擔心打擾到孫默，可是她太害怕了，完全不知所措，只能求助的望向李子柒，只是小荷包此時也是一臉震驚。
老師練得這是什麼功法呀？
一絲絲的紅色霧氣，從孫默身體上的不同部位溢了出來，隨即緩緩的凝結成一個霧氣狀的孫默。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孫默’的五官越來越清晰，驀然間，它睜開了眼睛，金光四射，那一瞬間，它彷彿被注入了靈魂似的，不過轉瞬，又變得暗淡無光，沒有了任何神采。
“我難道看花眼了？”
李子柒嘀咕。
孫默的身上，不再溢出紅色霧氣，反而閃爍起了一層暗紅色的光芒，之後產生了巨大的吸力，那個霧氣凝結的‘孫默’開始分解，又全部被抽進了孫默的身體中。
呼！
孫默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嗚嗚嗚，老師，你沒事吧？”
鹿芷若像一隻柯基犬，猛的衝了過來，撲在了孫默的身上，兩隻小手不停地摸來摸去，檢查他也沒有受傷。
“我很好呀！”
孫默揉了揉鹿芷若的頭，他能體會到女孩對自己的關心，這讓他心裡暖暖的。
說實話，來到中土九州後，他總覺得自己是個獨在異鄉爲異客的外來者，沒人關心自己，也沒人知道自己，而現在，自己則再次嚐到了被人關心的滋味。
以後吃火鍋的話，也可以叫上鹿芷若和李子柒了。
“老師，你這功法修煉起來，有點兒嚇人呀！”
李子柒的眼睛紅紅的，要不是爲了維護大師姐的威嚴，她早哭出來了。
“這是大乾坤無相神功的第六重，你們以後也要經歷的。”
孫默笑了，他只教給了兩個女孩前四重的心法，所以她們不知道，很正常。
“啊？”
李子柒驚呼。
“怎麼了？”
鹿芷若疑惑。
“老師，你竟然把人家擎天學府的鎮校神功都練到第六重了？”
李子柒上下打量着孫默，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你纔多大呀，二十歲吧，就算從孃胎裡開始練，進步也不能這麼神速呀!
叮！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50，友善（710/1000）。
“誒？還真是，我現在連第一重都沒還掌握呢！”
鹿芷若驚歎之餘，又懊惱的握起小拳頭，敲了敲腦袋，自己好笨，不過跟着她又開心了起來。
“不過沒關係，我有一個厲害的老師！”
木瓜娘抱住了孫默的胳膊，眉開眼笑，與有榮焉。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50，友善（993/1000）。
“好了，我去洗漱下，然後咱們去買幾個花盆！”
孫默現在已經攢了不少開出來的黑暗泥土了，正好湊滿一盆子，把那枚神秘種子給種了，不然放着也是放着。
“我去打水！”
鹿芷若像兔子一樣歡快的跑開了。
孫默看着木瓜孃的的背影，打開了剛得到的黑鐵寶箱。
是一支上古鯨油。
不虧！
孫默現在是來者不拒，反正只要不是泥土，就是賺的。
……
就在孫默誕生出分身的那一刻，擎天學府，後山劍廬。
一位閉關的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望向了江南金陵的方向，他的面容枯瘦，但是雙目卻射光四射，彷彿一下子穿透了地域的阻隔。
老者就這麼凝視了幾分鐘後，突然屈指一彈。
啪！
一團靈氣射出，轉瞬化作一支巴掌大的飛劍，呼嘯而去。
會客室，擎天學府的校長正在和許久不見的老友下棋，突然看到靈氣飛劍破空而來，停在了面前。
校長趕緊起身，微微鞠躬。
噗！
飛劍刺進了校長的眉心，一段傳信，在腦海中閃過。
“來人，去告訴小北，去江南走一遭，取回咱們學校失落的秘寶。”
校長吩咐。
秘書領命而去，然後校長坐下，卻是拿着棋子，已經沒有了下棋的心思。
“大乾坤無相神功可是擎天學府的鎮校神功，怎麼會流傳出去的？難道是那個該死的叛徒乾的？”
校長臉色鐵青，不管如何，大乾坤無相神功不容褻瀆，外校人學了，必須死。
……
春來早花店距離中州學府大概十分鐘的路程，店鋪不大，但是種類很多，而且老闆娘挺年輕，有些姿色，尤其是繫着圍裙忙碌的樣子，讓人賞心悅目。
“老師，你不會對人家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李子柒小聲嘟囔。
“你可別亂說，人家是寡婦，要注意名節的，這話傳出去，說不定人家就只能跳河了。”
孫默對少婦沒興趣。
“呵呵！”
李子柒笑了，還說你沒想法，你連人家是寡婦都打聽出來了。
“老闆娘，我要這個帶仕女畫的了！”
孫默隨手指了一個大花盆，雖說種子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但是花盆還是要儘量買個好的，取個好兆頭嘛：“花肥再給我來一斤。”
俏寡婦手腳麻利的把東西都裝好，然後又站在店門前，微笑恭送：“孫老師慢走，下次記得再來！”
看着孫默和老闆娘擺手，一副熟絡的樣子，李子柒決定，先弄一些景德鎮的瓷器過來給老師種草養花，花肥也備上個幾百斤，讓老師幾年之內，都不用來買新的。
孫默已經出來幾次了，所以知道有小路，他和兩個女學生說說笑笑，氣氛很是輕鬆，不過在進入小路沒多久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小路不寬，只夠五個人並肩而行，地上鋪的是石頭，兩側則是民宅，一些梨樹從院牆中伸了出來，偶爾有夏風吹過，會搖曳下一地的花瓣。
孫默拔出了木刀。
在小路的盡頭，出現了十幾個大漢，一個個都拿着鐵棍短刀，神色兇悍，注視着孫默三人。
“老師！”
鹿芷若頓時緊張了，抓住了孫默的袖子。
“別怕！”
李子柒吞了一口口水，這些人顯然不是善茬，她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後面也出現了十幾個大漢，堵死了去路。
“跟着我，不要掉隊！”
孫默加快了腳步。
“哦！”
李子柒走了幾步，可是突然就踉蹌了，差點摔倒。
沒辦法，她的運動神經真的是太差了。
“遭了！”
李子柒臉色一苦，雙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腦袋，因爲摔得太多，這些保護姿勢，都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不過李子柒並沒有摔倒了，一隻大手快速的伸了過來了，抓住了小荷包的胳膊。
“不要急！”
孫默溫言安慰。
“老師，都怪我！”
李子柒咬着嘴脣，很自責，其實現在最正確的做法，是在敵人動手圍殺之前，趕緊跑起來，從前面殺出去，她知道，老師肯定能想到這種戰術，只是因爲自己太廢了，跟不上，他只能放棄。
“呵呵，說什麼呢？”
孫默露齒一笑，跟着一拳捶出。
轟隆！
塵土飛揚，
旁邊的院牆被打破了，孫默順手一甩，把李子柒丟了進去：“芷若，進去！”
就在此時，那些大漢們也邁開大步，衝殺了起來，這些傢伙絕對不是普通的街頭混混，看看他們這姿態，顯然是打慣了巷戰的。
孫默單手拿着黑檀香木刀，站在了院牆的破洞前。
逃走？
那可不是他的風格，不過他也沒有大意，這些人既然是專門針對他的，那人家肯定有他的情報，派來的人手，也該是實力不錯的。
“該死的人販子，光天化日，綁架少女，還不束手就擒？”
爲首的大漢，臉上有一個蠍子刺青，他大叫着，率先衝了過來。
“嘖！”
孫默撇嘴，瞧瞧人家這業務素養，即便幹壞事，也得先給敵人按上一個壞名聲，這樣就算最後逃不掉，被官府堵住了，也可以說，自己是在見義勇爲，只不過鬧了誤會。
這做派，要說不是金陵城的某個大幫派，孫默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