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苦笑。
藉着酒勁講述了他的故事。
原來他高中輟學之後,去外地鑽了幾年煤窯。
回秦州用血汗錢開了一個超市。
眼看超市越開越大,但他只有一人,忙不過來,經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老婆陳杏花。
結婚後他才發現,她完全就是一個,超級扶弟魔。
可她的弟弟,就是一坨爛泥,根本糊不上牆。
最終陳杏花姐弟倆掏空了張恆的家底。
上千平米的大超市,就變成了如今的二十來平米的小超市。
只夠維持生計。
張恆說的唏噓不已,韓林聽的直皺眉頭。
就在倆人推杯換盞,說話間。
陳洋帶着十幾個頭髮染着五顏六色的小混混闖了進來。
“金毛哥就是他!”
陳洋指着韓林,向一個頭上染着金色毛髮青年說道。
顯然這個的金髮青年就是這幫小混混的老大。
“就是你打了我兄弟?”
金髮青年,光着膀子走了過來,胳膊上盤龍臥虎,盯着韓林氣勢洶洶。
小酒館內的客人見到這種情況,知道這些混子不好惹。
一個個看了韓林一眼之後,就紛紛溜之大吉,生怕被殃及池魚。
“陳洋,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等韓林出口,張恆就怒了。
他以爲陳洋是嚇唬他們的,沒想到真的喊來了小混混。
“姐夫,我只是拜託金毛哥,教訓一下他而已,讓他以後學乖點,別動不動出來耍狠!”
“你……”
張恆氣結,對這個小舅子,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金毛哥,這點錢,你拿着給兄弟們買口水喝!”
轉身掏出五百塊錢,塞到金髮青年手裡,張恆陪着笑臉說道。
“就這點錢想擺平此事?”
金毛搓了一下手裡的錢,斜着眼看向張恆:
“你大小也是個老闆,就這麼點錢,打發要飯的呢!”
張恆苦笑,屁大一點超市,算什麼老闆啊,他身上就只剩這五百快錢了。
“您看這樣行不?明天,明天我給您湊一千塊錢,您到我店裡來拿,成不!”
“不行,今天,不給我拿兩千塊錢,你那朋友就別想囫圇出去!”
金毛一副吃定了的模樣看着張恆說道。
韓林臉色一沉,就在他起身,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時。
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金毛哥嗎?怎麼光臨我這小店了!”
說話的是小酒館老闆娘張麗,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膚白貌美,氣質不俗。
“原來是老闆娘啊,我來你店處理一點事,一會就走!”
顯然金毛對這女人極爲客氣。
“是嗎,那豹哥知不知到,你來我小店辦事啊!”
老闆娘將豹哥兩個字咬的極重。
一聽這話,金毛臉色一變,嘴角抽了抽,訕訕一笑道:
“那個啥,老闆娘,我現在就告辭,兄弟們撤!”
見金毛走後,張恆與老闆娘同時出了一口氣。
“謝謝你,張麗!”
張恆對着小酒館的老闆娘說道。
“謝我做什麼,我也是爲了我的小店!”
聞言,張恆尷尬一笑。
“這是你朋友啊!”張麗打量着韓林。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張恆笑道。
“那你們坐,我再給你們吵倆個菜,這頓我請,就算給你兄弟壓驚!”
“這樣不好吧!”
張恆還要推辭,就見張麗秀眉一擰:“你怕我請不起,還是怕我會吃了你!”
一聽這話張恆訕訕發笑,不再說話。
張麗卻臉色微微一紅,去後堂做飯了。
見此情形,韓林這才明白,這麼多酒館,張恆非得來這家,原來他們有奸|情啊。
“和你家那個離了,我看這個老闆娘就挺好!”
韓林玩笑說道。
一聽這話,張恆嘆氣道:“就算我離了,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
“這是爲什麼!”
韓林不解的問。
“你知道豹哥嗎?”
韓林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不入流的角色。
“他可是這片,有名的混子頭,剛纔進來的那個金毛就是他的手下,他也在追張麗,所以……”
“所以你有賊心沒賊膽?”
聞言,張恆眼神閃過一絲無奈。
張麗一直暗視他,可他一直沒有勇氣走出這一步!
就在這時,張麗端着兩盤菜走了過來,放到桌上。
“你們嚐嚐,看看我的手藝怎麼樣?”
說着,她又到櫃檯上拿下一瓶精品五糧液,打開。
“好兄弟來了,還喝燒刀子,怎會有你這麼摳門的朋友!”
張麗一邊開玩笑,一邊倒了三杯酒。
她自己端起一杯對着韓林:“兄弟第一次來我的小店,這一杯我敬你,以後常來啊!”
說完一仰頭,一口將酒乾了。
不只是張恆看呆了,就連韓林也是看的有些發愣。
這女人表面看似溫柔,實則豪爽至極。
放下酒杯:“你們慢慢喝,等他們走了,你們再走!”
聞言韓林轉頭,通過酒館的玻璃窗,看見路對面,金毛帶着十幾個小混子站在那裡,不時向着酒館張望。
原來他們一直等在外面。
小酒館外面。
“金毛哥,我們就這麼幹等啊!”
陳洋諂媚似的發問。
“不然呢?”
金毛沒好氣的道。
“爲什麼,我們不把他們抓到外面呢!”
陳洋的話還沒有說完。
啪……
他的臉上就結結實實捱了金毛一巴掌。
“記住了,這個小酒館,可是豹哥罩着的,你想找死我不攔着,但是千萬別連累我!”
臉上捱了一巴掌,陳洋依舊一臉堆笑。
漸漸的天色昏暗下來,華燈陸續點亮。
見韓林他們似沒有出來的打算。
“金毛哥,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出來!”
陳洋道。
“如果有辦法,我們還需要在這裡等嗎,滾一邊去,別來煩我!”
此時的金毛也有些不耐煩。
心說等一會出來,定要多勒索一些錢財,這麼長時間可不能白等。
“金毛哥,我有辦法讓他們出來!”
陳洋眼珠子一轉說道。
“有屁快放!”金毛不耐煩道。
如果不是看在可以勒索到錢的份上,他才懶得搭理陳洋這種人。
“我姐,我把我姐找來,一定能讓他們出來!”
陳洋爲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