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哈哈大笑道:“好,真是爽快,就憑這句話,我與小兄弟結交定了。小兄弟,我叫齊玉強,她是我的妻子,明教鄧天嬌,剛纔聽那個假太監說,小兄弟的名字叫楚龍飛,莫非是湖州市赫赫有名的飛俠嗎?”
“齊玉強?鄧天嬌?”龍飛只覺得這兩個名字很是熟悉,仔細想了想,突然想了起來,驚道,“莫非你們就是鴛鴦大盜?”在江南有一對夫婦,沒有人見過他們的長相,但是道上的人卻是都知道他們的名字,男的叫齊玉強,女的叫鄧天嬌,他們以劫富濟貧爲生,深爲窮人歡迎,卻爲富人切齒。
齊玉強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們夫婦這點名氣如何能與楚老弟相比。”
龍飛心下詫異道:“齊大哥爲何要將真實身份告訴我,難道你們不知道現在通緝你們的告示貼的到處都是嗎,懸賞也達到了三個億。”因爲鴛鴦大盜素來只跟富人作對,是以身受富人所痛恨,於是他們便與公安進行交涉,由他們提供鉅額賞金,以求能夠早日抓到這可惡的兩個人。
齊玉強微微一笑道:“呵呵,楚兄弟的人品,我們夫婦信得過。”
龍飛沒想到齊玉強竟然會如此信任自己,心下甚是感動,點了點頭道:“好,齊大哥這個朋友,小弟交定了。”
鄧玉嬌見那女孩一臉的焦急,對二人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瞧這小妹妹心急壞了,咱們還是跟着去看看小妹妹的媽媽吧。”
那壯漢看了女孩一眼,笑道:“對對對,我們還準備看看楚兄弟的高超醫術呢。”
龍飛呵呵笑道:“好,咱們去看看,今天能與齊大哥與齊大嫂結交,小弟真是榮幸之極,走,咱們先去看看這位小妹妹的媽媽,然後今晚小弟做東,請齊大哥、齊大嫂吃頓飯,兩位一定要賞臉啊。”
齊玉強笑道:“好,今晚我就跟楚兄弟不醉不歸。”
鄧玉嬌見丈夫如願以償地跟楚龍飛結交了,心下也是高興,於是便問那個女孩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們還不知道呢。”
那女孩道:“我叫季玉蓮。”
鄧玉嬌道:“那我叫你玉蓮吧,玉蓮,你帶着我們到你家去一趟,讓楚兄弟給你媽媽診病,怎麼樣?”
季玉蓮剛纔聽齊玉強與龍飛論交,心中雖急,卻也不敢打攪,此刻聽到鄧玉嬌的話,心下大喜道:“多謝姐姐,不過,我家距離這裡很遠的。”
龍飛呵呵笑道:“這樣吧,反正也不急着這一會兒,不如咱們先帶着玉蓮洗洗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不然的話,恐怕別人以爲咱們三個在拐帶人口呢。”
龍飛這麼一說,齊玉強與鄧玉嬌不覺莞爾,季玉蓮也覺得頗爲不好意思,紅着臉低下了頭。鄧玉嬌笑道:“楚兄弟這話倒也不錯,不過,我估計玉蓮現在急切着楚兄弟給她媽媽診病,至於洗澡和換衣服,不如等楚兄弟爲玉蓮的媽媽診病之後吧。”
龍飛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你們等一下,我叫上一輛車。”說罷,龍飛掏出手機,給雨情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開一輛麪包車,帶一個擔架來這裡接他們。
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雨情便開着車來到了,龍飛四人便上了車,在季玉蓮的指領下,向季玉蓮家所住的地方駛去。
在車上,龍飛三人與季玉蓮也進行了一些交流,十五分鐘的路程,三人也漸漸瞭解了季玉蓮的情況。季玉蓮家原本也不富裕,但也不至於外出乞討這一步,只是在三年前,也就是季玉蓮初中畢業的時候,她的爸爸突然得了一個急症,只是一個禮拜的時間,就花掉了十萬元。季玉蓮家只有三萬元的積蓄,其餘七萬元都是向親戚朋友借的,但結果也是沒有留住她爸爸的性命。季玉蓮的爸爸死後,她的媽媽因爲平時勞累過度加上喪夫的打擊,也病倒了,這樣一來,季玉蓮家的親戚就不幹了,紛紛上門逼債。可季玉蓮的媽媽已經喪失了勞動力,季玉蓮也在上學,哪裡有錢能還給他們呢。於是,這些平時笑臉相處的親戚猶如一個個餓狼獅子一般,將季玉蓮母女從房子裡趕了出去,只給了他們一牀被褥以及一些鍋碗瓢盆等日常用品,便將她們家的房子以及值錢東西全都賣了,基本上將借款都還清了。
但是,如此一來,季玉蓮母女的境況就慘得很了,住在一間四面漏風的石棉瓦房裡,艱難度日着。好在季玉蓮有一個關係很好且又很同情季玉蓮母女遭遇的表姐,名叫謝熙媛,她經常偷偷給季玉蓮帶一些日常用品以及藥物,倒也使得她們母女能夠捱到現在。
聽到謝熙媛的名字,龍飛心中一動,暗道,黃曉娟的表妹不就是謝熙媛嗎?不知道這個謝熙媛是不是就是黃曉娟的表妹,不過,根據自己對謝熙媛的瞭解,似乎她還沒有這個謝熙媛那麼懂事。
汽車停了,龍飛四人也一一下了車,眼前的情況幾乎讓他們震驚,因爲汽車是停在一座四面都用石棉瓦搭建起來的已經有了三十度斜角的小屋跟前,好在這座小屋的右側是一棵大粗數,小屋的上角正好靠着樹,不然的話,屋子早就倒掉了。
屋門沒有上鎖,畢竟這樣的房子裡面,不可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恐怕小偷還嫌在裡面耽誤時間呢。
季玉蓮本來想上去開門,但是龍飛一揮手,阻止了她上前的動作,自己走上前去,輕輕推開了屋門。
現在天色已經黑下來一大半,小屋裡的光線已經很暗了,但是龍飛眼下的乾元護體功已經到了第四重境界,早已經能夠夜視。屋子裡空間很狹小,只有大約十幾個平方,卻是並排擺放了兩張牀,一張在內,此刻正躺着一個女人,看不清面孔,外面是一張鋼絲牀,牀上的被子整齊地擺放着。外面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個爐子,左側牆便放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面擺放了碗筷之類的東西,下面則是放着兩個鍋,一個是蒸饅頭用的,一個是炒菜用的,再向裡,則是米麪醬油醋之類的用品。右側則是一個簡易衣櫃,裡面定然是季玉蓮和她媽媽的衣服了。
龍飛看過之後,既驚訝又覺得可憐,驚訝的是,這個小屋雖然東西不多,空間不大,但是所有的東西都是擺放整齊,而且是十分乾淨,幾乎是一塵不染,與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季玉蓮成了一個反比;讓龍飛覺得可憐的是,這個小屋現在住着還行,但是一旦到了冬天,雖然有個小爐子,但那滋味也是可想而知的。
龍飛暗歎一口氣,轉身離開門口,對季玉蓮說道:“你去跟你媽媽說一下,然後我就給她診病,另外,再說一點,這裡條件太差,不利於你媽媽養病,你簡單收拾一下,或者去我的住處,或者我在翔龍大酒店給你們包下一個房間,玉蓮,你來決定吧。”
季玉蓮一愣,默然不語,點了點頭,向屋子裡面走去。
齊玉強夫婦見龍飛一臉的沉重,知道里面的情況不會好到哪裡去,畢竟外面的情況已經如此了。過了一會兒,季玉蓮走了出來,對龍飛行了一禮道:“楚先生,我已經給媽媽說過了,麻煩您了。”
龍飛說了一句“客氣”,便向小屋裡走去,季玉蓮也急忙跟了上去,齊玉強和鄧玉嬌也想看看龍飛如何診病的,於是個跟了上去,四個人一下子將小屋擠得滿滿的。
在三人驚訝的目光中,龍飛抓起季玉蓮媽媽的右手腕,閉目號起脈來。
過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之後,龍飛鬆開季玉蓮媽媽的手,站起身來,對季玉蓮道:“玉蓮,你放心,你母親不過是心臟周圍的動脈堵了兩處,沒什麼當緊,不過,如果不能將之堵塞處打通,日後就會有生命危險。”
季玉蓮聽了之後急忙問道:“楚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媽。”
龍飛笑道:“你放心,只要鍼灸三個療程,再配一些中藥,就會一點事就沒了。不過,即便治癒之後,她也不能再有這麼大的壓力了,不然的話,如果再次堵上血栓,恐怕就沒那麼好治了,而且會一次比一次嚴重。”
季玉蓮的母親聽了,微微一笑道:“這位先生,謝謝你給我看病,我已經是老婆子了,生生死死已經看得很開,只不過玉蓮還小,卻要爲了我受這份罪,先生,我看得出來,你是好人,請你能收留玉蓮,別讓她再整天在外面乞討了,畢竟她剛剛十八歲,以後的人生還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