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安海大學的校花,而且也受過良好的教育,心裡素質也很硬,處事坦然有責任心,可首先她還是一個不經人事的小女生。
女生嘛,關於愛情之類的東西,總會伴隨一生,平常時候總要湊在一塊說說自己對愛情的理解啊,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啊,將會要嫁給什麼樣的白馬王子啊等等,這大概是她們人生中所要面臨的最大事情了。
當然了,這不關乎地位,年齡,又或者其他因素。
隨時隨地,無時無刻。
因爲家庭緣故,對於未來,歐陽牧月沒有太大的規劃,這是家族的通病,將來的自己可能會進入仕途,也可能進入商業圈子,但最終會嫁給一個家庭背景都不差於歐陽家的青年中。
儘管對陳觀這個人,歐陽牧月是有好感的,她就喜歡這種勤奮,老實,敢吃苦,不怕別人挖苦和鄙夷的男生。當然了,她可不知道以前的那個陳觀已經消失了,確切的是兩個陳觀融合在了一起,多了一分圓滑,一分霸道,一些神秘。
歐陽牧月知道,自己和陳觀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其實王瑤說得對,倆人不是兩個世界的人,飛鳥與魚,兩個世界的動物,會擦出愛情的火花嗎?那都是虛幻的童話故事,悲劇的結局。
可現在,如今,就在今天中午,一個勢如破竹的衝動和賭約,怎麼就突然打破了某種桎梏?
他爲什麼不轉頭啊?
他爲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無數的問號在歐陽牧月的腦袋裡不停的轉啊轉的,讓歐陽牧月有些惱火,如果自己不下定決心突破自己的膽量,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發生這種事情,倆人之間的關係不好如此微妙,而現在的自己也不好如此尷尬,無法放開自己。
唉,這一切可真蛋疼啊!
如今的她又害怕對方會誤會些什麼,因爲太過觸雷了,朋友之間可沒有這樣的過火行爲。
“那個……”
“那個……”
就在這時,正當歐陽牧月開口要再次解釋一番時,卻沒想陳觀也忽然說話了,而且還說的同一個詞,這讓歐陽牧月微微一愣,臉色一紅,不過既然已經如此面對,肯定不會讓對方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啊。
在這一瞬間,歐陽牧月呼了一口氣,整個人倏然變得像往日那般大度,聳聳肩膀,佯裝平常時候的那般輕鬆感,芊然笑道:“你先說。”
“去燕京要待多長時間?”陳觀開門見山的問道。
歐陽牧月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是三天,前兩天是大學與大學之間的交流,第二天才會考,不過不會立即下來成績,而是要等一到兩個月呢。”
“你什麼事?”得到答案後,陳觀反問一句。
歐陽牧月那顆小心臟倏然間開始砰砰砰的跳動起來,她感覺自己有些許的緊張,輕輕咬了咬了那銀齒,說道:“那個,那個中午的事情,你別多想啊,我那個是,賭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可能誤會了,我沒那種想法。”
“誤會?你覺得我誤會了什麼?”陳觀呵呵一笑,輕問道,“又或者哪種想法?”
“就,就是,那個啊。”
臉色微紅的歐陽牧月實在是沒法用語言來解釋,因爲捅破這層窗戶紙就顯得十分曖昧和旖旎了。她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縱使再如何大方,面對一個異性,這種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再聽陳觀這般問話,歐陽牧月又有些懊惱,這傢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事實上,也是看到平常時候雍容大度的歐陽牧月難得有如此之羞容,陳觀也是忽然來了惡作劇的情趣故意調戲了一下,而就是這麼一下子卻讓歐陽牧月那脖頸上染上一層粉紅色的光暈,她那白嫩的肌膚上有着紅紅點點的羞意,倘若旁人看到,定是食指大動,無人可遮擋這般誘惑。
這幅模樣在陳觀的眼裡簡直就像是一隻肥美而待之入口的小羔羊,是要等着自己這隻狼來垂涎而打牙祭了。
歐陽牧月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旖旎的氣氛給渲染開來的,她不喜歡這種自己無法掌控的環境,在這種龐大的家庭背景下成長起來的歐陽牧月,性格上總是要強他人三分的,對待任何事情都要有大局觀,這也不是刻意而爲之,而是骨子裡所磨練出來下意識的東西。
就像現在,這些旖旎和曖昧已經觸及到她羞容的底線,所以不容再發展下去,再發展下去會死人的。
歐陽牧月呼了一口氣,擺擺手,搖頭道:“反正你別多想,我們倆可能是不可能的。”
陳觀自然能夠看出歐陽牧月那身上微妙的小變化,這時候只是呵呵一笑,淡然問道:“什麼叫做可能,或者不可能?你的態度有些不確定……”
“就當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吧,不會有第二次了。”
歐陽牧月沉聲道,隨後她便收拾好心情,轉過頭來繼續聽課,是因爲已經說開的緣故,所以此刻那心中的小疙瘩也算是解開了,不再像剛纔那般彆扭。
至於以後,能不提這件事就不提這件事了。
權當,一個誤會吧!
此時此刻,在另一端。
田鵬飛手中拿着一盒磁盤急匆匆的來到了張舒曼的辦公室裡,此時的張舒曼正在梳理這兩天所發生事件性的頭緒,當她看到走進來的田鵬飛時,問道:“什麼事?”
“張隊,被踩壞的磁盤監控錄像已經修好了,我看過,在晚上九點到九點半之間,總共上來五個人。”
“繼續說。”
田鵬飛點點頭,繼續道:“這剛開始上來的其中三人爲猛虎幫成員,剩下的則是一個名叫花姐的女人。我查過,此人和肖良
關係不淺,在北迴歸線做吧前調酒,還有一個身份比較特殊,因爲在娛樂圈比較有能量,是一些外圍模特女的領頭人,專門給肖良找女明星之用。”
“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深得肖良的器重。”
張舒曼微微皺眉,又問道:“剩下的那個呢?”
“應該是花姐的一個姘頭,我查過了,這個姘頭叫陳觀,耳東陳,又見觀。”說到這裡,田鵬飛頓了頓語氣,感慨道,“你說說現在的年輕人啊,幹什麼不好,非得做小白臉,呵呵,這個小年輕竟然還是安海大學的高材生。”
安海大學還是非常知名的,一般從這裡面走出來的人都能混到一個不錯的地步。
田鵬飛也是看到陳觀那眉清目秀的樣貌,再加上安海大學的襯托,心下是感覺有些惋惜的。
倒是張舒曼纔不會在乎這種細節,她皺着眉頭,將整個人都處在一片沉思之中,心下推敲着每一個細節,因爲這不光涉及到到底是誰殺了肖良的問題,而且還涉及到到底是誰破自己之身的事情。就因爲後者,她刻意的隱瞞了所有事情的因果和過程。
一秒鐘後,張舒曼再次問道:“這五人上了樓都做了什麼事?”
“三個巡邏,其中一個上了次廁所,另外這個花姐和這個名叫陳觀的大學生去開了房,大概半個小時後才離開。不過花姐沒出來,一直到咱們過去辦案才知道肖良的死,看臉色是不知情的。”
“在這半個小時內,陳觀有沒有出來過?”
張舒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於此同時,她將這盤磁盤放到了電腦裡,準備親自查看一番當時的情況。
“沒有。”田鵬飛搖了搖頭,回答道。
儘管按照對方的吩咐去做這些事,但心底裡還是感覺挺好奇的,也不知道張舒曼爲什麼非得調出這些監控錄像來看,大概是在調查些什麼?既然對方不說,自己也沒辦法知道。
當初他有看到案發現場的情況,肖良之死十分慘烈,還有幾個大漢也死的不能再死,始終沒有想到張舒曼下手會如此狠辣,看案發現場的那些毒販們全部都是一招擊殺!最讓人震撼的是那個俄羅斯大漢,後來田鵬飛查過此人來歷,是爲地下黑拳的拳王,曾經三拳打死一隻狗熊。沒想到的是這個拳王整條胳膊都骨折了,應該是一拳轟殺過去。
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啊?田鵬飛倒吸一口涼氣,忽然感覺自己跟的這個張隊也不是一個簡單任務。儘管之前有看到過張舒曼對抗過各種歹徒,也知道她的武力值也挺高的,可根本沒法想象竟然高到如此一個地步。
一個冰冷豔的警花,看上去有些單薄無力,可誰人知道就在這兩天卻殺死了六條人命,現在看上去和個沒事人一般。
這份心理素質恐怕比那強悍的武力值都讓人感覺更加可怕了。
就在這時,那電腦屏幕上放射出一個人影來,而張舒曼的眼眸驟然一緊,似乎發現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