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當張舒曼清楚的看的屏幕裡的那個年輕人時,眼眸驟然一縮,他的身影,他的眼眸如此熟悉,以及自己腦海中的那個眼眸神色全部縮回一個點,然後重合在一起。
“怎麼,張隊,你認識他?”看到張舒曼那短暫的驚詫,以及倏然間的冷然殺意後,田鵬飛微微一愣,轉頭問道。
張舒曼沒有回答田鵬飛的疑惑,只是冷冰冰的下了一道命令,說道:“把這個陳觀所有的信息資料都給我查出來,我說的是所有的資料,不準有遺漏,也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恩,這個陳觀很可能是個毒販。”
“明白沒有?”
“是!”
對於當晚事情的經過,田鵬飛不怎麼清楚,既然張舒曼如此說了,那自己只能唯命是從。
田鵬飛點點頭後,就迅速離開,開始調查關於陳觀的檔案資料。
此時此刻,看着那屏幕的張舒曼,眼眸冷冷的,她十分堅信,自己的失身,以及那天晚上的事情很可能和這個陳觀有關,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爲那眼眸實在是太熟悉了,一直牢牢的深刻在內心裡,就算是化成灰也不會忘記。
如此看來,這個陳觀肯定不像田鵬飛所說的那般是個小白臉,看來關鍵人物在於這個花姐了。
可……爲什麼這個背影會如此熟悉?
張舒曼微微皺眉,這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旋即又找出那天賭場外的磁盤插進去,果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磁盤儘管只錄了一個短暫的身影,也是從一個近乎盲區點找到的,但對於此刻來說,卻成爲一個強有力的對比照,從外形上來看,倆人的身影十分相似,可以確定應該是一個人。
厲害的賭術。
賭場失火。
猛虎幫成員的死亡。
北迴歸線事件。
毒販、肖良之死。
……
這種種跡象串聯起來越來越證明這個陳觀的不簡單,而且看上去應該是一起報復性事件,可以猜測陳觀的種種行爲全部都是在針對這個猛虎幫,而自己似乎像一個湖邊樹上的一片葉子,不小心飄落進了這片漩渦中。
張舒曼可不會認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說這句話的那位阿拉伯王子也被人砍了頭。
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被人奪走,無論什麼樣的理由都是無法原諒的。張舒曼心下始終放不下這道梗,勢必要好好地出一口惡氣,更何況對方殺人犯法,即使所殺之人該死,但他可沒有任何殺人的權利。
下午時候,她便去找了那個花姐詢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沒想找到這個花姐的家時,卻意外的發現這個花姐竟然被殺人滅口了。
是陳觀?
……
下午放學後,陳觀準備去那神秘山洞裡查看一下那容顏草的長勢,而路經那校園望潮湖時,卻意外碰到了王瑤。
王瑤正準備去找歐陽牧月,可也沒想到竟然在路上碰
上陳觀。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時候的她那張臉變得鐵青,與此同時,一雙好看的眸子裡也下意識的泛起一絲冷氣,旋即腦袋一撇,仿若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她勢必要和陳觀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且內心裡早就把對方給當成敵人了。
敵人嘛,就得用冷臉對待!
而陳觀微微一愣,只見得王瑤就這樣擦身而過,當然也是察覺到對方身上的那一絲冷氣,所以顯得無語。
看來自己是真得得罪這個丫頭了。
此時此刻,擦身而過的王瑤片刻間又倏然停下了腳步,她感覺這樣子就是一種懦弱的表現,十分不甘心,也不知道陳觀爲什麼要如此針對自己。她使勁的攥了攥拳頭,然後狠狠的咬了咬牙,最終轉身,氣沖沖的來到了陳觀的面前,怒然擡頭,冷聲質問:“到底是爲什麼?”
陳觀怔了下,微微低頭,看向眼前的王瑤,狐疑的問道:“什麼爲什麼?”
王瑤冷聲道:“爲什麼要如此不竭餘力的羞辱我?我王瑤記得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以前我還以爲你是自負或者什麼,從那天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如果以前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道歉!”
“你誤會了。”
“呵,什麼叫誤會?羞辱我的功法,羞辱我的家族,就算是買衣服也是拿我當衣服架子,你至於嗎?你的心胸就這麼狹窄?嘖嘖,還想做我師傅?呵呵,做夢吧!”
王瑤眯着眼睛,冷笑着,她那語氣冷鐵,此時她依然往顧的戰鬥小母雞狀,鼓着腮幫,永遠不服輸。她一口氣如同倒豆子般,繼續冷聲道:“你的這些所作所爲,我永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就算是中間有牧月說和也沒有用,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而且還可能是死敵!”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僞裝成這樣,也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那些東西,但還請希望你不要傷害歐陽牧月,不然的話,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
“……”
在她心裡,感覺陳觀化身爲歐陽牧月喜歡的那種類型男孩,肯定是有陰謀的。
儘管她是歐陽牧月的閨蜜,而平常時候,歐陽牧月也不太喜歡提及自己的家世背景,但這並不能瞞住王瑤。
很多人都想成爲歐陽家的乘龍快婿。
比如好人壞人窮人,甚至是李長風這樣的人都想。因爲這的確是一件一步上青天的幸事,估計這個陳觀肯定有了這樣的陰謀,所以才僞裝成歐陽牧月喜歡的那類男生。
不得不說,這傢伙還是挺有腦的。
而王瑤也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因爲自己是牧月閨蜜的緣故,而且身在局外能夠看得清楚,再加上自己本身發現了對方一些秘密,所以陳觀肯定是故意挑起一些矛盾,好來離間自己和牧月的關係,從而達到自己的那些齷齪的心理。
事實上王瑤猜錯了因果關係,但某種本質卻是對的。
陳觀的確是看中了歐陽家的家世,但
也不僅全是家世,還有歐陽牧月的自身因素,畢竟歐陽牧月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擁有水系高質量靈根,無論是社會軟背景還是個人硬實力的提高,都是百里而無一害的。
而王瑤也不知道自己也成爲了陳觀狩獵中的一員。
似乎這並不需要什麼手段,有些事情會在潛移默化中發生着質的改變。
這時候,陳觀微微一撇王瑤那張憤然的俏臉,淡然笑了笑,輕聲問道。“這是警告?”
“不是警告!”王瑤重哼一聲,冷聲道:“是誓言!”
“到底是爲什麼?”
本以爲自己這番視死如歸,捍衛友情的誓言會讓陳觀有所動容,可卻忽然的一句莫名其妙的問話讓王瑤微微一愣,而這句話不正是剛纔的話嗎?她狐疑的問道:“什麼爲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
“是什麼讓你會擁有這麼大的成見?”陳觀淡然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你雖然體質不錯,擁有着先天獨厚的修武優勢,可你所練的拙劣功法並不適合你。雖然功法低級,可屬性剛陽,而你的則是柔性烈陽之體,自是不適合。你已經練了十多年,縱使體質抵抗,但也架不住水滴石穿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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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的精神越來越疲倦了,身體累乏,就像被灌了鉛一樣?而且晚上睡覺之時,有虛汗泛膩,身體有一種灼熱感籠罩其身,不過這種灼熱感並沒有體現與表,而是從發於丹田之中。”
“用你管?”
王瑤纔不相信陳觀的這些危言聳聽之話,儘管陳觀也說對了某些隻言片語,但是因爲自己正處在經期中,所以導致以前的那些症狀加深了一些。
她沒有在意,只是反問一句,頗有不屑!
這時候的陳觀又撇了王瑤的腹部一眼,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按一下自己的子宮……”
“子,子宮?”
話音未絕,王瑤剛好看到陳觀那兩眼的視線直逼自己的腹部,她下意識的倒退一步,兩腮一紅,眉毛上挑,那張臉又倏然泛上一層冷霜,頓然打斷,厲聲道:“你果然就是個大色狼,登徒子!哼!”
陳觀微微無語,攤手道:“我說的是你的子宮穴。”
“痠麻而灼燒,說明你的丹田已經受了一些傷害,你現在感覺不到,是因爲身體免疫力的強化作用,阻斷了這些細微的觸感。”
“剛陽侵入柔性烈陽,等到反侵之時,你就廢了。”
王瑤冷笑,“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這番鬼話連篇?你讓我戳我就戳了?你說我廢了,我就廢了?那咱們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自己到底會不會廢。還有,請離歐陽牧月遠一點,不然的話,呵呵,別忘了在安海不光只有我一個人存在。”
“你說是趙訓,又或者趙氏武行?”陳觀淡然問道。此話一出,卻讓王瑤臉色倏然一變,冷聲質問道:“你跟蹤我?”
“你覺得我有那麼下三濫嗎?”陳觀微微無語的攤手道,這個王瑤對自己的偏見有點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