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區域又稱呼爲古玩市場,在每個攤位前方都站滿了人,他們有的是想撿漏,有的是要挑選自己喜歡的物件,對於這些富豪們來說,其實錢不錢的無所謂了。前者呢,頗愛此道樂趣,鍛鍊眼力勁,後者純愛收藏,坐等升值,好來在圈子中炫耀一番。
在這條船上,賣貨商是沒有百分百限制的,儘管如此,但必須要求正品貨率百分之九十以上,也就是說可以允許有百分之十的贗品存在。
這是遵守市場暗規則的表現,也是照顧了那些深諳於真假樂趣的富豪。
陳觀如同走馬觀花般的前行着,那邊上有各種出賣字畫的,這些字畫有一文不值的,也有價值數億的,總之種類繁多,只能憑靠買方瞪大了眼睛,擦乾了那心靈,細細的來挑選了。
隨後他便終於看到那邊有賣各種瓷碗古碟之類的攤子,當然了,上面還擺着一些看上去顯得古舊的青銅器鼎爐。可惜的是與旁邊幾個攤位那大火程度而言,這個攤位顯得太過冷清了,以至於這攤主看上去顯得悶悶不樂。
就在剛纔,被兩個老頭連番找出三件贗品來,而且這幫老頭竟然還找上癮來了,他們談古玩論道,互相切磋,隨後便開始展開了對攻架勢,表示自己就是比對方知道的多,能夠一眼辨真假。這倆人的較真,瞬間吸引來大量人的參觀。
本來這個攤主還以爲依靠這倆老頭能夠帶來這麼多的客源,也便原諒他們的這般挑刺和無知了,畢竟這些人可是土豪中的土豪啊,只要自己賣出一件去,便可狠狠的大賺一筆。
可接下來的情況並非和想象的這般,他倏然欲哭無淚了,實在是有些小覷這些老傢伙們睜眼說瞎話的功力。
有的的
確是贗品被挑出來了,有的則是保持懷疑態度,後而打上贗品的標籤,就這樣挑挑揀揀,找出大量所謂的‘贗品’後,領導着其他人如同蝗蟲般去了其他攤位。
至於自己呢?因爲被打上黑心商,全部都是贗品的標籤後,其他人也都沒了找茬的興趣。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那張臉本就顯得十分黑的男子,經過這件事之後,臉色更加黑了,在這個地方,他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畢竟這些客戶們可真的都是上帝啊,萬一惹着這些人,說錯了話,自己下了這船可就麻煩大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一個小年輕站在了自己的攤位前,忽的一愣,心想這小年輕們格外的好騙些啊,熱血澎湃的說不定能夠多買幾件,於是頓時笑開了顏,說道:“這位小哥,您相中了那件寶貝?你看這件如何?留仙唐馬彩,看這質地,看這彩釉,絕對是上上等之貨。若是放在外面,就這麼一隻馬價值五千萬,若是能夠再湊齊那剩餘的四隻留仙唐彩馬,那絕對是價值連城。”
“嘿嘿,小哥有沒有興趣收藏收藏?”
“恩,不錯。”陳觀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的確是唐代的。”
當然了,陳觀還沒有說下一句話,這個五彩琉璃馬雖然是唐代的,但卻不是什麼留仙唐馬彩,更沒有所謂的其他四隻,不過五千萬卻有點高了。
只是這話差點讓黑臉男子激動的流出眼淚來,要知道剛纔這隻馬被那幫老傢伙批成贗品了啊,還差點要砸了的架勢。
這可真是夠鬱悶的。
不過既然眼前的這個小年輕承認是唐代的,所以他必須得抓住這根發大財的稻草,於是趕緊笑着說道:“四
千七百萬,我看今日與小哥十分投緣啊,我便再降三百萬。你看如何?”
“兩千三百萬。”
“呃,這,有點狠了吧?不過畢竟是第一天開張,我認了,就爲了結個善緣吧,兩千五百萬,咱們成交!”黑臉男子咬了咬牙,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這個五彩琉璃馬其實就價值兩千三百萬,對了,這個鼎爐怎麼賣?”就在這時,陳觀搖了搖頭,隨即從這攤子上拿起一個黑乎乎的小四方鼎爐問道。
既然對方都能夠叫得出這隻馬名叫五彩琉璃馬,說明對方真的是行家,所以他沒有必要欺騙對方了。
黑臉男子呼了一口氣,以爲這個人要準備貪點便宜,企圖用點小物什來填補剛纔空虛的價格,他笑了笑,說道:“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若是你買了這個五彩琉璃馬,算我白送。”
“難道你覺得我沒錢,需要別人白送?”
“呃,沒有沒有。”黑臉男子趕緊擺了擺手,嘿嘿笑道:“我沒那個意思,好吧,給個人工費二百塊就可以了。”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身價好幾十億的大款,他們不缺錢,往往最看重的是面子。
這些小玩意呢,都是他從二手古玩場所嘩啦來的,其實根本就不值錢,畢竟鼎爐基本都屬於青銅器行列,而國家有明文規定,這青銅器屬於國際一級文物,所有的人都必須上繳的,所以在華夏市場上,根本流通不起來。
所以,這玩意不用看就知道,全都是贗品。
“恩,給你二百塊,這個東西我要了。”說着,陳觀便從口袋中掏出二百塊交予對方,便拿着這個鼎爐準備離開,而那小攤販子看着手中的兩百塊,則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