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汪家老祖,張應明和張薄飛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道不妙,這汪家老祖怎麼出來了。
一般情況下,世家中的老祖和太上長老等,都不會出來了,不然的話,傳承就會出現問題,畢竟一名王座級修士能活千年,千年可以繁衍多少代。
雖然說,修爲越高,繁衍越是困難,但是架不住時間長,基數多啊。
所以,世家中有一條的習慣,一但後代修爲達到了一定程度,老一輩就會歸隱,成爲太上長老,或者漂泊四海,或者閉關潛修,以求能更進一步。
紅塵煉心,讓小一輩的面對修煉路上的坎坷,面對生活中所要面對的一切,獨立面對一些風雨,對於成長來說,還是很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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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俗事太多,對修煉也無意義。
張家同樣有太上長老,而且太上長老有好幾位,不過大多數都去了滄瀾城的主家,閉關修煉,主家的資源更好一些,希望能更進一步。
凌雲城也留了一位太上長老,主要就是爲了面對突發狀況,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請太上長老的。
這也是張應明和張薄飛驚訝的原因,老祖出馬,張應明自然不是對手。
不過,張應明並不怕,先是低頭行禮,說道:“張家家主張應明,見過汪家老祖。”
“嗯,好,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聽明白了?”汪家老祖淡淡說道。
張應明心頭一股無名火氣,尊敬你是給你面子,你竟然還裝大,難道張家怕你一個小小的汪家,想到此時,張應明朗聲說道:“關於老祖所說,張家可以接受,至於賠償的事情,就算了,一點湯藥費,我張家不說缺,但是殺人兇手,請老祖不要阻攔?”
“哦…”汪家老祖眉頭一挑,平靜說道:“殺人兇手?哪裡有殺人兇手,殺了誰?”
張應明愣住了,這老頭明顯的偏袒啊,剛剛纔說過,竟然現在問這個,但是暫時又打不過汪家老祖,請太上長老似乎又有些小題大做。
於是,張應明忍着火氣,指着唐鋒說道:“這幾位,我懷疑他們殺了我張家二長老、九長老和我兒張濱,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還請老祖明察。”
“是這樣啊,小鋒,他們說你們殺了他的兒子,張家二長老和九長老,你殺了他們嗎?”
“殺誰?他兒子,張家二長老和九長老,他們都是誰,他兒子又是誰?我沒殺過人啊,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沒殺人。”唐鋒自然明白汪家老祖的愛好之意,何況當初的計劃,就是他們倆定下的,也跟着裝糊塗。
“你胡扯!你不認識我兒張濱嗎?”張應明大聲說道。
“張濱?聽着好耳熟?不認識…”
“難道你忘記了在相思閣,你遇見了誰?你個小畜生,竟然敢抵賴?”張應明大聲喝道。
“小畜生你罵誰?”
“小畜生罵你…”
“哦,原來你是個小畜生,我不跟畜生說話,我只跟人說話。”唐鋒平靜的說道,頓時引起了四周一片笑聲。
張應明滿面通紅,從小到大幾百年了,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堂堂張家家主,竟然被罵做小畜生,而且還是上了別人的當,氣急攻心。
“豎子,找死…”張應明懊惱至極,也不管汪家老祖就在旁邊,身上氣勢爆發,一掌向唐鋒拍來,掌風呼嘯,兇猛到了極點,他想一掌將唐鋒拍死。
汪家老祖眉頭一皺,大袖一揮,接下了張應明兇猛的一掌,並且將張應明抽的連連後退了三步,口中說道:“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張應明蹬蹬蹬連連後退,心中暗暗驚駭,這汪家老祖竟然如此厲害,看來遠遠超過他,此事如果不找太上長老,恐難善了。
當下,張應明一不做二不休,仰天發出了一聲怪異長嘯,拱手向着張家方向,朗聲說道:“恭請太上長老…”
很快,二個人影如大雁般落下,其中一人身材雄偉,威嚴極盛,剛一落下,就問道:“家主何事,驚動老夫前來…”
看着太上長老身邊的人,張應明頓時大喜,連忙行禮說道:“見過兩位太上長老…”
兩人同時點頭,一位身材偏矮的人說道:“我只是路過,這幾年乃是張三哥當值,有事和三哥說吧。”
“是,回太上長老,月餘前,張家二長老、九長老和我兒張濱,無辜被那幾人殺死…”張應明說道。
汪家老祖自從看到來人,心中也打起了鼓,這一名太上長老,他是穩勝,可是二名太上長老一起,他就未必能穩勝了,心中暗暗計較。
老祖回過頭,對身邊一位老僕點點頭,這老僕跟了他幾百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意,悄然離去。
“嗯?誰敢殺我張家人?就因爲這點事,你就驚動太上長老?”那張家太上長老眉頭一皺,那意思,這點事你一個家主都擺不平?
張應明心中一驚,連忙說道:“稟告太上長老,這幾人自然不可懼,但是他們在汪家做客,汪家老祖出面阻攔,我等擋不住…”
“汪家老祖?汪小龍?”那太上長老轉頭說道,眉頭又是一皺。
“張家真是厲害,到了我汪家,連點禮數都不懂,家主強闖我汪家,你這個老不死的也強闖我家,你當我好欺負嗎?”汪家老祖這時才說話。
張家太上長老望着汪家老祖,說道:“汪小龍,你還活着啊,我以爲你死了呢,怎麼了,我家兒郎你也要欺負?”
“張老三,你搞清楚,是你們家的小輩強闖我家,不分青紅皁白,說我的客人是殺人兇手,你說我能不阻攔嗎?是你覺得我汪家好欺負吧?”汪家老祖毫不示弱的說道。
張老三沉思了一下,說道:“家主,既然大家都在場,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吧?”
“是…”張應明答應了一聲,指着唐鋒說道:“這小子在相思閣與我兒張濱發生衝突,並且侮辱我兒,隨後這幾人在拍賣會上,用計搶走了張家的闢火珠,一個多月前,我兒和二位長老出門辦事,卻久久不回,後來一查探,我兒被人殺死,經查,就是被這幾個人夥同殺害。”
張家太上長老轉過頭,望着唐鋒,說道:“小子,我張家子孫和你有何仇怨,爲何殺了他們?”
“哈哈哈…”唐鋒笑了起來,說道:“見過強詞奪理的,沒見過如此強詞奪理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小子,你說什麼?”張家太上長老面色一寒,身上的氣勢爆發了出來。
汪小龍默默上前一步,氣勢同樣不弱,張家太上長老眼睛一眯,說道:“汪小龍,你汪家想不要了嗎?”
“要不要,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纔算,聽小輩把話說完也不遲。”汪小龍冷冷說道。
“好,小子,我聽你怎麼說?”張家太上長老說道。
唐鋒冷笑着說道:“說起相思閣,我想起來了,的確有一個張家的人,囂張跋扈,對我兩位師姐有非分之想,甚至還要我下跪賠禮道歉,還要我師姐陪酒作樂,可惜修爲壓不住我,最後給我賠禮道歉,你們可以自行到相思閣去查。”
“至於拍賣會,大家誰的靈石多,誰自然獲得,他沒有我的靈石多,反而威脅我等,然後被拍賣會的守衛人員呵斥,此事無數人在場,你可以自己去查。”
“我一個多月前離開,離開前從未見過張傢什麼人,一路上除了殺幾個攔路毛賊,更沒有什麼張家人,你們張家人找上我,是不是有毛病?而你一個太上長老,不清不楚,不問不查,就問我爲什麼殺人,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難道被踢了?”
唐鋒一說,張家的二位太上長老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對這事有了判斷,也明白了,肯定是張家這幾個人想去搶人家,反而被殺了。
“你殺了幾個攔路毛賊,太上長老,你聽到沒,就是他殺了我們張家的人。”張應明一聽,頓時上火,竟然說張家的人是攔路毛賊。
兩位張家太上長老沒好氣的回頭望了他一眼,犀利的眼神讓張應明有些心虛。
張老三轉過頭,說道:“小子,你剛纔說誰腦子有問題,說誰被踢了?即使殺人的不是你,就憑你這一點,我就要代你師門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老敬賢。”
“哼,就怕是爲老不尊。”唐鋒毫不示弱,他心裡很清楚,這樑子結下了,是解不開的。
張老三一代太上長老,哪裡受得了唐鋒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頓時怒喝一聲,說道:“小子,不管人是不是你殺的,今天我都不會饒過你?”
“哼,就你,憑什麼?”唐鋒冷眼看着,他自己也希望此事鬧大,只有鬧大了,張家纔不敢暗地裡下手,明着來,他還真不怕。
“憑什麼?憑老夫九品王座的修爲,你不知道拳頭大,纔是硬道理嗎?”張老三怒極,這小子實在是可恨。
眼看張老三就要出手,汪小龍悄悄站到了唐鋒面前,他可是很清楚,唐鋒絕對不能出事。
就在此時,一個笑聲傳來,傳遍凌雲城:“哈哈哈,真是厲害,張家的威風,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以前經常聽說張家囂張跋扈,但是親眼見,還是頭一次,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嗯,的確,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話說的好,我到想看看,我們倆誰的拳頭大!”
三條人影從天而降,唐鋒等人立刻面色肅立,對着來人恭敬的行禮,說道:“見過三位師傅…”
“嗯…剛纔誰說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啊,老夫想結交一下!”司徒鄧冷笑着說道,看向張家一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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