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風接過九宮囊,也沒有貿然打開,留了一個心眼。
只見古道風將九宮囊又丟給了下面一個萬藥門弟子,道:“你來打開,把九寶琉璃鼎拿出來。”
那萬藥門弟子早已被嚇傻了,接過九宮囊絲毫不敢拒絕,直接將其打開,沒一會兒,一尊美輪美奐宛若水晶琉璃般的丹爐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見到此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即便是曾經見多識廣的方林,也是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這丹爐···”方林盯着那九寶琉璃鼎,眼中有着一抹驚異之色。
古道風見那宮姓老者沒耍花樣,果然是九寶琉璃鼎,頓時露出喜色。
古道風一揮手,九宮囊回到了他的手中,又將九寶琉璃鼎收了起來。
宮姓老者看到這一幕,心頭都在滴血,這可是他萬藥門的鎮門之寶,今日卻拱手送人了,宮姓老者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丹宗一衆長老也是歡喜不已,這九寶琉璃鼎可是萬藥門最珍貴的寶物,在整個乾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它,如今落到了丹宗手裡,也算是大快人心。
再看萬藥門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跟死了爹媽一樣,哭喪着臉。
“你們丹宗的首座,可真是一個陰險的傢伙。”獨孤念在方林的身後嘀咕了一聲。
方林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但又反應過來,我和你有這麼熟嗎?依然是不搭理獨孤念。
獨孤念見方林不說話,也不在意,繼續自己說自己的:“你們丹宗這位首座早就盯着萬藥門的九寶琉璃鼎,這次兩宗丹道比試,即便你們丹宗輸了,估計我們也會被你們留住,怪也只能怪宮門主他們太天真了。”
方林撇撇嘴,不過獨孤念說得也沒錯,萬藥門的這些人的確是有些天真了,以爲丹宗是你們隨便可以折辱的嗎?
進了丹宗的地盤,哪怕你們最後贏了,也別想安然離開。
“多謝宮門主的饋贈,你可以走了,至於這些人,我們會好生安排,不過若是一月之內,宮門主還不來贖人的話,那這些人也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古道風輕描淡寫的說道。
宮姓老者臉色難看,咬牙切齒,一句話沒說,直接轉身離去。
一衆萬藥門長老和弟子們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宮姓老者離去,誰都沒有開口。
“將這些人,都押入鎮妖洞,再多安排幾個人看守。”宮姓老者走後,古道風便下令將萬藥門的一干人等全部關入鎮妖洞。
這過程中,沒有人反抗,全部老老實實的,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和憤怒,也只能壓在心裡。
倒是有一個人,丹宗這邊不好處理了,那就是獨孤念。
獨孤念倒也光棍,就站在那裡,根本就不走,她不走,丹宗這些人也不好趕她走,更加不能把她和萬藥門的人一起關進鎮妖洞。
畢竟這丫頭是獨孤家的人,雖然不太清楚她在獨孤家到底有多大分量,但想來應該挺有地位的,所以丹宗不敢得罪這丫頭。
方林可就懶得理會這些事情了,早就趁着獨孤念不注意,一溜煙就跑了。
獨孤念站在原地,回頭張望了兩下,沒有看到方林,跺了跺腳,乾脆就坐在了地上。
古道風沒辦法,這丫頭他也不敢得罪,只能走到旁邊,好言相勸,讓她趕緊離開丹宗。
獨孤念卻是根本不聽,還威脅古道風,說要告訴獨孤家的人,她在丹宗被欺負了。
古道風和其他丹宗長老一聽,頓時頭都大了,心中有氣,可偏偏還不能發火。
沒辦法,這獨孤念來頭太大,丹宗真的得罪不起,畢竟眼下丹宗和萬藥門有了恩怨,又和李家發生了衝突,正是多事之秋,再惹上一個更加厲害的獨孤家,那丹宗就真的是舉步維艱了。
無論古道風他們怎麼說,獨孤念就是不走,而且直接表示,她要從方林那裡學到震三山。
這下子,古道風他們是徹底沒轍了,最後古道風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干長老大眼瞪小眼。
這些長老哪裡知道如何應付這古靈精怪的丫頭,還是木燕比較聰明,知道這丫頭是真的想要學震三山,因此告訴獨孤念,她可以留在丹宗,但必須要和方林一直待在一塊。
獨孤念一聽,也是答應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震三山。
···
方林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今日發生的事情很多,他也是頗感疲倦。
不過他也沒時間休息,因爲很快就有一大羣弟子來到這裡拜訪方林。
這些弟子之中,竟然還有好幾個上等弟子,對待方林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的高人一等,而是對方林頗爲尊敬。
方林也知道,自己今日在丹壇的表現,可以說是力挽狂瀾,格外的耀眼和矚目,這些人自然願意來結交自己。
不過方林對這些人還是挺膩歪的,他們無非是看你有前途,纔來和你結交一下,一旦你落難了,怕是一個個都會裝作不認識你。
所有,方林對待他們也沒有多熱情,直到許山高、吳孟生等一些老朋友來了,才露出了更多的笑容。
總之,方林院子裡是熱熱鬧鬧的,連孟朝陽這位丹宗四秀都來了,一時間讓衆人更是對方林刮目相看。
這可是丹宗四秀啊,從來沒聽說過丹宗四秀之中的任何一人會來一個下等弟子的住處。
一時間,因爲孟朝陽的到來,衆人對方林更加敬畏,各種誇讚之言,簡直把方林給捧上了天。
孟朝陽也沒有久留,他不喜歡這種鬧哄哄的地方,和方林簡單了聊了兩句,算是和方林真正認識了一下,便離開了。
其他人卻是沒那麼快就走,方林正想着是不是要趕人的時候,就見一臉冰冷之色的獨孤念出現在了自己的院門。
方林見到她來了,頓時頭就大了,這丫頭怎麼也來了?難道還真的賴上我了?
衆人也看到了獨孤念,原本喧鬧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不少人都是覺得不對勁,紛紛告辭離去了,沒多久,院子裡就走了一大半人,只剩下許山高等一些和方林關係不錯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