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較量,有時候比武道較量更爲兇險。”
“如此爭鬥,在丹道比試之中並不少見。”
“不過也只有極爲自信的煉丹師,纔敢做出如此舉動。”
“這七海的瘦竹竿,真是找死,居然敢去主動挑釁張洪天。”
“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
下方不少煉丹師見到慧虛子竟然催動火焰雙魚去硬憾張洪天的火龍,都是發出嘲諷之聲,覺得這慧虛子實在是不自量力。
而在臺上,張洪天見到對方率先來進攻,也是完全不慌,雙手飛揚之間,火龍咆哮,噴出濃烈火焰。
“雕蟲小技爾。”慧虛子冷哼一聲,火焰雙魚流轉之間,竟然是將那火龍噴出來的火焰盡數吸收。
這一幕,讓張洪天略有心驚,也讓下方不少煉丹師感到意外。
“這個七海蠻夷,看來還有些手段啊。”有人不禁如此說道。
張洪天不敢大意,知道這個對手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當下火龍騰飛之間,狠狠朝着那火焰雙魚直衝而去。
這是要來一次硬碰硬的較量,也是非常危險的舉動,一旦兩者相撞,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誰都無法將玉心丹煉製出來。
但此刻,慧虛子已經先行出手挑釁,張洪天若是不接招,一味的退讓,那就要失了九國的顏面。
“來得好。”慧虛子見到火龍朝着自己的火焰雙魚呼嘯而來,露出一絲冷笑,火焰雙魚流轉而上,沒有絲毫的退避。
一時間,無數雙目光皆是注視這一次的交鋒,一些九國之人露出了擔憂之色。
而七海道門的那些人,一個個則是信心十足的樣子,對慧虛子完全沒有絲毫的擔憂。
轟~~~~
火龍與火焰雙魚碰撞在一塊兒,頓時炙熱的火焰彷彿炸開了一樣,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引起了衆人一陣陣驚呼。
不少人甚至四散而逃,生怕那些擴散開來的火焰落在他們身上。
“逃個屁,魂命丹火無法對人產生傷害。”有煉丹師不屑的看着那些逃竄的武者,口中說道。
聞聽此言,那些武者這才訕訕停住腳步,不再像個傻瓜一樣繼續逃竄。
不過這火焰四處擴散的情景,的確是有些駭人,彷彿是末日降臨了一般,要將四周的一切盡皆焚燬。
整個法陣高臺,都是完全被兩人的魂命丹火所籠罩,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是何種情形。
不少人睜開靈目,這才得以透過火焰見到法陣高臺之上的情況。
“怎麼可能?”一些九國武者露出震驚之色,口中難以置信的說道。
“怎麼了?那裡面發生了什麼?”一些修爲較低的武者,沒有靈目,因此看不到裡面的情形,有些焦急的向那些開啓靈目的武者詢問道。
“張洪天的火龍要崩潰了。”有人十分不甘心的說道。
聽到這話,在場的九國武者和煉丹師們都是大驚失色,感到不敢相信,難道說張洪天要在這次的丹道交鋒之中落敗了嗎?
天鈞宿老眉頭微皺,他的修爲高深,自然可以清楚看到法陣高臺之上的情況,此刻張洪天的確是不容樂觀,火龍處於崩潰邊緣。
而反觀那慧虛子的火焰雙魚,雖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火焰暗淡,雙魚之狀有些不太完美,但卻沒有崩潰跡象,依然可以維持。
“看來這第一場比試,我七海道門可以率先拔得頭籌了。”一旁的衝雲道人微笑說道。
“道門手段,果然不凡。”天鈞宿老淡淡說了一句,神情不是很好看,這第一場若是輸了,對於九國他們這一邊的士氣打擊太大了,而且輸了第一場,那接下來的兩場就沒有絲毫退路,必須要贏下來才行。
否則接下來只要再輸一場,那丹盟這一次可就輸得一敗塗地,完全沒辦法擡頭做人了。
在場的丹盟衆人,也是面有憂色,不少人紛紛搖頭嘆息,這第一場看起來十有八九是要落敗了。
七海道門那裡,一些道門之人露出得意之色,雖然沒有說話,但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現在很是得意,畢竟這第一場比試,那慧虛子幾乎是勝券在握了。
法陣高臺之上,瀰漫開來的火焰散去,臺上的情況這才清晰的展露在了衆人之前。
張洪天面色略顯蒼白,身前丹爐之上飄動的火龍,已經是接近崩潰的邊緣,那兩枚化爲龍眼的丹丸,也是還未徹底凝聚成形,似乎是受到了剛纔那一次碰撞的影響。
而慧虛子那邊,火焰雙魚還在流轉,點綴在雙魚之間的兩枚丹丸,此刻已經接近於成形,有着陣陣丹香瀰漫出來。
如此一來,高下立判了。
九國衆人發出一連串的嘆息和不甘之聲,哪怕是那些看不太懂的武者們,都是看得出來這第一場比試基本上是難以獲勝了。
“怎麼會如此啊?”
“張洪天爲何會落入下風?這不應該啊。”
“輸了,這第一場贏不了了。”
“可恨啊,竟然要輸給七海蠻夷。”
“我心不甘!實在是不甘!”
····
九國衆人紛紛說道,一個個皆是極爲不甘,咬牙切齒。
輸給其他人無所謂,但偏偏是輸給七海的人,這是任何九國之人都無法忍受的。
此刻,最爲高興的,無疑是七海道門的那些人,見到慧虛子完全佔據了上風,他們都是露出了笑容。
“看來還是我道門的丹道更勝一籌啊。”
“可不是嗎?所謂的丹盟天才,不過如此而已。”
“我道門的煉丹手段,纔是正統。”
····
聽着道門之人的那些言論,丹盟的煉丹師們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衝過去和他們大戰一場。
在自家地盤上,卻被外人給嘲笑看扁,這種滋味實在是讓人無法保持平靜。
天鈞宿老的神情也很難看,冷冷掃了一眼那些道門之人。
“宿老,這第一場比試,我道門可就不客氣的拿下了。”衝雲道人說道,言語之間也是多有得意。
天鈞宿老不說話,而是看着法陣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