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林院有四樓,分爲天地玄黃四個層次。
下等弟子,只能在黃字樓內學習,中等弟子可以進入玄字樓,上等弟子可以進入地字樓。
至於層次最高的天字樓,則只有那寥寥幾個真傳弟子有資格進入。
除了這四座樓之外,還有幾座偏殿,不過主要還是以天地玄黃四樓爲主。
方林擁有一年在丹林院隨意進出逗留的資格,但因爲他的身份只是下等弟子,所以也只能在黃字樓而已,其他三座樓沒有資格進去。
月初,方林便和許山高這些下等弟子一起,來到了丹林院,拜見了丹林院門前的丹爐塑像之後,便來到了黃字樓內。
“方林,你第一次來丹林院,有些事情還不知道,在黃字樓裡面,你可不要亂走,衝撞了別人。”許山高小聲對方林說道。
方林詢問怎麼回事,原來在黃字樓內,有十間煉丹房,專門提供給正式弟子煉丹用,可以隨意使用丹林院的藥材。
關鍵在於,這十間煉丹房內皆有法陣存在,在裡面煉丹,成功率不僅能夠提升,而且對煉丹的感悟也會更加透徹。
可以說,只要在那十間煉丹房內煉過幾次丹,煉丹之術就能夠得到不小的提升。
按理說,黃字樓內的這十間煉丹房,下等弟子都有機會進入其中。
但實際情況卻並不是這樣,玄字樓、地字樓內都有煉丹房,但每一座樓都只有十間,而正式弟子那麼多,自然不可能人人都有機會進入其中去煉丹。
因此,那些在玄字樓和地字樓沒有辦法進入煉丹房的正式弟子,會來到黃字樓,霸佔這裡的煉丹房。
現在的情況,黃字樓內的十個煉丹房,其中有八個是被中等弟子和上等弟子們佔據了,只有另外兩間煉丹房,讓給下等弟子們使用。
之所以還讓出兩個,是因爲這些中等弟子和上等弟子不想做得太過分,否則的話,他們即便全部霸佔了,你們這羣下等弟子也無可奈何。
這種事情,即便是丹宗的這些長老也不會去管,甚至已經成爲了丹林院不成文的規矩。
因此,下等弟子們幾乎大多數都沒有進入過那幾間煉丹房,即便是進去過的,也只是煉過幾次丹就被其他正式弟子霸佔了。
下等弟子們敢怒不敢言,心裡雖然很不滿,但卻沒有絲毫辦法,久而久之,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方林聽完之後,心裡也很不爽,不過轉念一想,這關我屁事?我又沒興趣進那些煉丹房。
許山高嘆了口氣,道:“我成爲下等弟子三年,連一次丹林院煉丹房都沒進去過,怕是要熬到中等弟子,纔有可能進去看一看。”
方林撇撇嘴,道:“今年你晉升中等弟子的考覈都失敗了,估計你要熬到中等弟子怕是還要好幾年。”
許山高滿臉無奈,道:“你就不能別打擊我嗎?”
在方林今年參加晉升考覈時,許山高也參加了晉升中等弟子的考覈,不過卻失敗了。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心裡還是有些低落的,畢竟在下等弟子待了三年,若是再不抓緊成爲中等弟子,那大好時光都要荒廢了。
衆人進入講丹堂,已經有一位長老等候在此。
講丹堂便是專門向下等弟子傳道授課之地,講課持續一天,中途可以離去,但離去超過一炷香,就不得再進入講丹堂。
方林和許山高坐在一塊,忽然注意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轉頭一看,原來是康祿。
康祿見到方林回過頭來,頓時收回了陰冷的目光,低頭不再看方林。
方林嘴角一撇,這康祿還真是不死心,也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講課開始,衆人聚精會神的聽着,方林聽了一會兒,便是沒了興趣,和許山高說了一聲之後,便要起身離開了。
那講課的長老見此,眉頭頓時皺了一下,心中十分不滿。
“站住,講課纔剛開始,你便要中途離去嗎?”那黑衣老者沉聲說道。
方林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看那老者,疑惑道:“長老你在說我嗎?”
衆人忍住笑意,這方林還真是夠可以的。
那黑衣老者聞言,更是臉色漆黑,喝斥道:“此地只有你一人起身離開,莫非老夫在說別人嗎?”
許山高輕輕拉了拉方林,示意他別和長老對着幹。
方林也不想惹麻煩,當下拱手說道:“弟子失禮了,只是弟子的確有事情要離開,長老勿怪。”
黑衣老者聞言,卻沒有絲毫放過方林的意思,說道:“有何要事?能比在此聽課重要?”
方林嘆了口氣,道:“長老,這講丹堂的規矩,我等弟子可以中途離開,長老爲何要爲難弟子?”
此言一出,那黑衣老者的神情更加不好看,方林的話語可謂是軟中帶硬,已經是那講丹堂的規矩來壓黑衣老者。
“很好,你要離去便離去,但日後只要你來此聽課,老夫便要驅逐你,不會爲你講半個字。”黑衣老者冷聲說道。
方林擺擺手,根本不在乎這些,轉身就走。
黑衣老者氣得不行,重重的拍了一下身前的石桌,瞪着眼睛看着方林離去。
方林走出了講丹堂,剛纔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在黃字樓隨意轉悠起來。
不一會兒,方林來到了一座偏殿,上書“丹方”二字。
“這裡應該是存放丹方的地方,不過好像進不去。”方林看了看這座偏殿,見到門上有着細微的光芒閃動,便知道此地有法陣存在。
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見到一個女子緩步而來。
方林見到此女頓時一愣,隨即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之所以驚訝,是因爲此女的樣貌絕美異常,好似畫中仙子一樣,站在那裡就好似天地之間一切都黯然失色。
方林自問前世也見過不少絕色女子,但眼前這人,即便是以方林前世的閱歷,也找不出幾個能與之比較的女子來。
女子身穿白色宮裝,纖塵不染,烏黑的長髮如同綢緞一般披散在身後,與那白皙如雪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方林這一愣神之際,白裙女子已經是走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