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古文,乃是上古丹道先輩們留下的痕跡,蘊含了他們對於丹道的理解和感悟。
每一個文字,都蘊含着力量,但只有將這個古老的文字悟透之後,才能夠發揮出其中的力量。
張文軒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中,得到了一篇上古丹道先輩留下的殘篇,雖然沒有任何的古老丹方以及煉丹術記載,但光是這殘篇上的文字,就已經讓張文軒獲益匪淺。
而此刻,方林竟然同樣凝聚出了丹道古文,雖然只有十個字,但卻比自己這十八個字更加深奧,更加驚人。
十個火焰古字,帶着無法形容而又驚心動魄的氣息,直奔張文軒而來。
只見張文軒的那十八個火焰古字,立刻就崩潰了,好似冰雪遇到了烈火一般徹底消融。
“不!”張文軒驚呼,但隨即便是見到那十個火焰古字而來,眼看着就要落到了自己的丹爐之上。
這一刻,張文軒顧不得其他,這一爐丹藥要是毀了,自己可就徹底毀了。
當下,張文軒沒有絲毫猶豫,竟然是以肉身撲了上去,要擋住那十個火焰古字。
“不妙!”陳永年暗道一聲,方林的這十個火焰古字威力極強,這張文軒要是撲上去,絕對要遭到重創。
但此時張文軒也已經是瘋狂了,完全忘記了危險,只想着要保住自己那一爐丹藥。
就在所有人以爲張文軒要遭遇不測之時,方林突然收手,十個火焰古字瞬間消散。
“唉,煉丹就煉丹,幹嘛這麼拼命呢。”方林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調侃。
張文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方林這是故意收手的,雖然逃過一劫,但張文軒心裡並不好受,反而有一種受辱的感覺。
而在場衆人也都是神情古怪,尤其是並肩王等五人,更是目光驚疑不定的看着方林。
“此子好生了得!”並肩王口中說道,但眉頭卻是皺起。
“這場比試,勝負不好說了。”天劍山的中年男子開口道,聲音依舊平靜,神情依然冷漠。
公孫成和中年婦人都是沒有說話,反而是夢落花面帶笑容,頗爲欣賞的看着方林。
“果然沒有讓姐姐失望,若是你贏了,姐姐可以親你一下哦。”夢落花十分大膽的說道,讓在場衆人對她一陣陣側目,不少年輕煉丹師更是對方林極爲羨慕,能夠讓這樣美人親一下,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方林立刻露出一副花癡的表情:“親哪裡呀?”
衆人瞠目結舌,莫子鳴恨不得衝上去給方林來一下,你小子好好煉丹行不行?還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丟不丟人啊?
夢落花咯咯笑着,胸前的豐盈更是隨着笑聲不斷顫動:“只要你贏了,親哪裡都是可以的。”
這話,更是讓在場不少男性心中有些躁動,夢落花這魅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配上這說話的語氣,簡直讓人把持不住。
方林面容微紅,帶着幾分羞澀:“還是不要了,我這人沒啥定力。”
張文軒站在那裡極爲尷尬,都快要瘋了。
搞什麼玩意?你還沒贏呢!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啊?
“方林!我承認你很強,但這一場比試,我絕對要贏!”張文軒怒吼。
方林平靜的看着他:“那不好意思,你贏不了。”
張文軒氣得想要吐血,當下眼中露出兇狠之色。
只見張文軒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額頭之上割出一道傷口,鮮血立刻便是順着張文軒的額頭流淌下來。
“這是做什麼?贏不了也不用這麼生氣自殘吧?”方林驚訝的說道。
在場衆人也都是紛紛變色,張文軒的行爲太古怪了,煉丹就煉丹,爲什麼要自殘呢?
只有齊三軒明白是怎麼回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用出這一招,方林無論如何都翻不起什麼風浪了。”齊三軒心中暗暗說道。
張文軒額前有着一道傷口,滿頭滿臉都是鮮血,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
下一刻,張文軒用手沾染了自己的鮮血,然後在丹爐之上寫下了幾個血字。
見此,方林眉頭微皺,這張文軒居然懂得魂血煉丹之法,倒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魂血煉丹之術,自古便有,而且曾經極爲昌盛,一度讓當時的很多煉丹師着魔瘋狂。
但很快,當時的一些煉丹師們就發現,這魂血煉丹法雖然可以將丹藥的品質提升很多,但對於煉丹師自身卻是損傷極大。
這種煉丹術的代價,便是消耗煉丹師的精血和魂魄,將其融入到丹藥之中。
一次兩次或許還看不出什麼來,但施展的次數過多,很快就會導致氣血枯竭,魂魄衰弱,並且還會壽元大減。
而且以這種方法煉製出來的丹藥,雖然大部分藥效很好,但逐漸也出現了一些副作用。
如此一來,這盛極一時的魂血煉丹之法遭到了抵制,逐漸消亡不見,丹道重新回到了正路之上。
方林前世那個年代,就是魂血煉丹法最後存在的一段時間,方林也見識過這種煉丹法。
在方林看來,這種煉丹法簡直就是狗屁不通,沒有任何的價值,心底裡對此更是極爲不屑和厭惡的。
而這張文軒,此刻所施展的,便是極爲古老的魂血煉丹之術,不過顯然他並沒有學得完整,只懂得血法,而不懂得魂法。
不過即便如此,以犧牲煉丹師精血來煉丹的方法,依然是弊端極大,而且沒有魂法來完善,單是以血法煉製出來的丹藥,很容易出現副作用。
“這似乎是一門極爲古老的煉丹之法,曾經一篇古籍上看到過,但那篇古籍也沒有說的太清楚,似乎此法年代太過遙遠,屬於禁忌之法。”陳永年皺眉說道。
陳永年面容猙獰,以自身精血,在丹爐之上寫下了七個文字,準確的說是七個詭異的印記,只有懂得魂血煉丹法的人,才明白這七個文字的意思。
“方林,你贏不了我!我張文軒纔是玄國丹盟第一天才!你只是下三國來的螻蟻,根本沒有和我並肩的資格!”張文軒猙獰大笑,狀若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