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老者瞠目結舌,沒想到方林如此的簡單粗暴,完全不跟你玩花的,直接就讓你回去多看看書。
站在方林身旁的其他幾位丹道大師,差點笑出聲來,這方林說話實在是有意思。
“方大師,老夫是真心實意來請教,你如此對我,是不是有些太沒有風度了?”凌家老者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方林嗤笑一聲:“風度?你們凌家人以往如何針對我的時候,有沒有講風度?你也別來這套,你想幹啥我很清楚,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別在這裡玩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
凌家老者氣得臉色煞白,完全是被方給堵得無話可說。
“哼!真是一個無禮之人,老夫不屑與你爲伍。”凌家老者一揮衣袖,帶着一肚子悶氣走開了。
方林看都不看他一眼,和身邊幾人相談甚歡。
“方大師,做人還是不要如此狂傲,人家真心實意來向你請教,你卻如此態度,實在是令人寒心啊。”又有一人走了過來,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頭髮稀疏,面容醜陋,穿的倒是一身華貴。
“你是誰?”方林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那男子聲音不高也不低的說道:“老夫徐真良,只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而已,想來方大師應該不認識我。”
方林點點頭,一臉認真之色:“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認識你,所以你也沒必要在我眼前陰陽怪氣的。”
那徐真良輕哼一聲:“我只是看不慣你如此囂張跋扈而已,同爲丹道大師,你卻用這種態度對待他人,我難道都不能說兩句嗎?”
龍大師站在方林身旁,低聲說道:“此人是天罡宿老那一系的人,你是天魁宿老的弟子,所以他纔會站出來針對你。”
一聽這話,方林明白了,不由的心中苦笑,感情自己不斷受到針對,不全是因爲自己的原因,還和自己那宿老師傅有關。
不過也難怪,八大宿老雖說是丹盟目前最爲重要的泰山北斗,掌握着丹盟最大的權勢,但八個宿老之間,並不和睦,權利之爭從未停止過。
而天魁宿老和天罡宿老兩人,早年更是發生過恩怨,一直都沒有化解,直到兩人分別成爲了宿老,這份恩怨也是一直延續下來。
如此一來,屬於天魁宿老這一脈的煉丹師,和屬於天罡宿老那一脈的煉丹師,自然是互相敵對。
這徐真良是天罡宿老的麾下之人,此刻自然會跳出來針對方林,雖然沒有太過激烈的言語,但言辭之間也是在指責方林傲慢無禮。
方林淡淡一笑,說道:“有的人值得尊重,有的人不值得尊重,難道有人暗地裡給我一刀,我還要笑眯眯對他客氣嘛?”
頓了頓,方林又說道,目光掃視了在場不少丹道大師:“比起暗地裡煽陰風點鬼火,我更喜歡正大光明的挑釁,誰要是對我方林看不順眼,覺得我傲慢無禮,亦或是認爲我不配站在這裡的,儘管正大光明的來,要比武還是要比煉丹,我方林奉陪到底。”
“說得好!”立刻便是有三個丹道大師走了過來,對方林微微頷首,露出善意。
“方林是天魁宿老的弟子,誰還想要針對他,便是和天魁宿老過不起,我等可不會坐視不管!”那三個丹道大師之中的一人高聲說道。
方林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三位想來也是天魁宿老麾下的丹道大師,和自己算是同一個陣營的,眼下站出來爲自己說話,也是因爲自己是天魁宿老弟子的原因。
但如此一來,方林也不會陷入勢單力薄的尷尬境地了。
凌家一擊幾個丹道世家的人,都是微微收斂,不敢露出太多的敵意。
而那老嫗和凌大師,則是毫無顧忌,依然是死死盯着方林,宛如兩條陰沉的毒蛇一般。
至於之前和方林比試控火的鐘大師,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似乎很想從方林身上再找回丟失的面子。
文宗師站在衆人之前,一直沒有說什麼,時不時會看向方林,眼中帶着欣賞之色。
徐真良見到三個屬於天魁宿老那一派的丹道大師出現,面色微變,但卻並未就此罷休。
“天魁宿老自然令人尊敬,但他老人家所說的這個弟子,怕是要墮了他老人家的名聲。”徐真良冷笑說道。
方林瞥了他一眼:“你可以滾遠一點嗎?你長得太醜了,我看到你眼睛就疼。”
“你!”徐真良頓時大怒,整個臉都氣得扭曲了。
而其他人則是一陣大笑,完全是忍不住了。
就連文宗師,都是忍不住嘴角抽動了一下,覺得方林此人越發有趣。
“方林!你就算是天魁宿老的弟子,也不能如此侮辱我!”徐真良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乃是相當注意自己形象的人,雖然容貌是因爲天生的緣故醜了一點,但也沒有人這麼當着他面就說他醜的。
方林切了一聲:“長得醜還不讓人說,你也太霸道了,還是老話說得好,相由心生,一個人長得都這麼醜,看來內心也是骯髒齷齪的。”
“好你個方林,我今日算是領教到了,果然是一個沒有教養之人!”徐真良指着方林說道,臉色極爲難看。
方林絲毫沒有生氣,笑嘻嘻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麼一個誠實的人,不會說假話,看到啥就說啥,諸位應該都覺得我說的沒錯,他的確很醜。”
“說得對,長得這麼醜,還是回家多打扮打扮吧。”
“徐大師不要生氣,雖然形象很重要,畢竟是爹孃賜予的容貌,不必如此在意。”
“人醜就要多看書,你和剛纔那位倒是可以多回家看看書,反正容貌是變不了了,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修養和氣質。”
····
一時間,不少人皆是開口嘲諷,這些人自然都是站在方林這邊,看不起那些一直想要針對方林的人。
徐真良氣得渾身發抖,方林三句不離醜,現在搞得人人都在說他醜,即便是人老皮厚,也是心頭極爲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