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管我,”陳芷若瞪眼道:“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也不是我的上司,我的事你管不着,你自己還一屁股屎沒擦乾淨呢,我這兒用不着你操心。”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陳關西哼了哼,“好像說的誰想管你似的,你別忘了,上次你差點掛掉可是我輸血救了你,你這萬一再把傷口崩開,我可沒那麼多血漿子救你。”
陳芷若撇嘴道:“我就知道你來這兒沒啥正事兒,現在我明白了,你不就是覺着我欠你幾斤血嘛,這好辦,等會兒我就去醫務室找根針管子先給你抽二兩你先拿回去,剩下的我欠你的分期還。”
“........”陳關西哭笑不得的說道:“大姐,咱能不能少扯那些沒用的,你還我血幹啥,做凍豆腐嗎?我可用不着。”
“那你到底想咋?”
“不想咋!放下工作,趕緊回家睡覺去,這兒的工作用不着你!”
陳關西嘴硬,可眼裡流露出的一抹關心還是被陳芷若給捕捉到了,陳芷若當然知道陳關西也是爲她的身體考慮,然而不服輸的她還是硬挺着脖子說道:“少廢話,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身體我清楚,歇了那麼長時間早沒事了,我現在需要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讓我煥發活力,這樣我才能好的快。”
“你嘴硬你有理。”陳關西苦笑着搖搖頭,嘆道:“工作可以,別太累。”
周圍的幾個警察看着這倆人先是拌嘴,然後又開始煽情,總覺着這倆人在嗷嗷叫着針尖對麥芒的時候空氣裡總是泛着濃濃的狗糧味~~~
陳芷若似乎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她稍稍拉開凳子向桌子旁邊退了退與陳關西拉開了些距離,她沉默了會兒,又說道:“你忙完了?”
陳關西點點頭:“忙完了,打個比賽而已,小事。”
“哦,你打得不錯,我看了,力挽狂瀾救了你們隊伍。”
陳芷若突然說的話真的嚇了陳關西一跳,陳關西詫異的問道:“你看了我的比賽?”
陳芷若點點頭:“你們那個肉雞直播有轉播,我那天躺在病牀實在是無聊得很,又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點進去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看到了你的比賽,就看了一眼,沒多看。”
死鴨子嘴硬。
陳關西心裡偷笑,嘴上卻道:“想見我給我打個電話咱倆開視頻,別偷偷摸摸在我打比賽的時候看我哈,沒必要。”
“滾~~~”陳芷若氣急的罵了一句,這個滾罵的有點着急,氣息不穩震動傷口震顫,她忙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才緩了過來。
陳關西忙起身給陳芷若倒了杯溫水,陳芷若瞪了陳關西兩眼才接過水杯,她水還沒喝完,陳關西就先皺眉說道:“老常呢?咋沒看見他呢,這老警察到底是咋回事,他自己不見人影卻讓一個病號累兮兮的像個傻狗一樣的在工作,還有人道嗎?還有規矩嗎?這可不行,我得給他好好說道說道。”
空氣中的狗糧味好像又濃了些。
幾個警察互相看着,都憋着笑。
陳芷若打斷了陳關西,說道:“別找常隊了,把你的狗眼收回來,別看了,他不在局裡。”
“那他去哪兒了?”
陳芷若一翻白眼:“警察機密,你少打聽。”
“少給我扯犢子,”陳關西撇嘴道:“我也幹過你們的工作,對你們那套說詞明白得很,別用套話給我打馬虎眼,快說吧,老常到底去哪兒了。”
陳芷若知道瞞不住陳關西,就算她不說,陳關西也肯定有辦法的知道老常的行蹤,她又給陳關西丟了個白眼,才緩緩說道:“常隊帶隊出國了,去哪兒不用我多說了吧。”
“俄國?”陳關西訝聲道:“抓到趙信那王八蛋了?”
“早着呢!”陳芷若苦澀着搖搖腦袋:“只是有線索而已,經過排查,一個多月之前有一輛掛在趙信名下的油輪偷偷摸摸離開了濱海港,一路南下繞過馬六甲海峽去了印度,經過印度拐到了紅海,最後在歐洲消失了,根據大量的線索排查,那輛油輪的一部分運到了俄國,由此估計趙信很有可能在最近兩天抵達俄國。”
陳關西感嘆道:“這小子還挺能跑,知道陸路和飛機肯定都在堵着他,他居然開着油輪饒了大半個地球跑到北邊去了,他這腿腳可是真夠麻利的,早知道當初就把他的腿給敲斷了。”
敢在警察面前張嘴閉嘴的說打斷別人的腿,這種話也只有陳關西敢說了,不過陳芷若像是早就習慣了陳關西口無遮攔的臭毛病,她也懶得搭理陳關西,只是說道:“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那麼多了,再多說別的就是違反紀律了,你也別打聽這些和你沒關係的事情,該幹嘛幹嘛去,趙信的事和你一個平頭老百姓沒關係了,剩下的都是我們警察的事。”
陳關西笑了笑,道:“趙信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敢打賭你們警察肯定抓不住他。”
“你在質疑我們嗎?”陳芷若的眼神有些不善。
陳關西連連擺搖頭,說道:“我不是質疑你們警察的能力,而是趙信這人非比尋常,不能用常理去理解這個犯罪分子,對付這樣的人不能用警察,得用.......”
“用什麼?”陳芷若下意識的問道。
“沒什麼......”陳關西擺手道:“我建議你們還是聯繫一下俄國的特殊部隊吧,我知道他們那兒有個北極熊特戰隊還不錯,應該能對付趙信,如果調不動北極熊,那就從國內抽掉特種部隊去抓他,比如........”
話說一半,陳關西忽然不說了,陳芷若頗有深意的看了陳關西一眼,她好像知道陳關西想說什麼,她也把話說透,她順着陳關西的話鋒說道:“調用這些特戰隊的程序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們調不動國外的特戰隊,國內的特種部隊也很難通過正規渠道去抓他,我們能依靠的只有當地的警察和國際警察,不過我堅信憑我們的警備力量抓到一個趙信應該不算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