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在搖籃裡?把誰掐死?肉雞直播?還是楊爽,亦或者是djb戰隊?
陳關西從楊爽和楊天的話裡似乎摸到了些頭緒,也明白了一些細節,但這中間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不等陳關西詢問,那個叫娜娜的女主播很不是時候的插進話來,她似乎沒怎麼分清形勢,依舊用胸使勁蹭楊天的胳膊,一個勁兒的撒嬌道:“哎呀,天少,你就別跟他們磨嘰了,趕緊讓你的小弟動手啊,把他們都打的滿地找牙,最好打成半身不遂~~”
“滾!!”
娜娜根本不知道,此時的楊天被楊爽刺激的正在氣頭上,一想到楊糖的公司要上市,楊天就是火冒三丈,什麼報仇找茬都被他拋到了腦後,就算他心裡有氣,也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叫人把楊糖揍一頓,那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他就算再膽大妄爲在明面上也不敢胡作非爲。
楊天將一股子惡氣全都發泄到了娜娜的身上,甩手就是一個大耳光子,伴着吧唧一聲脆響,娜娜被扇的原地轉了一大圈,腮幫子瞬間腫成了紅彤彤的一片,整個人都被打蒙了,捂着滲血的嘴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的楊天甩出這一巴掌,氣總算消了些,他深吸幾口氣,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楊爽,道:“替我轉告楊糖,好戲這纔剛剛開始,別以爲她的那個狗屁肉雞直播做出點成績來她就能成氣候了,我告訴你,還遠着呢。”
楊爽也是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我先替她表個態,你儘管放馬過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楊糖,楊爽,姐妹兒倆長得一樣,脾氣其實也是一樣的,倆人都是不服輸而且很較真的,只是楊爽表現的更爲外在,楊糖則是比較內斂而已。
臉皮已經撕開,若是換做是別的仇家吵到這般地步早就肯定動手打起來了,只不過楊爽楊天畢竟都姓楊,就算倆人心裡都有氣,但也不至於鬧到直接動手的地步。
架肯定是打不起來了,事兒到此也不算結束,一切都只能是不了了之。
陳關西肯定是想動手的,不單是他,邊上的哥幾個心裡也都憋着一把火,就等陳關西下令之後直接衝過去讓那個囂張的小子看看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但看在楊爽的面子上,直接動手把她弟弟給揍的滿地找牙也不合適。
兩撥人互相不服的瞪了瞪眼睛,火氣都在,就是沒有燃燒。
楊天帶着他的人揚長而去,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陳關西幾眼,好像他也從沒把陳關西放在眼裡。
這邊,出了那麼一檔子事,衆人原本興致勃勃出來遊玩的心情瞬間沒了,周圍的美景再美也沒了吸引力,楊爽百無聊賴,隨口說道:“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先找個地吃個飯,吃完飯如果有時間再找個地溜達。”
“行,可以。”陳關西點頭道:“去哪兒吃?”
“就在這兒吃吧。”楊爽說道。
“這兒?!”陳關西萬分詫異,“這不是旅遊區嘛,還有飯店?”
“那不是嗎,”楊爽擡手隨便一指,指向南方湖面的方向:“那裡有個樓外樓,西湖特色,是個老招牌,菜不錯,我吃過幾次。”
“樓外嘍,我知道......”吳瑤接過話茬說道:“我之前在夜總會上班的時候聽一個從杭州來的姐們兒說過,她說樓外樓歷史悠久,吃一頓要幾千塊錢,關鍵是還得訂座,咱們現在倒不是擔心錢的問題,只是現在過去人家不一定有位置呀。”
“這個簡單,”楊爽說道:“我在那兒有認識的朋友,臨時弄個桌子包間什麼的都是小事。”
“哈哈哈,楊大小姐朋友遍天下。”陳關西笑着調侃道:“你好像在哪兒都有認識的人,現在你說你在聯合國認識什麼人我都不覺着奇怪。”
“你咋知道我還認識聯合國的朋友的?!我有個發小,她老子前幾天剛被派駐到聯合國工作,她跟着一塊兒去了,如今在那兒當個助理。”
“.......”
陳關西驚了,張大了嘴,半晌都沒回過神。
從楊爽的身上,陳關西看到了資本的力量,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別看楊爽隨口說的幾句話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仔細捉摸一下,又有幾個人能隨隨便便在樓外樓臨時加個座位還能認識在聯合國工作的朋友?這就是錢帶來的無形的人脈,而且還不是暴發戶那種帶來的下級的人脈,而是真真正正的有分量的人脈。
陳關西忍不住感嘆:“有錢真好。”
楊爽居然很認同的點點頭,也不低調,而是直言說道:“沒錯,有錢是挺好的,真的。”
“......”
要是別人說這話,那估計是在炫耀,可這話從楊爽嘴裡說出來就沒有一點炫耀的意思,因爲人家是真的有錢,而且從沒覺着有錢沒什麼不應該的,她的富,是骨子裡的,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她的境界。
富家少女楊爽打了個電話,果然樓外樓那邊直接給她安排了位置,不但是一張桌子,而且是一整個包廂,楊爽帶着一衆數人拖家帶口似的來到湖上的餐廳,在熟人的安排下點了一大桌子本地的特色菜,比如什麼西湖醋魚之類的。
菜,肯定是好吃的。
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好菜呈上,衆人動筷開吃,心頭由楊天那廝帶來的不愉快才慢慢消失。
陳關西吃了幾口,放下筷子,聊家常一般隨口說道:“你,還有你姐,以及剛纔那個穿白西服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僞娘真是一家人?”
“算是吧。”楊爽往嘴裡塞了塊雞肉,也不介意,直言道:“他娘是我爸小老婆,他和我們姐倆不是一個娘生的,我們算是一家人,但不是純種的一家人。”
“明白了。”陳關西會意,又是問道:“那你剛纔說的打賭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打得是什麼賭,賭約是什麼,輸了怎麼樣?贏了又怎麼樣?”
關於這個問題,楊爽有些沉默,她說道:“這事兒啊,有點複雜.....我得組織一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