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進行到此時,遊戲剩餘人數是24。
安全區刷到了第三層,但是第四層的安全區馬上開刷。
安全區在麥田附近,距離陳關西的位置並不遠。
摩托車加快速度行駛,很快的,摩托車就來到了第三層安全區內。
腳底是一大片的麥田,周圍更是一大片的麥田,遠處的山坡和幾間房屋都在安全區的覆蓋範圍之內,那些安靜的山坡和寂靜的房屋裡卻隱隱的閃爍着濃濃的殺機。
陳關西知道,在他周圍的多個方位肯定隱藏着很多的老陰比,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找人殺,而是先找個有利的位置躲好了,繼續陰着。
玩遊戲想爽,衝就行,殺一個人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即便是死了大不了開啓下一局遊戲罷了,不過玩遊戲要想贏,還得是猥瑣的穩住,找尋機會吃雞。
真正的吃雞高手永遠不會見人就殺,吃雞高手殺的人一定是在有把握保證自己存活的前提下並且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將對面擊殺他纔會動手。
陳關西現在連人都看不到,更不用說去殺人了。
陳關西老老實實的趴在麥田邊的一處不起眼的灌木叢後,身形完美的和灌木叢融爲一體,陳關西自信只要他不亂動就絕不可能有人看到他。
化爲幻影坦克的陳關西迅速拿出藥包來打了一包藥,血量恢復大半,然後嗑個藥和紅牛將所有的能量打滿,就等着血量一點一點的恢復到滿血狀態。
褲衩男嚴陣以待,手裡沒拿槍,卻舉着一把平底鍋。
沒有看到任何敵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敵人在瞄着你的時候,你拿槍亂看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穫,倒不如拿起平底鍋放在身前,萬一有人從正面開槍的話,有一定的機率用平底鍋擋住正面的子彈。
好像,這個遊戲還有人卡平底鍋,其操作好像是用最快的速度切槍的一瞬間切出平底鍋,有一定的可能性將平底鍋卡在腦袋上,如此一來你就擁有了移動着的金剛腦殼,至少在正面對戰的時候將無人能爆你的頭。
這個bug曾經被亞服很多人拿來用,後來藍洞遊戲公司封了幾個卡鍋的號之外,這個小bug也就漸漸的沒人用了。
但是平底鍋還是很好使的,放在身前晃悠着有可能擋住子彈。
還好的是,並沒有人發現衝入毒圈並且躲在灌木叢中的褲衩男人,沒有人朝着褲衩那的方向開槍,剩下的人在各自的位置淅淅瀝瀝的開槍,槍聲在山谷中響起卻看不到具體的人影在哪裡。
遊戲又進行了會兒,第四層的安全區刷了,毒圈也很快縮小。
褲衩男所在的麥田邊緣的位置並不在安全區內,他在毒圈外,而且毒圈很快的逼近他。
這一層的毒圈已不是第一層第二層毒圈那般柔和,毒圈越是往後其傷害越高,哪怕是褲衩男現在是打滿了血,擁有充足的能量,他在毒圈裡也扛不住太長的時間。
審時度勢之下,褲衩男很快便是做出了最勵志的選擇。
在毒圈開刷之時,褲衩男直接趴在地上朝着不遠處的麥田匍匐爬去,依舊是那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絕技:蹭吊大法!
蹭吊大法,蹭的不是吊,蹭的也不是褲襠,是夢想和希望。
遊戲存活人數還有19個,這十九個人中肯定有不少此時就趴在麥田的某個角落,如果褲衩男站起來衝進安全區,那他就是麥田裡移動的活靶子,很容易被‘麥田裡的守望者’快速擊斃在麥田。
褲衩男已經堅持了那麼長時間,距離吃雞也不過是臨門一腳。
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靠近成功就越難成功,越是關鍵的時候就越是不能慌不能亂繼續畏縮着向前苟。
苟不丟人,傻才丟人。
褲衩男趴在地上匍匐着龜速前進,速度不快但十分穩妥。
哪怕是毒圈從他的頭頂移了過去將他罩在了毒圈外讓他吃毒,褲衩男還是不慌不忙的繼續向匍匐前進,不慌不忙。
暴躁性格的人是玩不了這個遊戲的,即便是能玩也很難吃雞,這個遊戲真正的贏家就得像陳關西這般能夠耐得住寂寞的,可以爬行了一分鐘都不覺着枯燥,因爲在陳關西的人生軌跡中,這樣龜速而憋屈的爬行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
次數多了,自然也就不覺着枯燥了。
終於,在血條還剩下不到一半的時候,褲衩男終於蹭到了安全區裡,藍色的毒圈就在他的屁股後面一寸之地,而他則直接趴在麥田裡一動不動側着身子直接打藥回血。
血量再次恢復大半,而褲衩男揹包裡的藥包還剩下四個。
四個藥包,足以吃雞。
這一層安全區範圍更小,一整個安全區幾乎都在麥田中,而最終的戰鬥也即將在這片金色的麥田開戰。
每次毒圈收縮之際就是戰鬥熱烈之時,也是死人最多的時候,因爲有人要跑毒,有人跑毒就勢必暴露位置,有人暴露位置,就勢必有人開槍,有人開槍就勢必有人死亡,有人死亡存貨的人數勢必會繼續下降。
原本十幾個人的存活,很快還剩下了9個人。
遊戲右上角,存活9人的標誌十分明顯。
而在剛纔混戰的時候,有一輛汽車衝進了麥田然後下了兩個人躲了起來,還有一個人從遠處的山坡一路殺了下來也藏在了麥田中,剩下的包括陳關西在內的六個人幾乎一致躲在麥田中。
‘麥田裡的守望者’守望的不是麥田和故鄉,守望的是殺機和殺戮......
最讓陳關西頭皮發麻的是,剛纔有人從山坡上往下衝的時候,陳關西分明看到,就在他趴着的位置左前方不遠處不到十米的位置,居然冒出了一個槍口朝着山坡上的人影射擊。
也就是說,陳關西旁邊有人,至少有一個人!
如此近的距離旁邊就有一個敵人趴着,這種感覺真的是說不出的刺激,更刺激的是,那哥們兒根本不知道他忍不住開的那兩槍暴露了他的位置,更不知道在他的右後方,幾乎是一步之遙就趴着一個人,一個眼睛閃爍着餓狼般目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