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名,距離冠軍還有一段距離,但也不能說是一點機會沒有了。
總而言之,DJb戰隊是還有很大的機會拿冠軍,znb戰隊是還有小機會拿冠軍。
因此,今天的比賽無論是對DJb戰隊來說還是對znb戰隊來說都是一個好結局,也都是讓大家心滿意足的好結果,大家也終於可以舒舒服過的睡了覺,好好的休整一下,等待兩天之後的總決賽。
場上的觀衆紛紛離開,陳關西也下了後臺,站在後臺樓梯口翹首盼望的柳如煙和楊糖自是滿臉喜色,同樣興奮的小臉通紅的柳如煙衝上來就抱住了郭胖子,郭胖子咧着嘴幸福的傻笑着,楊糖本來也想衝過來給走在最前面的陳關西來個擁抱的,但是陳關西很識趣的撤了半步將位置讓給楊爽,楊糖稍微一怔,接着就緊緊抱了抱妹妹楊爽。
“你們真棒,真的很棒!”楊糖由衷的感嘆,表達着自己的興奮和激動:“剛纔你們吃雞的那一刻,我的蹦起來了,真的!真蹦起來了!”
能讓堂堂楊家大小姐激動的如此失態,也確實看出她對待遊戲也真的不只是當做用來賺錢的工具而已,或許她的心裡也有一個電競夢,也許她也喜歡打遊戲,也許她曾經和陳關西打過遊戲。
但那些都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他們吃雞了,贏了比賽,所以現在是歡呼時間,是躁動時間,是放肆跳躍和囂張的時間。
楊糖揮揮手,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晚宴,開了香檳,距離下次比賽還有一段時間,今天晚上我們稍稍慶祝,等你們拿了冠軍,我再給你開個更大的慶功宴!”
“哈哈哈,好!”衆人一起歡呼,由柳如煙帶路準備離去。
離開場館之前,陳關西在停車場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他最先看到的還是znb戰隊那幾個老朋友,znb戰隊哥幾個低着頭行走在寂靜的停車場,死寂一片,陳關西感覺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迷茫和失落,但好在他們還沒有徹底的頹廢,走路的姿勢依舊穩健,看來他們心中還有希望。
znb戰隊當然還有希望,只是希望比較渺茫罷了,但電競比賽就是這樣,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們也要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關鍵還是要看znb戰隊這幾位能不能在關鍵的時候調整好最後的心態,找到屬於他們的道路。
陳關西的眼睛繞過熟悉的znb戰隊,最後又飄向了另外一支戰隊,那支戰隊全員四個人形單影隻,也沒什麼特別多的後勤工作人員,他們有說有笑,有男有女,相攜離去。
這支戰隊,就是HBN戰隊。
陳關西與這支戰隊交過手,還是不止一次的交過手,只是陳關西從未真正仔仔細細的親眼看到這他對手的真實模樣,這一次他是看到了,那是幾個帶有典型歐洲人面孔的老外,但頭髮又不是金色的,都是一頭黑髮,高個挺鼻,姿態盎然。
這支HBN戰隊和DJb戰隊一樣,都是有女性隊員,DJb戰隊這邊是熱情似火的楊爽,而HBN戰隊那邊竟也是個不可多得的黑長髮美女。
陳關西的眼睛又很快的在那女人的臉上劃過,最後落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那人身穿黑色戰服,衣服上繡着昂揚的雙頭鷹圖案,展翅高翔的鷹上用藍線印着他們各自的名字,而站在HBN戰隊四人中並且與那長髮美女挽着胳膊的最高個男人便是funk。
廬山真面目就在眼前,陳關西很快就發現,這位funk選手與他想象中的不同,他臉上滿是躁動的鬍鬚,倒三角眼裡閃爍着冷寂,黑色的戰服根本擋不住他健碩的肌肉,這就是一個壯的不能再壯的野獸,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坐在電腦前安安靜靜打遊戲的主兒。
而真正讓陳關西隱隱覺着吃驚的是,他即便是隔的很遠,但還是清晰的嗅到了空氣中飄來的那一絲血腥的味道,那種沒有味的味道或許別人感覺不到,可卻瞞不住陳關西。
那是戰場廝殺的味道,是透骨的寒意,那隻只有在戰場上殺過人並且不只是一個人才能釋放出來的氣息。
陳關西殺過人,他當然知道殺過很多人的人會與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但陳關西退役之後善於隱藏自己,他給自己心裡催眠暗示,就告訴他自己的戰場生涯其實就是一個刺激的夢,而郭胖子忘卻殺戮的辦法就是整天醉生夢死,找一堆破事做。
人只有學會放棄和忘記,才能得到一些新的東西,比如新的生活和新的未來。
陳關西學會忘記,所以他現在過得很好。
只是,funk好像沒有陳關西那般深沉的隱藏功夫。
陳關西感覺到,這是遇到了同行了,也就是說,這位funk選手是正兒八經的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肯定殺過人,所以要麼是僱傭兵,要麼就是和他一樣是退了役的特種兵。
僱傭兵不少見,退役特種兵也不少見,難得一見的是退了役之後轉頭就跑到賽場上打比賽的。
按照陳關西的推測,這位funk選手應該不是僱傭兵,應該是正規部隊退下來的特種兵,這哥們兒剃着個鋥光瓦亮的鍋蓋頭,皮膚是曬成健康的小麥色,走路姿勢昂首挺胸,那肯定是多年軍旅生涯養出來的改不掉的習慣,而且他肯定不是僱傭兵,僱傭兵那夥人都是爲了錢殺人,那就是一幫不安分的主兒,要讓他們放下槍去打遊戲掙錢,那肯定是天方夜譚。
funk應該就是退役特種兵,而且以他在賽場上出色的表現來看,他很有可能在部隊的的時候就是一個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