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神不服了,你這也太賴皮了吧,沒阻止我們離去,但又不讓我們動四大神獸,那怎麼開啓星空古路啊?
要知道只有獻祭四大神獸,才能開啓五色祭壇,打開星空古路啊。
老王八都青龍四個神獸眼觀鼻鼻觀心,不管你怎麼辦,反正別看我。
西方衆神憤怒,有人揚言要先滅了這人間凡俗人類,我看你還怎麼固執地保護他們。
有人怒氣如長虹沖天,諸多大能展現出自己的威能,如一枚枚核彈炸開,整個地球都在顫抖,似乎隨時都會被毀滅。
“住手!”
突然一道神音在天地間響起,散發出凌駕於衆神的威能,甚至比楊帆的仙帝還要高出一個級別。
“又是一尊仙帝?”
人們驚詫。
許多人不知道,但楊帆卻很清楚,這已經不是仙人九階的層次了,而是神境!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神,活着的神!
盤古大神也是一尊神,但盤古大神的時代跟現在大不同,現在的地球,能出現一個仙人就不錯了。
所以,見到這位神,楊帆還是比較尊敬的。
這位便是西方傳說中的創世神,傳說是他創造了西方世界。
創世神從天邊飄來,爲衆神主持公道:“這事仙帝做得欠妥,你們東方有位聖人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爲什麼要強求所有人和你一樣留下來拯救世人呢?”
接着又訓斥西方神:“爾等愧爲神靈,遇了災難,只顧自己活命,卻不管芸芸蒼生,對得起人們對爾等的信仰供奉嗎?”
創世神一番話,說得西方衆神面紅耳赤,下方的凡人們,早已虔誠地匍匐在地,願聽候創世神的安排。
創世神說,衆生平等。
今日,他將以大法力強行開啓星空古路,並且沒有任何門檻,可令地球上所有生靈都進入其中。
只是,唯一的弊端是,這樣開啓的星空古路極不穩定,容易陷入時空亂流中,一萬個人裡,恐怕只有一個能順利通過進入永恆之地。
“所謂衆生平等,是不管你是仙人神靈,還是凡人修士,不管你是高低貴賤,貧窮還是富有,美麗還是醜陋,在獲得生的希望面前,我們的概率都是一樣的,縱然是我也不例外。”
創世神的聲音在東方世界和西方世界中響着,震撼人們的心靈。
毫無疑問,這是最好的選擇。
“吾願衆生平等!”
天地間響起無數道聲音,這是大多數人的心聲,楊帆也點頭,表示贊同。
於是創世神開始出手,以無上大能強行打通星空古路,一道連綿向無盡星空的通道出現在泰山之巔。
這條通道璀璨奪目,蘊含着無數希望,又蘊含着無數的危險。
但毫無疑問,這是人類最後活命的希望了,哪怕它不足萬分之一。
“哪位道友敢先行一步?”
創世神看向衆神和衆仙人,伸手做出邀請狀。
卻沒人敢進入其中,因爲哪怕他們現在修爲再高,在這星空古路中存活下來的概率也是萬分之一,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儘管他們遲早都要去嘗試冒險,但地球還沒毀滅,他們不想現在就去碰運氣。
一陣沉默。
突然一個聲音說話了:“我來,天父,我永遠是您最忠實的追隨者,無論我們今後會在何方,您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這是救世神,對創世神說完一番話,便進入了星空古路中,化作一道流光,很快消失不見。
有個開頭,陸續有人進入星空古路。
尤其是那些沒有修爲的普通人,沒什麼好值得等待的,一個個拖家帶口進入了星空古路,然後對親人朋友說道:“有緣再見。”
創世神看了一眼這天地,這衆生,緩慢走入了星空古路。
四大仙王也看了一眼這天地,然後看了一眼楊帆,深色複雜地走入了星空古路。
這是一項重大而艱鉅的任務,需要半月之久,全世界的人類都朝着泰山趕來,有的坐飛機,有的開船,有的則驅車……
期間,虛空一族再次率領大軍而來,卻被楊帆率衆阻擊在太陽系之外。
那幾天,楊帆殺到癲狂,亞索、劫、德萊文、錘石等英雄火力全開,斬下了深淵大嘴克格莫的腦袋。
中間也犧牲了不少修士,才成功讓所有人類得到了轉移,儘管萬不存一的生存率,但一百億人類的基數,起碼也有一百萬能夠存活下來。
想到這個數字,大家就都很欣慰。
“你還不走嗎?”
孤雨城出現在楊帆身前,他們這幾日都在並肩作戰,由仇人變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最後一個走。”
楊帆笑道,此時的人類已經差不多轉移完畢了,他還需要做一些善後的工作,可惜的是,老王八也戰死了。
“我要走了。”孤雨城對楊帆說道。
“祝你好運。”楊帆送出最誠摯的祝福。
孤雨城點頭,就要轉身飛進星空古路。
他想了想,又扭頭對楊帆說道:“其實,我是五行大帝。”
“但我也是孤雨城。”又補充了一句。
“嗯,希望我們都能活着。”楊帆目送孤雨城進入星空古路。
“走了。”
孤雨城消失在星空古路中。
楊帆先安排所有的親人朋友們進入星空古路中,又幫助一些老弱病殘的人類,最後,地球只剩下他一個人。
星際的另一邊,無盡的虛空大軍鋪來,一尊陌生而神秘的古神親自率隊出征。
楊帆感覺得到那尊古神身上有着不弱於盤古大神的氣息,知道不敵,也沒做垂死掙扎。
他緩緩走進了星空古路,接受天意的安排。
他目光看向那位古神和虛空大軍,彷彿在說,有本事你們就追進來吧。
在他消失在星空古路的瞬間,地球也毀滅成廢渣,宇宙徹底淪陷在虛空大軍的爪下。
周圍是無盡黑暗,有巨獸咆哮,有女人尖叫,還有未知的電流聲。
楊帆和所有人一樣,失去了知覺,失去了時間,失去了空間感,如同江河中的一片葉子,不受控制地漂向未知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