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麗人聽說有人來徐家宴砸場子的時候,她先是一愣,然後和自己的丈夫畢建國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了震驚。
畢建國微微皺眉,“竟然會有人來砸徐家宴?徐麗人,是不是你惹事了?”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畢建國接起電話,只聽那邊傳來轟隆和吵鬧聲,“老闆不好了!有人來我們這邊砸店!”
這個電話剛掛上,又有電話又響了起來,“老闆,有人來砸店,我們沒有他們人多,要不要報警?”
“報警!媽.的這還要問我嗎?!”
砰地一聲將電話扣上,畢建國怒氣衝衝的看着徐麗人,“我們另外兩家分店也被砸了。”
徐麗人臉色不好看,起身朝着樓下走去,“老孃倒要看看,誰敢砸我徐麗人的飯店!”
當徐麗人和畢建國一起來到樓下之後,樓下已經被砸的差不多了,原本一些還在吃飯的客人受到驚嚇連賬也沒結直接從門口跑了,任憑服務生怎麼攔也攔不住。
徐麗人看着面前的場景,面色不善,但當看到那二十多個壯漢,每一個都面帶戾氣的時候,卻又只能壓着。
看着老闆老闆娘出現,領頭的壯漢手一揮,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直直看向徐麗人和畢建國。
“你們就是徐麗人和畢建國?”領頭壯漢冷聲問道。
徐麗人縮在畢建國身後,畢建國嚥了咽口水,挺着胸膛給自己壯着膽,“是,我就是畢建國,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們是誰很重要……”領頭壯漢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畢建國和徐麗人,“我知道你們報警了,但是你們報警也沒有用,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所以不就是在局子裡面蹲幾天,我們也不懼。”
“而且奉勸你們一句,平時缺的是做多了,報應來的也會多,知道不?”
“找你來的人是誰?!”徐麗人聽到壯漢的話,尖聲問道。
壯漢冷笑,拿起放在前臺上面的公文包丟給畢建國,“有人讓我給你們帶句話,別人的東西是重視別人的,區區分支別以爲自己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說完,壯漢沒有理會徐麗人瞬間難堪的面容,帶着自己的兄弟們轉身離開,如此同時,其他兩個分店的人也紛紛轉身離開。
畢建國低頭打開公文包,裡面裝着一百塊錢和一張白色的A4紙,上面用闆闆正正的宋體打着一句話,而這句話卻讓畢建國的臉色瞬間灰暗下來。
畢青雲,這些年,過得可好?有些賬,我們該算算了。
畢建國、不,是畢青雲,此時此刻整人都是慌得,自從自己整容改名假死之後,就沒有人再叫過自己畢青雲這個名字,只有自己的哥哥畢青志在要不到錢的時候纔會威脅性的叫自己這個名字。
徐麗人和畢青雲慌亂的對視一眼,到底是誰……
而這時,那砸了徐家宴的壯漢帶着自己的兄弟們三幫匯合,看着另兩條隊伍的領頭人,三人深呼一口氣,同時往前走着,來到了自己之前一直所待的廢棄工廠,他們幫的秘密基地。
推開廢棄工廠的門,原本烏黑一片的裡面突然燈全部亮了起來,所有人不由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如此詭異的一幕,衆人互相給自己壯了壯膽,領頭壯漢高聲喊道,“我們來了!”
這時,地下賭場發出了響聲,所有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邁着步子,來到地下賭場前,壯漢上前,嚥了咽口水,猛地推開鐵門,吱嘎一聲,鐵門緩緩被推來,伴隨着鐵門的推開,漆黑的環境中一束束白色的光芒亮了起來,衆人發現,竟是燭臺上冒出了火光。
而在地下賭場中,對着火光的亮起,一戴着黑色鴨舌帽的少年坐在中間一臺的賭桌上,輕輕把玩着手中的撲克,冷清的聲音緩緩響起,“還以爲你們不敢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