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沐麟,到底爲什麼會站在這裡幫助宮家,這點,也是他們想不通的。
沐麟和宮家,難不成還有什麼樣的聯繫?
話雖如此,但是他們卻發現了一點,那便是,至少…沐麟絕不會主動去招惹他人;除非你惹到了她,不然,她看上去…相當的無害。
就如同她平靜的站在那裡,揚着淡淡的嘴角,那一副淡然平靜,與世無爭的模樣。
宛若一道唯美的風景。
宮寧倒了下去,然而,唐謙倒是站起來了;看着倒地哀嚎的宮寧,當下擔憂的大步跑了過去,“寧寧,你怎麼樣?”伸手想要將人扶起,面上是滿滿的心疼。
眸光淡漠,沐麟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景宸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
懶洋洋的靠在景宸的身上,沐麟面上的表情顯的得異常慵懶,看着眼前的父女,“嘖嘖嘖…還真是父女情深啊。”看着眼前的一幕,沐麟心中的猜測更加的肯定。
當然,心中的這個答案對於她來講,那絕對就是那妥妥的大好事;如果得到證實,師父,一定會開心的。
不過現在,她還需要驗證一下,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
聽到沐麟的話,唐謙看向沐麟,“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眼眸之中的警惕不言而喻。
“怎麼樣?”沐麟挑了挑眉,“這個我得好好想想。”
“不過…唐謙先生,我記得咱們之間應該有大仇。”說到大仇兩個字的時候,沐麟嘴角的弧度嗜血,“你說…對不對。”
那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在唐謙的眼中是異樣的冰冷,然他心生寒意。
聽着沐麟的話,宮沐雪垂眸,拳頭緊握,深吸一口氣,彷彿是在極力的忍耐着什麼。
然而,唐謙將宮寧扶到邊上坐下,然後吩咐着邊上宮家的醫者幫忙療傷;即使事情現在鬧成這樣他們老爺子也沒說什麼,可是,介於宮寧還是宮家大小姐,醫者最終還是出手幫忙稍微的包紮了一下。
至於宮寧臉上的傷口,他們看了之後,也無可奈何。
毒醫的東西他們不是沒有研究過,可惜,他們這些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的老頭子,卻終究比不過一個女娃娃;呵呵呵…還真是有些羞羞臉啊。
要是可以,他們真的很想和她當面討教一下。
現在,他們只希望今日之後,還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至於宮家的其他人,此時此刻已經不知道宮老爺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了,他們只知道,老爺子沒發話,他們…決不能上前。
這是衆人心知肚明的。
現在,還是繼續看下去再說吧。
將宮寧交給了其他人,唐謙轉身看向沐麟,對於沐麟的問題,他卻只是呵呵一笑,“我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毒醫,害的毒醫竟然對我女兒下這樣的狠手。”
得…這丫的一開口還想將過錯全部都推到沐麟的身上,膽子也是忒大。
宮沐雪上前一步想要說什麼,卻被沐麟給阻止了;看着唐謙,沐麟的嘴角悠悠,“對於唐謙先生這曲解事實,睜着眼睛說瞎話本身,沐麟表示…深感佩服。”鬥嘴什麼的,她好像還是稍微有點感覺的。
“只不過,我相信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要是被你這麼兩句話就牽着鼻子走,那還真是…豬狗都不如了。”
“豬狗,也是很聰明的。”沐麟真的是這麼覺得的。
邊上看熱鬧的有些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於沐麟的話中之意;這不就是在說,他們要是順着唐謙的話去多想的話,就是豬狗不如嗎。
呵呵呵…不知爲何,有些人覺得,這個毒醫,比傳言中的倒是有趣一些;當然,也有些人覺得沐麟目無尊長,膽大包天,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
會這麼想的人估計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身份;作爲毒醫,沐麟需要…對他們有禮貌嗎?這也太對不起自己的這個稱號了。
沐麟表示,她只對自己覺得需要有禮貌的人有禮貌,這就足夠了不是。
畢竟她身上的標籤就是…桀驁不馴,爲所欲爲,特立獨行等等等等。
看着沐麟,唐謙冷哼一聲;胸口處的疼痛,還有剛纔嚥下的那口猩紅,再加上之前發生的種種,都讓他對沐麟已經恨之入骨。
只可惜,他的恨之入骨對於沐麟來講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微微的打了聲哈欠,沐麟看着他,“交手了這麼多年,我以爲,你應該瞭解我的脾氣的;想來我才踏入宮家你就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果然對宮家有企圖。”唐謙倒打一耙。
“也可以這麼說吧。”然而,沐麟從來就不按照對方心中規劃的那般答覆,“不過我相信,你對宮家的企圖,應該比我大才對。”
“只是我不知道你這企圖是你一個人的本事,還是說…”眼神悠悠的再唐家老爺子的身上劃過,“你懂的,我也就不多說了。”
衆人表示,不知道爲啥,他們覺得聽毒醫說話,真的是相當的累…咱能好好說話不。
然而,沐麟的話語,還有她剛纔的眼神在一些有心人的眼中,看上去那絕對是不一樣的了。
這東拐西彎的還得他們自己去拼湊答案,聽着好累,可是又挑動着他們的好奇心。
聽到這話,唐謙皺眉;果然,沐麟什麼都知道了。
但是,他相信有一點,沐麟絕對不可能知道;因爲即使是唐祁川和宮沐雪都被他玩的團團轉;唐謙有這個自信,即使到了最後,沐麟依舊不會殺了他。
因爲他們之間,可是有人類最難割捨的…“血緣”關係,不是嗎。
這個秘密,即使是死,他也絕對不會告訴他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唐謙冷哼一聲,依舊是同樣的答案。
“唐謙,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世界上有你這麼齷齪不要臉的人。”渾身幾乎氣的顫抖,宮沐雪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下向着唐謙沖去,唐謙剛想躲開,卻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下一刻…臉上直直的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看樣子你已經忘記了,二十一年前,你對我,對祁川做了什麼,到現在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是啊,就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叫做悔改,要是知道悔改,她也不會被他給推進那**森林幾乎喪命。
想到這裡,眸底的光芒逐漸恢復變得冰冷,冷冷的眼神看着眼前這滿臉不敢置信的男人。
“還有我的孩子…你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再一次,一記重重的拳頭便擊中了唐謙的臉上,而他依舊動彈不得,“那是我的孩子,你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傷害;如果不是她命大,我這輩子甚至再也見不到她了。”
“唐謙,我真是恨不得殺了你。”一邊說着,一記又一記的拳頭揮舞在他那原本就不是那麼俊逸的臉上,下手毫比留情,一瞬間便被揍成了豬頭。
眸底的光芒有些微微垂下;其實,沐麟剛剛就是在給宮沐雪機會,她想讓她好好的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怨恨和怒;還有,接二連三失去自己所愛之時的那種痛苦的心情。
然而,宮沐雪那失望且崩潰的話語聽在所有人的耳中,彷彿聽到了無數讓人八卦的故事。
宮沐雪口中的那個女兒,他們怎麼覺得聽着不像是宮寧呢?
過了許久,當宮沐雪揍累了;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銀針,沐麟這才悠悠的站起身,看着衆人,呵呵一笑,“我好像剛纔一直都忘記跟大家自我介紹了。”
“我叫沐麟,我的師父叫沐珏;不過我想大家可能更熟悉他的另一個名字…唐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