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低沉,一輛警車行駛在海城並不寬敞街道上,道路兩邊街道上依然如同往日那樣人潮涌動,一家大型商場門口幾名促銷小姐正在分發產品宣傳卡片。(哈十八純文字)
注視着街道兩邊人流,放下電話的羅達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錯過上次大場面的宋波一臉興奮就彷彿剛服用了過量偉哥。至於坐在前面的許長江與苟勝利,這個時候則是一臉苦笑甚至有點同情那些倒黴衙內,什麼人不好惹偏偏要惹上這位“衙內殺手”!
不一會,警車便在前面十字路口轉過一個拐角駛入海城第一人民醫院,並且直接在裡面門診大樓門口停了下來。
從汽車內鑽出來,走進門診大樓的羅達走到值班窗口微微一笑,“小姐,請問剛纔來到得幾名傷者在什麼地方?”
當班的是一名大眼睛女孩,眼瞧着外面男子身後還跟着兩名人民警察,也沒多想便回答道:“應該在九樓急診室,你是家屬吧?”
“對,我是家屬。”
嘀咕一句,羅達與身邊三人一起走進電梯間來到九樓急診室,推門進去就發現那羣衙內正在裡面嘻嘻哈哈,那裡有半點被揍成重傷模樣。只有一臉鬱悶常傳寶坐在另一邊打電話,一張臉臭得就彷彿剛死了親爹。
剛纔走進酒店時,常傳寶還反覆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定不要惹事,可被同伴灌了幾杯白酒腦子就有點不清楚了,聽聞今天的壽星公在包廂外面被人給揍了,根本沒多想便跟着大夥一起衝了出去,等到了派出所後悔已經爲時已晚。
在電話內被父親一頓臭罵臉上神色已經十分難看,眼見羅達一行四人走進急診室小臉蛋頓時變得一片蒼白,也顧不得什麼哥們義氣便主動迎了過去,“羅哥,今天這事確實不管我的事,你看……”
怨有頭、債有主,羅達也知道這傢伙只是被捲進來無辜羣衆,於是微微點點頭吐出幾個字,“你走吧。”
得到允許,常傳寶立刻如蒙大赦腳底抹油溜出急診室,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發現一輛綠皮軍用卡車開進來,一羣武警在上次那名少校軍官帶領下衝進醫療大樓,忍不住一臉慶幸伸手在胸口上拍了拍。
奶奶的,還好這次老子跑得快!
而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難臨頭的胡大友走到門口,一副趾高氣揚模樣指着許長江便質問,道:“許所長,你把犯罪嫌疑人帶到這裡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面對質問,知道跟前傢伙馬上就要倒大黴的許長江一言不發,只是用一種可憐目光注視着跟前胡秘書,心中也難免會升起些許幸災樂禍情緒。
你小子不是牛,回頭看那些當兵的是否還吃你這一套!
不過轉念之間,想到對方身後那位市委萬年張副書記心中又忍不住又是一陣糾結,只覺得這個解放路派出所真不能再呆。上次是常副市長,這次又是張副書記,天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更大的麻煩。
回頭一定要再去孫元良那裡活動一下,讓對方在陳區長耳邊多多爲自己美言幾句,趁早把調升分局的事給辦下來。
被一個公安系統基層小所長無視,平時扛着張書記這塊招牌在海城向來是無往不利的胡大友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侮辱,一副氣急敗壞模樣取出手機就準備去張書記那裡找公道。
可沒等他將電話撥打出去,樓層電梯間那扇合金門突然“叮”一聲打開,緊接着七八名武器便從裡面朝這邊衝了過來。
“我是市委張自清書記的秘書,你,你們這是想做什麼?”胡大友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梗着脖子便質問了一句。
這一招,他在海城地界之內已經用過無數次,每次只要把身後老闆招牌亮出來對方不管怎麼樣都會給面子。
可沒想,這些以前從沒見過陌生武警根本就沒將張書記放在眼中,一句話剛從嘴中吐出來就被領頭那名少校軍官擡手煽了一巴掌,
做爲一名武警少校軍官,蘇戰天從上級那裡得到命令就是無條件服從羅達的命令,出手自然不會給對方留什麼情面,一巴掌下去就將胡大友打得整左邊臉都腫了起來,張嘴便和着血水吐出一顆門牙。
身爲張書記貼身大秘,胡大友在海城走到那裡都是一片奉承那裡受到過這種待遇,一臉怒氣大吼道:“你,你憑什麼打人?”
不過由於門牙被打掉一顆說話有點跑風,聽着總覺得十分別扭。
“啪”又是一聲脆響,胡大友右邊臉又捱了一巴掌,一張原本還算清秀小臉蛋頓時腫得有如豬頭,如果不是熟人肯定無法再認出這位大秘先生。
捱了兩巴掌,胡大友終於明白對方根本沒拿自己當盤菜,只得一臉怨恨老老實實從門口退到一邊,並且悄悄拿出電話向老闆彙報這邊情況。
教訓過門口那名不識相的傢伙,蘇戰天走到羅達跟前‘啪’敬了一個軍禮,“首長,少校蘇戰天奉命到達,請指示。”
對方在北京安全部門那邊掛了一個正處虛職,他這個首長叫得實際上也不過份。
第一次被人稱呼‘首長’,說實話羅達一時之間還不是太習慣,不過還是指着急診室內一臉驚愕張平貴,道:“去檢查一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全身嚴重挫傷。”
語畢,似乎想起什麼又補上一句,“特別是那位張公子,看他有沒有肋骨骨折。”
這個時候,剛纔還在商量回頭要怎麼整治對方的衙內們已經嚇傻了,任憑几名五大三粗兵哥哥在自己身上搜索,一進之間甚至忘記了反抗。
檢查過這些衙內們的傷勢,蘇戰天走回來彙報道,“報告首長,都只是一些輕微擦傷,那名張公子也沒有肋骨胃折。”
這一下,羅達似乎就有點不太明白了,湊到急診室值班醫生跟前冷冷一笑:“既然都沒事,那這病歷上面怎麼會寫着嚴重挫傷,肋骨骨折?”
那名值班醫生早已經被剛纔一幕給嚇傻了,結結巴巴好容易吐出一句:“可能,可能是剛纔有誤診,還需要再複診一次。”
羅達指着張平貴的那份病歷:“我看不是誤診,的確是全身多處嚴重挫傷,肋骨有骨折症狀。”
他這樣講,旁邊蘇戰天那裡還會不明白怎麼回事,走過去就彷彿擰一隻小雞似的將張平貴拖出急診室,緊接着外面就傳來一陣搶天呼地慘叫聲響。等重新回到急診室,那位張公子身體狀況已經能夠與病歷上症狀相對應,全身多處嚴重挫傷,肋骨發現有骨折症狀。
走過去在對方跟前蹲了下來,羅達張嘴詢問,“說吧,之前在‘帝豪’到底有沒有非法那位小姐?”
來得路上,許長江已經幫他將整個案件做過具體分析。現在關鍵點,就在張平貴在酒店內到底有沒有非禮自己的女伴。如果有,那麼自己這方就能佔着理,最多不過就是個防衛過當;如果沒有,那麼這個事情的性質就是尋釁滋事故意傷人。
別看張平貴從小嬌生慣養,可這時候卻表現得十分硬氣,“沒有,是你們冤枉我!”
語畢,又一臉惡毒咒罵道:“有本事,你現在就弄死老子,否則一定讓你吃一輩子牢飯。”
“想整死我,你還嫩了一點!”注視着躺在地上衙內,羅達一臉冷笑。
如果還是以前那種小人物,像張平貴這種衙內確實能夠很輕易整死自己,不過現在擁有特殊能力被金哲珠倚重,自然不會再在乎對方的威脅,“否認,只會讓自己吃更大的苦,還是老實承認了比較好。”
“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
經過常傳寶那次事件之後,羅達也算是弄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些衙內實際上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只有給其一個終生難忘狠狠教訓纔會真正怕你,於是伸手故意十分不小心壓在對方斷裂肋骨上,房間內立刻又響起一陣殺豬似的慘叫。
聽着對方嘴中發出慘叫,這才一臉驚訝將手拿開,“真是不好意思,忘記你這裡骨折了。”
這個時候,跟前男子在張平貴心中已經變成惡魔的代言人,那裡還敢再去激怒對方抽着冷氣哀求,道:“放了我,這事我不再追究了!”
只可惜,羅達這次是鐵了心要給對方一個深刻教訓,“怎麼,承認在酒店是你先非禮那位小姐了?”
張平貴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立刻使勁點了點頭,“承認,我承認。”
羅達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既然對方已經主動承認先非禮自己女伴,也不想讓事情繼續擴大化,於是笑眯眯詢問一句,“既然這樣,你是不是應該向那位女士道歉?”
從小到大活了二十多年,今天無疑是張平貴人生之中最爲憋屈的日子,發生糾紛不但沒有讓對方好看,自己反而被整得慘兮兮。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頭,一臉沮喪剛想點頭就聽外面傳來一個聲音,“我是海城市委副書記張自清,你們是武警那個部分的,憑什麼亂打人?”
聽到這個聲音,剛纔還一臉沮喪的張平貴頓時如枯木逢春再次渙發青春,故不得疼痛大聲喊叫:“老爹,趕快過來救命,我都要被打死了!”
聽到寶貝兒子的呼救,一直把海城看做自家地盤的張自清頓時動了真怒,伸手剛想分開守在門口兩名武警衝進去,卻不想被對方一把推了一個踉蹌。
“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大吼一聲,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的張自清又衝了過去,結果又被推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張自清同志,注意點個人形容。”注視着跟前一臉通紅中年男子,從急診室內走出來的蘇戰天斥責道。
做爲海城一帶的地頭蛇,張自清跟駐當地武警部隊領導也十分熟悉,眼見做爲武警部隊秦司令員副官的蘇少校走出來心中不由猛然一沉:“蘇老弟,這事是秦大山的意思?”
蘇戰天沒有回答對方,只是吐出一句,“秦司令讓我轉告一句,這個羅達身後有人,張書記你惹不起。”
聽對方這樣講,張自清那顆憤怒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暗自後悔爲什麼會派秘書過來把事情搞到現在這種地步,不過聽到寶貝兒子從裡面傳出求救聲又一臉憤怒站了起來,“我不管那個羅達是什麼來頭,老子一定要把兒子救出來。”
蘇戰天跟張自清也是老相識,自然清楚對方在家中是個孝子,而老母親平日最看重就這個三代單傳寶貝孫子,於是出聲透了個底,“放心好了,那個羅先生也就想讓他道個歉,不會有什麼事。”
張自清聞言,那顆懸在半空之中的心頓時也落了地,只要人沒事去道個歉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也好給寶貝兒子一個深刻教訓。卻絲毫沒有想到,對方之所以會在外面這樣目空一切,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平時縱容的結果。
既然別人張書記都服軟,表示以後也不會再追究今天的事情,羅達也沒興趣再去折磨身邊一臉悽慘的衙內,帶着對方回到解放路派出所向蕭淑貞道過歉,就算是了結了這檔子事情。
從派出所出來,手錶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位置,沒想到一頓飯會吃出這麼多麻煩的羅達一臉歉意原本還想請大家去宵夜,不過看大夥還是一臉驚魂未定模樣只好放棄這個想法,領着身邊女人取回汽車便消失在夜幕之中。(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絕對領域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