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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殺手躺了大約五分鐘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殺手凝神聽了一會兒,估計是暗號正確,便下牀前去開門。門扣剛被拿下,兩名西裝革履的蒙面漢子突然闖入,“你的任務已經失敗!”兩隻帶有消音管的手槍一隻抵着殺手的額頭,一隻抵着殺手的心臟。
只一瞬間!那殺手的額頭便出現了一個血窟窿,而心臟也吃了一槍。這一切,在羅轢的神念裡像慢鏡頭一樣。“殺人者,人恆殺之!”自古殺手一條不歸路!
這兩個殺人者把殺手輕輕地抱到牀上,用被蓋把殺手全身包括臉一起蓋住,然後互相之間認真地看了一下對方的身體,其中一人閃身進了衛生間,估計是身上濺有血跡,去清洗去了。但這傢伙依然蒙着臉,羅轢還看不見他的面容。那人出來後,另一人也進去清洗,很快就出來了。兩人走到門廊邊,然後點了點頭,把頭套取下,推門,像個普通住店客一樣,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嘿,還真是神鬼不知呢!厲害!”羅轢心中暗想道,看你們要玩出個什麼花樣,我就陪你們玩玩。羅轢只要見着兩人的面孔後,神念也就可以收回,不怕跟丟了。
“赫連秘書,燕山飯店816房間客人已經被殺,還是讓公安部門去吧。”羅轢平靜地說道。對於這位年輕的首長這種無頭無尾的話,赫連曉華早已習以爲常,否則真以爲這年輕人是精神病。
這兩人身高僅一米七左右,身穿西裝,內着襯衫領帶,在北京城的街頭就是一個稍爲整潔一點的打工仔而已。果然,那兩人進入大街後,就迅速地融入了人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跟丟,但對過目不忘的羅轢來說,這就不算難處了。
……
在羅轢帶着貓捉老鼠似的心情跟蹤兩名殺手時,趙連城、李至理等人已經被召集到軍委內保部門召開案情通報會。主席非常關心羅轢的安全,特別安排了耿秘書到會聽取情況。
與會人員分析了現場的情況後,肯定地認爲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謀殺,由於羅轢出道以來,得罪的人可謂是數不勝數,他們只能將對手圈定在一個大致的範圍內,一般的刑事犯罪分子或腐敗分子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所以,要置羅轢於死地的肯定是一個組織,而羅轢曾經得罪過這樣的組織。但對於抓獲作案人員,他們並不擔心,因爲羅轢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偵察高手。隨着赫連曉華傳回的情報,越來越證實了情報人員的判斷。
接着,他們便把重點放在羅轢行蹤的泄密上。羅轢的行動向來沒有固定之規,每天從西四胡同到集團上班,基本上都是趙連城等人車接車送,不存在泄密的可能性。那麼,泄密的最大可能是來自於北京藝術學院的幾個女孩子了?雖然她們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也極有可能在無意識中炫耀什麼而不知不覺地把重要消息泄露出去了。所以,查找行蹤泄密成爲案情分析會的第一件決定。
然後,內保部又研究了羅轢的保衛工作。但這又是令內保部最爲頭痛的問題。因爲羅轢從來不按章法出牌,自身根本沒有一點安全意識,想去哪裡都是隨興所致,給保衛部門增加了無盡的麻煩。但保衛部門的任務就是保證首長的安全,而不是限制首長的行動,所以,算起來開會這些人也是無怨無悔了!要命的是國家對羅轢的保衛級別還非常之高,是與國家領導人一個級別的。哎,這可怎麼辦纔好?不過,在趙連城的提議下,內保部門採取了增加暗中保衛力量的辦法,對重點地段、重點目標進行重點監控。而面對面的刺殺行動,趙連城說“對方即使有五六隻槍也很難傷到羅轢!”
……
那兩個殺手隱沒於大街之後,以爲自身已經安全了,便慢慢走到了一座商廈的地下停車場,開出一輛尼桑轎車,從另一個口子又衝上了大街。
尼桑在北京的大街上中規中矩地行駛着,看不出任何異樣。那兩人沿三環路兜了一個圈子,然後又繞回燕山酒店附近,把車開到了一家亞洲某著名企業駐中國辦事處停車場,兩人走下車來,向辦事處內走去。“呵呵,真聰明,繞這麼一大圈,原來是R國人在搗鬼呢!”羅轢心中頓時明瞭。但同時又陷入了糊塗:他們是怎樣找到自己的?
那兩名殺手來到五樓的一間密室,對着其中一個頭目一樣的人物點頭敬禮,然後似乎在說着什麼,估計是彙報兩人事情已經辦好之類。
“赫連秘書,監視R國某著名企業駐中國辦事處。”羅轢現次冷冷地發出了命令。此時,已經是北京時間晚上9點。
“小伊,你餓了沒有?”羅轢看着小鳥依人樣坐在病牀邊的喬伊,心中頓時涌起一絲憐愛。
“沒有。我在想是誰會向你開槍?”喬伊嘟起嘴巴說道。
“呵呵,想到是誰沒有?”羅轢高興地問道。這個喬伊,難道也像自己一樣,想作一個私人偵探。
“我在想,會不會是我爸原來的那些朋友呢?”喬伊一臉認真地說道。
“謝謝你了,小伊,不是他們。難道你沒聽到我剛纔給赫連姐姐說的話?”羅轢連續發出了幾道命令,按理說喬伊應該是知道要殺自己的人是誰了。
“沒有啊,你們剛纔說什麼啦?”喬伊一臉茫然。
“呵呵,乖,小妹妹,姐姐與首長談工作呢。沒說什麼。”赫連曉華也不禁爲喬伊的專注而感到驚奇。
“赫連秘書,趙助理他們呢?怎麼大半天都不見人?”羅轢此時纔想起,自己衝了槍傷後,趙連城只來看了一眼,就與李至理兩人不見影了。
“首長,你遇刺是一件大事,趙助理他們開會研究去了,現在可能正在調查你那兩個同學和美女呢。”赫連曉華說道。
“調查他們,爲什麼?”羅轢不解地問道。
“估計是你的行蹤泄密的事。如果我們沒有估計錯誤,R國人是從北藝的學生閒聊中瞭解到你的身份與行蹤的,所以他們來了個守株待兔。”赫連曉華分析道。
“呀,很有可能呢!我們好多同學都知道張衝與劉曉林是天眼集團的大老闆,也知道羅轢是一位神秘的首長了。”喬伊突然醒悟似的說道。
“小伊妹妹,那你分析一下,誰最有可能把這秘密泄露出去?”赫連曉華問道。
“我和信美娜不會,因爲我們不是那種說三道四,傳播小消息的人。但譚麗莎和張思茅兩人就不太清楚了,因爲平時她們住在另一個寢室裡。當然,包括我在內也是應該被調查的。”喬伊說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伊妹妹,你誤會了。這不是查你們,我相信你們同學之間即使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關鍵是有人把這一情況向有心人一彙報,這事情就複雜了。”
“小伊,你看,多不好意思,因爲我這點小事,還讓你受委屈了。”羅轢急忙作起了自我檢討。
“你們兩人聊着吧,我出去聯繫下趙助理。”赫連曉華故意給二人一個空間。
“羅轢,你真的沒事啦?”喬伊沒想到一個人中了一槍,還一下午在想問題,不知道精神爲什麼這樣好。
“沒事啦,你看!”羅轢扯開襯衫,將包紮傷口的紗布一撕,左肩胛邊,除了點點血痕外,什麼傷口也沒有,如果細看則可以看出有一顆胡豆大小的皮膚顏色略有不同,因爲那裡長出來的是新肉。
“啊!這是怎麼回事?”喬伊原來只以爲羅轢精神好或傷得不重,可沒想到幾個小時連傷口都長好了。
“我的肌肉恢復功能特別強,是那次我回C市時受傷發現的。”羅轢解釋道。
“羅轢,先前我看見你受傷,好緊張啊!”喬伊回想起最初的一幕。
“謝謝,這說明你愛我唄!”羅轢俏皮地說道。
“去,誰愛你啦!自以爲是。”喬伊聲音小小地。
這時,護士小姐端來了兩碗熱噴噴的麪條,估計是赫連曉華特意安排的。兩人均已飢餓,所以也不客氣,端起碗來呼嚕呼嚕地就喝了下去。當然,喬伊的速度也就慢了一分鐘左右。
晚上11點,羅轢正感到不耐煩,想打電話問問情況時,突然趙連城和張衝等人都回來了。
“你們幹嗎?這時纔回來?”羅轢不滿地問道。
“首長,別急,你聽我彙報吧。下午我們開了一個簡短的案情通報會,一致覺得你的行蹤泄密是其中的關鍵,所以我們的目光就鎖定在喬伊班上的同學中,在學校保衛處的配合下,我們已經查清,是譚麗莎與張思茅兩人在寢室裡閒聊時,被一位姓艾的同學聽了去,那個姓艾的同學聽到後不相信,便去找人證明,而這找到的人你猜是誰?是你們的同學劉軍明,而那次劉軍明身邊正有一個R國某企業駐中國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現在看來,劉軍明在其中陷得也比較深!”趙連城說道。
“老大,你看這事咋辦?”張衝徵求羅轢對這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