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發果然很守時,過了兩天,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他帶着自己的手下就在訓練營的碼頭上登岸了。
這令秦飛對這位軍隊前輩更是敬畏。
要知道,從索馬里到厄立特里亞,如果走海路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畢竟厄立特里亞的海軍雖然不夠強大,但還是有巡邏船隻,要避開這些船就得膽大心細而且極其熟悉這一帶的海況。
親眼見到週一發的時候,秦飛感覺這人幾乎就被非洲有些同化掉了,包括他說英文的口音,滿滿的黑哥味道,自帶rap天賦,而且特能侃,拉着秦飛叨叨個沒完。
這次週一發一共帶來了39個黑人士兵,算上他自己,剛好40人,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
由於已經訂好了第二天從首都飛往摩洛哥的機票,秦飛和老魚還有陳勇以及他的那兩位老鄉只能連夜帶着週一發去巡視整個營地,想聽聽他對營地重建有沒有什麼看法。
不過事實證明,老魚對週一發的評價一點沒有誇張。
說到軍事訓練,這傢伙絕對是行家裡手。
這個營地從前是勞勃所有,但是建造上是坎伯特把關,基本就是按照坎伯特的意圖進行。
坎伯特是南非外籍兵團成員,所以他的訓練模式基本上採用了南非軍方的標準,而週一發則不同。
週一發原本是pla的教導大隊成員,然後又在法外兵團服役過,之後在非洲各個小國家裡到處晃盪,乾的就是給別人提供軍事訓練服務的這行業務。
這次偌大一塊營地歸他自己管理,秦飛給了他足夠的權限,又派了陳勇給他當副手,大家都是pla出來的,都是戰友,何況pla是最講究“戰友戰友親如兄弟”那一套,而且有着自己的一套嚴格的等級規則,所以不需要任何磨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對接。
週一發提出了不少意見,例如訓練場應該怎麼建,體能障礙場應該按照國內pla的標準來重建等等。
在週一發看來,pla的體能訓練要比這些南非兵團的人要嚴格不止一個檔次。
一圈下來,秦飛心服口服,這個營地的管理職位,沒誰比眼前這位光頭的週一發老班長更適合的,簡直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
而週一發也很高興,按照他的理想,他是打算將這裡建立成教導大隊一樣的訓練基地,又混入了許多偵察部隊和外軍特種部隊的訓練設施,堪稱是中外結合的典範。
“老班長,我有件事得跟你談談。”從訓練場回來的路上,秦飛首先和週一發談起待遇的問題。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良將不帶餓兵。
雖然都是戰友,不過待遇的事情不能不談。
“這個營地目前暫時還沒開始運作,因爲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對這裡影響很大,所以我擔心未來的客源問題。”
他說,“不過你別擔心,在營地開始運作之前,你們的生活開銷由尊妮爲你們安排,等營地開張後,我會給你們保底一份工資,然後每季度的利潤提成兩成作爲你和你手下的薪金,這個分成制度你覺得如何?”
秦飛計算過,如果按照之前5000美金培訓一個合格傭兵的價格,而每期傭兵培訓只有三個月,非洲天氣好,幾乎全年都可以開訓,訓練營目前的規模可以一次性容納3000名傭兵入住訓練,這還不包括一些傭兵小組自己包小場的錢。
這樣計算下來,一年的收入總和能夠達到六千萬美元,而刨除費用還有打點以勞倫斯爲首的那幫厄立特里亞軍方之外,每年至少又2000-3000萬收入。
這樣一來,週一發和他的團隊可以得到400-600萬的薪資和日常管理費用。
這些費用裡剔除了他們服裝、槍械和彈藥等等開支外,至少還有一半的利潤可以分成。
相比在索馬里混,這裡至少不用每天都冒着生命危險,算是一份優渥又安穩的工作。
“秦老弟你可真夠意思。如果你賺到錢,做老哥的不會不拿你的工資,你放心,我週一發也是乾乾脆脆的人,你的條件,我答應,在你沒掙錢之前,你只要保證我着幾十人有吃有喝就行。”
他說:“至於客源你一萬個放心,你老哥我是做什麼的?這幾年我是混什麼的?這方面我保證沒問題,這些年我在非洲很多國家都給他們當過軍事教官,要說資源,我手裡多的是。很多武裝組織或者小國家如果聽說我在這裡負責一個傭兵訓練基地,我擔保他們會蜂擁而至。”
秦飛心中一喜,自己還差點忘了這一點。
如此看來,老魚不光是爲自己找了個管理人才,還是爲自己引來了一隻金鳳凰。
第二天一大早,天沒亮的時候,x傭兵團的所有成員就已經起牀,大家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行李包趕往首都阿斯馬拉,從那裡乘坐空客a320前往迪拜,然後從迪拜轉機飛往倫敦。
迪拜機場。
秦飛在寬敞的a380座位上坐下,他的旁邊是老魚和坤猜,而後面的座位上擠着身材高大的北極熊、雷神埃裡克和準星。
準星故意要了過道的位置,這便於他可以和空姐更好地“溝通”。
“嗨!美女,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給我來一杯橙汁?”
準星一邊叫着,一邊朝路過自己座位的空姐腰部靠下放的部位摸了一把。
這一摸,很講究,不動聲色似乎無意而爲之,又好像只是單純的尋求幫助。
不過這種輕薄的行爲還是引起了空姐的不滿。
她怒視了準星一眼,然後朝機艙前部走去。片刻之後,又端着一個塑料杯回來,往準星前面的小桌板上重重一放。
裡面的橙汁濺了出來,所幸沒弄溼準星的衣服。
看着遠去的空姐妙曼的背影,準星低低地吹了個口哨。
老魚忍不住提醒準星:“如果我是你,我就老實點,這可是中東的航空公司,你不想被趕下飛機,最好就把你的手放好,老實點。”
中東的航空公司都比較保守,空間可都是戴着頭巾的。
聽老魚這麼一說,準星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將眼罩扣上,嘴裡喃喃道:“好吧,我乾脆補個覺算了,希望醒來的時候我能看到我那份美金。”
準星總算安靜下來。
老魚側頭問秦飛:“維克多那邊你聯繫好了?”
“聯繫了,還行,說是勞倫斯介紹的,立即就叫我們馬上趕過去。”秦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