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聽着冥獄至尊充滿嘲諷的笑聲，只是默默不語。
“如果我無知，那你算什麼？！”
冥獄至尊也沒有給秦易開口的機會，冷冷地說道：“當年，你堂堂虛天之靈，爲了那麼一個女人，就捨棄了一切，這不更愚蠢？”
秦易聞言，依舊沉默。
他知道冥獄至尊的意思，話中的“她”，便是龍虎凰尊。
儘管龍虎凰尊是天地之間的第一位道尊，但是在冥獄至尊這位陰陽之靈的眼中，依舊是低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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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在冥獄至尊的心目中，唯有三十六混元至寶之靈，纔是天地的真正主宰。
然而……
秦易這個曾經的虛天之靈，卻因爲一個龍虎凰尊而“死”掉，實在讓整個混元至寶之靈一族蒙上巨大的恥辱。
“你沒話說了？”
冥獄至尊哈哈一笑，道：“就算不說這件事，你還是那麼無能！”
秦易還是沉默了。
“明明知道六方喜歡你，你卻裝作不知道！”
冥獄至尊憤怒地吼了出來。
秦易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幫秦雪薇找回了六方之靈的記憶同時，自己也找回了當年作爲天聖至尊的記憶。
“知道我爲什麼會消失嗎？”
秦易終於開口了，看似悠然的聲音之中，卻蘊含了一絲懊悔，還有一絲怒意。
“你消失，只不過是逃避六方！”
冥獄至尊知道，當年天聖至尊會消失，就是知道了六方喜歡她，而他卻不敢面對這個有恩於他的妹妹。
“你錯了。”
秦易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直到現在，你還是沒有明白到我爲什麼要離開。”
“那不過是你的藉口。”
冥獄至尊諷刺地笑了。
“你不也喜歡她嗎？”
秦易饒有深意地說道。
冥獄至尊沉默了。
“然而……”
秦易的聲音變得冰寒了起來，卻給人一種怒火焚天的感覺，嘶吼一般地說道：“你卻對她做了什麼？”
冥獄至尊聞言，哈哈一笑，道：“至少我敢面對！”
“面對你個頭！”
秦易咆哮了出來，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不應該給你機會，傷害了她！”
“我傷害了她？”
冥獄至尊再次大笑了出來。
“你沒傷害她？”
秦易笑了，笑得很詭異，道：“現在六方石爲什麼會一分爲三，你比我更清楚。”
冥獄至尊聞言，不得不沉默了。
當年，他強行想要將六方石融入到陰陽輪，最終導致六方石出現了裂痕。
裂痕的存在，讓六方石非常不穩定，於是天聖至尊纔將六方石一分爲三，創造了三個世界，希望藉此六方石能自我修復過來。
“所以……”
秦易的聲音平淡了下來，道：“我才帶走她。”
說罷，他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正因爲這一點，秦易覺得自己無法面對秦雪薇。
至少，他的起因，不然秦雪薇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
最終，作爲天聖至尊，他選擇了消失，也將這段記憶封印了起來。
他信錯了兄弟，也傷害了六方。
“不說當年。”
秦易再次開口，道：“就說現在。”頓了一頓，他的聲音漸漸地變得憤怒，“這些年，你又對天聖大陸做了什麼？”
天聖大陸，冥獄大陸和聖天大陸，作爲六方石衍生出現的世界，天聖大陸是主體，而冥獄大陸和聖天大陸才成爲鏡像世界。
天聖大陸的發展，就是六方石自我修復的過程。
只可惜……
這段時間，神魔兩大種族經常入侵天聖大陸，以致六方石壓根沒有良好的壞境，進行自我修復。
秦易清楚，就是因爲冥獄至尊，神魔兩大種族纔會不斷入侵聖天大陸。
“你還是不死心！”
秦易極度冰寒地說道，眼中更是略過一絲怒意。
原本，天地之間，只有他和冥獄至尊纔會知道，天聖大陸是六方石所化，而現在，神魔兩大種族都知道，肯定就是冥獄至尊故意透漏出六方石的消息。
“是又如何？”
冥獄至尊聞言，冷冷一笑，道：“難道你還能阻止我？”
“阻止你？”
秦易笑了，笑得很可怕，緩緩地說道：“也許，你認爲我沒有這個能力，不過我不打算阻止你了。”
“嗯？”
冥獄至尊皺了一下眉頭。
他清楚秦易的性格，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包括龍虎凰尊。
當秦易說了反話的時候，就意識着，事情要結束。
“知道這是什麼嗎？”
話音未落，秦易的四周，浮現出了十二天命球，圍繞着他緩慢地飛旋着。
冥獄至尊看到天命，雙眼忍不住眯了起來，總感覺有點熟悉，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你！”
猛然之間，冥獄至尊的目光，落在秦易的胸口，準確地說，是胸前的一個圓球，正是萬花圓。
“你終於想起來了。”
秦易冷冷一笑。
“天命珠？！”
冥獄至尊不敢置信地說道。
“看來，你沒有忘記啊。”
秦易依舊是笑得那麼冰寒。
冥獄至尊沉默了，卻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秦易居然重鑄了天命珠。
天命珠，便是三十六混元至寶之一。
當年，天命珠的命運，就跟六方石差不多，冥獄至尊想要吞噬掉天命珠，不過最終，天命珠選擇了自毀。
“天命呢？”
冥獄至尊的雙拳緊握了起來。
“他死了。”
秦易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冰寒。
“死了？不可能！”
冥獄至尊不相信，作爲混元至寶的靈，不可能死的，最多就是找不到。
然而……
秦易找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依舊沒有找到天命之靈，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
當年，虛天，天命和陰陽，是最好的兄弟。
天命珠和陰陽輪，喜歡着六方石，而六方石，卻喜歡虛天門。
秦易知道，當初要不是天命捨生自毀，六方石的後果不堪設想。
某種意義上，天命珠救了六方石。
不然的話，當年六方石就不僅僅只留下一道裂痕那麼簡單。
這，也是秦易憤怒的原因。
冥獄至尊作爲陰陽之靈，當年的貪婪，導致他們的關係，在一夜之間，徹底改變。
兄弟，也不再是兄弟。
“沒有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