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風遙控小汽車與小明哲遙控的大坦克玩對對碰,很顯然小汽車總是被大坦克撞翻了。
賀子風很鬱悶,之後對對碰變成了大坦克追尋小汽車,小汽車偶爾會偷襲一下大坦克。
明哲很滿意“黑臉叔叔”輸了沒有哭,也沒有生氣,更沒有打他,一大一小玩得不亦樂乎。
明珠與小芸各成一派,當了觀衆和啦啦隊,偌大的客廳裡“哥哥加油”和“爸爸加油”的聲音不絕。
李子木靜靜地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對抗,慢慢地竟然看得出了神。
“吃飯了,洗手吃飯。”袁芮一聲令下,大人小孩全都起身執行命令。
席間三個小孩子都爭着要吃烤雞腿,啃到最後還剩下一個,明珠嚷着要吃,明哲不相讓,小芸也看着。
袁芮把雞腿夾給了小芸,跟兒子和女兒保證明天再做,明珠沒爭到寵,有點不高興。
“妹妹,你吃這個吧,芸姐姐沒有媽媽,咱們讓着她好了。”
明哲對坐他旁邊的明珠說,雖然小聲,但大家還是聽到了。
小芸立刻放下了筷子,低着頭不說話,那惹人憐愛的樣子格外叫人心疼。
袁芮瞪了明哲一眼,又溫柔地伸手撫着小芸的柔發輕聲安慰。
“小芸乖,明哲弟弟不是故意說話讓你難受的,快吃吧,以後想吃阿姨做的飯,隨時都可以來。”
“是啊,芸姐姐,我媽媽就是你媽媽。”
明哲知道說錯話,有些不好意思,想補救的他,出口便把媽媽送出去了。
“你倒是挺大方。”李子木看了沉默的賀子風一眼,對兒子笑了一句。
其實他心裡彆扭着呢,這話換成他的角度不是變成了“我老婆就是你賀子風的老婆”嗎?
晚上等袁芮哄着兩孩子睡下後,憋了一晚上的李子木實在忍不住了。
“袁芮,你有沒有發現,明哲越長越不像我了?”李子木盯住正在塗護手霜的老婆。
“那是因爲越來越像我了,有什麼好奇怪的。”袁芮隨口應道。
“不,他也不像你。”李子木搖頭。
“那像誰?”袁芮笑着躺進他的臂彎裡。
李子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又一次賀子風帶着小芸來吃飯時,李子木拉着袁芮讓她觀察正坐在一起玩遊戲機的兩人。
“老婆,你覺不覺得明哲挺像賀子風的?”李子木輕聲問道。
“不像吧。”
袁芮愣住了,李子木什麼意思?他懷疑明哲不是他兒子?那不等於懷疑她給他戴綠帽子。
“你再仔細看看,真的不像嗎?”李子木糾眉。
“能不能幹點正事啊,一大家子等着吃飯呢,不想幫我你也別這麼無聊行嗎?”袁芮白他一眼。
李子木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安,他現在動不動腦子裡就閃入兩張相似的臉,賀子風和明哲。
並且是越比較就越覺得像,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是不相信袁芮,但這事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兒子怎麼會長得像賀子風呢?想得太多了,李子木甚至拿他的照片跟賀子風的作比較,結論是他們不像。
“袁芮,明哲……真的是我兒子?”李子木很認真地再次向老婆確認。
他想起袁芮拿結婚證那天說“你確定這個孩子是你的”,這句話像魔咒一樣折磨着他。
“不是。”袁芮定定地看他一眼,冷聲回答。
“那是誰的?”李子木傻了。
袁芮翻身,乾脆不理他了。
“是誰的,是不是賀子風的?”李子木聲音發硬。
“是我的,李子木,你別再沒事找事,我只說一次,明哲是我兒子,也是你兒子。”袁芮怒氣上頭。
“可是他怎麼會一點都不像我呢?袁芮,我不是想跟你鬧,就是覺得奇怪,他真不像我。”李子木鬱悶。
“那他像誰?賀子風嗎,明哲哪裡就像賀子風了?”袁芮真的很生氣。
“太像了,他們兩個往那一坐,那鼻子、嘴巴、神態和表情全都像……”李子木回想着。
“你是不是上次車禍留下後遺症了,不是腦子的問題就是眼睛的問題,這週末再去複查吧。”袁芮火了。
“好,是該去查查。”李子木也同意。